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笑道:“老十一干那些事,都是背着人的,八弟又不在,那些底下的人哪会知道那么多!”
孟冬关好了门,回头时,一眼看到懿泽的画像挂在正中,惊诧道:“你们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也不怕别人看见?”
“我去摘了烧掉。”懿泽说着,就要去摘画。
孟冬拉住懿泽,道:“你烧了,等永瑆来看见,不就知道你来过了吗?还是等我们摆平了他再说!万一不幸在这些天被人看到,你就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反正那也是他一个人的笔迹,也不能证明与你有关。”
懿泽听说,只好罢了,又问:“你说的摆平他,是要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孟冬答道:“前两年,永珹跟我说过,老十一在外边有不少风流韵事,这在贵族中也不算什么奇闻。但永瑆与别人不同,别的纨绔子弟要是跟相好掰了,一定是甩都甩不及,他却得找着人家姑娘,非得把自己送过的物件给要回来才行。至于别人送他的礼物,会不会还给人家就未必了!”
说话间,孟冬随手拉开了屋内一个又一个小抽屉,笑道:“看见没,这些他收着的,应该都是那些私相授受的小东西了。”
懿泽上次来,只看了柜子、架子上的摆设,并没有打开过抽屉。
这里孟冬每打开一个,懿泽都看一眼,有珠花玉佩、金银首饰、翡翠镯子,甚至于丝绢绣帕,果然都是女人的东西。
懿泽不解的问:“他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做什么?”
孟冬答道:“永瑆可不是一般的扣门,他和女人来往,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吃亏的。家里的妻妾尚且被苛待成那样,更何况外头的?他要是不能把自己花出去的钱收回来,心里是肯定过不去的。但要回来的东西,他又不敢带回家,怕被福晋发现,我先前就琢磨着,他一定在外面有个藏东西的小金库,就是不知道在哪。”
懿泽看到、听到这些,更加对永瑆的为人感到匪夷所思。
孟冬在各个抽屉中看来看去,都是看而不取,直到看到一个锁着的小抽屉,道:“这个又上了一道锁,肯定是最重要的东西。”
懿泽看着,孟冬又拿下头上的簪子戳进锁眼,弄了半天也没撬开,无奈的摇了摇头。
懿泽问:“弄断了行吗?”
“弄断的话,他一来就会发现,不过……我们一定得拿到证据才行。我猜这个里头锁的肯定是他的账本。”孟冬犹豫了一会儿,觉得不能逗留太久,道:“索性还是弄断吧!这里人来客往的,他就算发现,也不知道谁弄的,这样见不得光的东西,他必然不敢声张。”
懿泽点点头,略施法力,伸手一把将锁扯断。
孟冬对这般神力佩服不已,忙拉开抽屉,取出里面放着的小册子,翻开一看,十分惊喜,笑道:“果然是账本!要的就是这个!”
懿泽看孟冬对着账本喜笑颜开的样子,很是不解,问:“什么账本?你要做什么?”
孟冬翻着账本,指着里面的内容,向懿泽道:“你看,这些都是他亲手的笔迹,上面记了他送出去的各种东西,都还标明了对方的姓氏和住址。这些勾掉的,肯定是已经要回来的东西,没勾掉的,就还在索取当中。”
懿泽听得明白,却还是十分糊涂,道:“可我还是不知道你要干嘛。”
孟冬笑问:“你是不是傻?我们当然是要扳倒他啊!他不是想当皇帝吗?你觉得,皇上要是看到这些,再知道他在家中对待家小家仆的行径,还会考虑他作为储君人选吗?”
懿泽有些吃惊,迟疑着问:“你的意思是……直接让他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这是不是太狠了?他也没对我做多过分的事,我也犯不着如此吧?”
孟冬笑道:“你忘了我上次对你说过的话了吗?皇上的态度,你也都看到了!论年龄,绵亿比永琰小、比永璘大,也没什么不可能,论血缘,绵亿也是皇上嫡传的血脉!最重要的是,永琪是皇上认定的最好的儿子,这么多年了,每次提起还都想掉眼泪,而绵亿是永琪唯一的儿子。如果我们把有继承资格的皇子都扳倒了,皇上就一定会考虑绵亿!明□□因为爱惜太子英年早逝,不就跨过儿子,直接将皇位传给了孙子吗?”
懿泽顺口接道:“可后来不又让燕王朱棣给夺位了吗?”
“不要说那些给我拆台的话行不行?”孟冬瞪了懿泽一眼,像斥责又像劝导一样,道:“你说说你,好好的神仙不做,来人间受苦受难,为了什么?你已经失去了永琪,把自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要是还没完成你的使命,你这辈子不就白来了吗?”
这句话,把懿泽给说住了,她当初就是太希望永琪继承大统,才在两人之间造出了诸多矛盾,最终失去永琪。
她以为永琪的离开,让她这辈子注定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孟冬的鼓动,让她再次想起依然被囚禁在天宫的丹阳,不可能不为所动。
懿泽犹豫着,轻声问:“就凭这个账本,真的能扳倒永瑆?”
孟冬看着账本,笑道:“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