“爹!你怎么可以这样!”
“原来,爹你半年前带我去昌邑,是见昌邑王了吗!原来是这样!”许平君满脸都是失望,难怪,爹带着她去昌邑,却什么都不让她知道,难怪,那日昌邑王前来提亲,两人吵架的表情看起来这般的虚假。
病已这才想起许光汉那与自己身份不相符的功夫,和他的经历。
“我……我不管,我不能让病已有事!”许平君说着,擎起了长鞭。
许广汉也拔刀出鞘:“来吧。”
许广汉刀所及之处,灿若朝阳。他本就是太子刘据的侍卫,后来被赏赐给昌邑王,他的刀法,纵然是大内的侍卫,也无几人出其右。
平君的鞭所及之处,鸡飞蛋打。
许广汉因平君是个姑娘,小时候怕刀剑伤了她,就教她使鞭,平君虽天资聪颖,奈何小时候只顾找病已玩,后来跟着许广汉流浪江湖,居无定所,虽她勤奋,却还是耽误了练武。她虽比许多男儿功夫都好些,只是,眼前曾经的昌邑王第一侍卫,她又如何是对手。
“爹,他是您的女婿啊,”平君吃了许广汉几招,开始告饶。
”女婿我可不怕多,不介意你多嫁几个。至于病已,你们拜过堂么?爹承认过么?”许广汉一刀斩断平君的长鞭。
平君骇然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她跪在许广汉的面前,抱着许广汉的腿哭道:“爹,病已死了,我就再也不嫁了,我让您一辈子抱不到外孙!”一边哭着,平君却向着身后的史高使眼色。
许广汉并未发觉身后史高的步步逼近,继续教训平君:“你一个姑娘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病已忙道:“平君,听许叔叔的话,莫要牵连到这件事里来,我是断不会逃的。”
忽然,许广汉背后被击,倒了下去,原来是史高拿剑鞘将许广汉打晕了。
“对不起啊,平君姐,我不是故意伤害徐叔叔的!”史高一脸惭愧。
“没事,还愣着干什么!”平君说着,与史高一起将病已从后门拖走,刚走出不远,许广汉睁开双眼,爬起来,揉揉酸痛的肩膀,自言道:“就算你们逃了,又能逃多远。”说罢,回屋子换了一件干净衣裳,准备去找一个重要人物,此时,窗外闪电雷鸣,顷刻之后就降下了大雨,却没有阻止许广汉出行的脚步。
平君和病已、史高亦在雨中前行,不能走大道,就走小巷。行了一阵,见大雨倾盆,索性在一处人家的屋檐下躲雨,这时候,平君方才发现病已的异样。
只见病已面色煞白,嘴唇微微泛着紫色,眉心紧簇,虽他一言不发,平君却知他是犯病了。
“病已?”平君连忙扶住他。
病已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而,他已疼得汗如雨下,双脚已站不稳,背靠着门深呼吸。
”哥,你怎么样?”史高吓得面如土色:“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可千万别犯病啊!”一面说着,连忙扶病已坐下。
“小病猫,没事,我这里有药!”
平君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拍出几粒药丸,喂到病已的唇间,还以树叶为杯盏,接了雨水喂病已服下。
自上次平君误给病已服错了药之后,平君就把病已平时用的药铭记在心,做成药丸一直带在身边,果然自前日之后,再次派上了用场。
平君让病已平躺在自己的腿上,一边替他按摩酸痛的左肩,一边给他扇风,看得史高一脸羡慕:“平君姐你真好,我要是有这样的媳妇就好了!“
平君”嘘“了一声,暗示史高不要打扰病已休息,雨一直下,病已一直睡得不安稳,许是心痛加上风shi的双腿痛,汗珠自他的额上和太阳xue处簌簌落下,平君一面用衣袖为他擦拭汗珠,一面忧心忡忡:此处离着城门处已然不远,三人该用什么法子逃离此地?
一柱香的功夫之后,病已缓缓睁开双目,见自己躺在平君的腿上,连忙起身,却因乏力,重重地跌回到平君的腿上,病已羞愧交加,苍白的脸霎时羞红,不敢去看平君,索性闭目养神。
平君嘟嘴道:“害什么羞?身体没恢复就再躺会儿,反正我的腿早就麻了。”说罢,就去牵着病已的手,病已的手冰凉,她便捂在自己的怀中,可惜,这手怎么也捂不暖,平君干脆哈了气给病已取暖。
病已双目紧闭,只求自己快点恢复些体力,摆脱着尴尬又温香软玉的身躯,忽又想到自己这次更是前途未卜,沙哑着嗓子道:“这么危险,你又何必跟着我们。”
平君笑道:“不是说永以为好吗?我们才好了几年,还要好一辈子呢。你能为了我爹上刀山,我这次就为了你下火海了!”
刀山,指的自然是太乙山那次,两人千难万险,终于破解了一次次危机,带着受伤的霍禹离开时候,还惨遭虎吻。这次的火海,真的能脱险么?
病已体力稍微恢复了些,以平君的手为支撑,坐起身来,见此地似乎离某人家不远,灵机一动:“平君,小高,附近有一位故人,不如我们先去他们家,再商议如何出城?”
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