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镜冲了上来,白芷眼疾手快,迎着她的脸一掌劈下,她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你在做什么?”苏长情站在门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惊讶之下,他走了过来,指着妖物问,“你打晕了她?”
白芷面色僵硬,不知苏长情看过多少,白芷忽想起颈上的伤口,急忙解释道:“师父你看,她想袭击我,菜刀还在!”她指着地上的菜刀。
“胡闹!妖物若想加害于你,怎会用菜刀这等俗物?”苏长情面上微愠。
白芷又呆呆地解释:“可是真的是她拿着菜刀架在我脖子上!”她摸了颈项,伸出手给苏长情看,手上一片血红,“师父你看,还有血呢!”
苏长情急忙走来,撩开她如瀑般的青丝,果然有一道血痕,苏长情对着伤口吹了吹,关心道:“疼不疼?”
白芷摇头,如实回答:“不疼。”
“别动!”苏长情看着伤口,“看,又流血了。你先去坐着,为师去把妖物抬到房间里,再回来给你清理伤口。”
白芷乖乖地坐着去,苏长情检查了捆妖绳,见依然牢固,抱起妖物走了,很快又端着清水棉布巾回来清理她的伤口。
苏长情动作轻巧,小心翼翼,清理过后又上了金疮药:“怎么不早说自己受伤?”这个傻丫头,这么大的伤口竟也不知喊疼。
她是真的没疼,有何好说的?
苏长情表情到是极认真,以为她还在生气刚才自己凶了她,于是道歉说:“我的好乖徒,为师只看了结尾,没看到开头,应该先问原由的,为师错了。”
白芷轻轻地“嗯”了声,示意他说的没错,顺便吸吸口水。
“有捆妖绳在,妖物不能用妖术,所以就拿了菜刀逼迫你,她说了什么吗?”苏长情分析后问。
白芷摇摇头。
苏长情看了看小镜,发现她的口水比往日又多了些,顺便就帮她擦擦,笑了起来:“为师很英俊吧?”
白芷冷哼腹诽,他又在自恋了。
清理好伤口的苏长情坐在床边,拉起小镜的手:“我的乖徒何时变得如此厉害,能打晕妖物了?”
“呃……”白芷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这妖物笨得很,迎着我的手刀来,我手起刀落,就劈晕了她。”
苏长情看着她认真的演示手刀如何劈下哂笑。
苏长情来去匆匆,因为苏夫人要过寿了,故而忙碌了些。
找了大夫看过伤,开了些药,也便无碍了。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平日里的打扫活计全部用法术做完,又去偏房拿了镜子,唤出承浅。
承浅此刻虚弱的无法化出实体,只能勉力交谈。
一番详谈后,果如白芷猜想,承浅窥觑了迹墨送来的小钗上的内容,依靠着自己那点灵力寻了个与苏长情最为有缘的命格,强占苏镜身子,两人共用一体,这一占身就占了许多年。
承浅因与苏镜命格不符,加之苏镜顽力抵抗,故而造成呆傻之状。
直至白芷用了换魂术,致使白芷和苏镜互换,而承浅却因灵力不稳,被强吸回镜中。
十七年思来想去,唯有叹息尔尔。
承浅因爱奋不顾身,只可惜行事不计后果,她上了苏镜身后,苏镜抵抗的厉害,最终造成呆傻之状此刻对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后悔莫及,哀哀叹道:“此事说来苏镜是最无辜的,若因你们再换魂而丢了性命,对她不公,您也恐遭天谴,不如百日后再行换魂,也许能承的住换魂术所带来的冲击。”
白芷也很为难,权衡后道:“也只能如此了。”
“神上,您此次前来,扶光台可安排妥当了?”
白芷颔首:“以神术作了个与你我无异的假体,整日玩弄花草树木,若是清辉来,我布下的阵可以提醒我,假身亦可替我抵挡一阵子。”
承浅放下心来,她给神上添麻烦了。她低低叹息:“现在该当如何,苏镜早晚要醒,被她闹起来该如何是好?我可头疼的紧。”
“你现在知道头疼了?当初强占人身时怎地不想会有今天?”白芷责斥。
“不也是因为您用错了法术才造成如此结果么?”承浅嬉笑着揶揄她。
白芷悻悻闭了嘴,转而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承浅,也不能让承浅太过执迷于苏长情:“先前消息有误,苏长情并不是你要找的肖唯。”
承浅陷入一片迷惘,心中似有千头万绪无法解开:“苏长情确实不像肖唯以前的性情,我对苏长情,更多的是师徒之情,养育之恩,而非男女之爱。”
承浅眯了眼,凝重道:“承浅,你对转世轮回什么误解?”
“您的意思是……”承浅忽然间没太明白白芷的意思。
“若真如你所说,当年肖唯散尽魔神之力引你入镜,成为一介凡人,寿终正寝。他既已入了轮回,便会饮下那碗令人忘记前尘往事的羹汤,转世轮回后,又怎会记得你?”
听到白芷的话,承浅紧接着便回答道:“我知道,但是我也曾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