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泽也回头,果然不见了玞婳。
妙云故作焦急的问:“一起走着,怎么就走丢了呢?天这么黑,可怎么办呢?”
懿泽安抚妙云道:“不要慌,皇上和各位娘娘现都在行宫中住着,巡夜的侍卫都不敢松懈,她不会有危险的。”
妙云建议道:“那我们分头去附近找找吧?我去这边,你去那边!”
懿泽点头应允,就按照妙云所指的方向走去。
玞婳在树后暗笑了一下,见懿泽已经中计,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由于碧桐书院藏书较多,乾隆一直要儿孙们多读书,碧桐书院早就被默认为伴驾的皇子公主们起居处。
因此,永瑆、永琰、绵亿等都是在碧桐书院住着的,其中,永瑆住在最外头的一间。
妙云按照玞婳交待的计划,灭了灯笼,来到永瑆居室的窗外,捏着嗓门道了句:“给索格格请安。”
永瑆刚要躺下,忽然听到这句,忙披上衣服、穿上鞋子,走了出来。
在永瑆走出屋门之前,妙云已经一溜烟跑出了碧桐书院。
永瑆听到了疾跑的脚步声,寻声走出碧桐书院,左顾右盼,却四处不见懿泽的踪影。
懿泽对这里陌生,又没有灯,因此走的比较慢,且每走几步,都呼唤一声玞婳的名字。
永瑆寻觅了一会儿,隐约听到懿泽的声音,就走了过去,看到真的是懿泽,不禁一阵欣喜,忙跑到懿泽身旁,喊道:“五嫂!”
懿泽回头看到永瑆,诧异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永瑆笑道:“我还想问你呢!这么晚了,你出门,连一盏灯都不带,黑灯瞎火的,害我找了你半天!”
懿泽更加不解,问:“你为什么又找我?”
永瑆还是带着笑意,又说:“我想跟你说一声,白天我说你的那些话,都是一时冲动,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才好……”
一语未完,远处传来一声:“生的什么气?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永瑆愣了一下,见一群人正在靠近,后面随行的都打着灯笼,到近前才看出是走在最前面的是颖妃、容妃、诚嫔、明贵人,方才的声音应该是来自颖妃,颖妃脸上有些得意之色,诚嫔看到懿泽却是捏着一把冷汗。
懿泽一眼看到玞婳在颖妃身后,心中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她淡淡一笑,望着玞婳叹道:“我属实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怎么给别人下套!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玞婳听了,一脸怒气的斥责道:“你凭什么侮辱我娘?我怎么给你下套了?”
懿泽冷冷的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颖妃也冷笑一声,道:“这句话,该送给索格格自己吧?”
懿泽不答。
颖妃向明贵人道:“跟她说说。”
“是!”明贵人向颖妃行了个礼,转而向懿泽道:“今日圣驾刚刚回京,伴驾的姐妹们与颖妃娘娘多日未见,正巧月色好,就约着一起出来走走,正说着在盛京的趣事,不想遇到玞婳格格。玞婳格格说看到索格格与十一阿哥私会,咱们还不敢相信,过来一瞧,这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懿泽只是冷笑着,却不说话。
颖妃看着永瑆,笑问:“十一阿哥连衣裳都没穿好,却在这儿‘黑灯瞎火’的找了寡嫂‘半天’,实在不容易!不知索格格生了你什么气,不妨说出来,大家都听听,或许能帮你解围呢?”
永瑆对于眼前发生的事,自然也心如明镜,他无奈的笑了几声,也懒得说话。
“想来十一阿哥以为,你是皇太后和舒妃娘娘捧出来的人,本宫也是不配问这段公案的。”颖妃哀叹连连,然后向身边的侍女道:“去惇妃娘娘那儿看看,皇上歇下了没有,若是还没歇下,就回禀一声。”
永瑆听到这句,猛然一惊,心里有些怕起来。
他知道,颖妃抚养永琰,自然要为永琰扫清障碍,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他开始在心中默默筹谋狡辩之辞。
诚嫔陪笑着向颖妃道:“娘娘,说不定,这只是一场误会,何必非要告到皇上面前?若是闹大了,万一传了出去,岂不有伤皇家颜面?”
颖妃略笑了笑,瞟着诚嫔问:“本宫自觉不够格询问十一阿哥,才要请皇上来问,莫非诚嫔妹妹想要自荐审理此事?”
诚嫔忙低头答道:“嫔妾不敢!”
“那就闭紧你的嘴!”颖妃呵斥了诚嫔,又笑着自言自语:“前面的话,本宫或许没听真切。可十一阿哥那句‘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才好’,那温声细语的……”颖妃学着永瑆的语气,啧啧叹着,又问:“本宫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有什么好误会的?容妃妹妹可听见了?”
容妃笑道:“夜里安静,自然听得见。”
颖妃又问明贵人:“明贵人可听见了?”
明贵人笑道:“嫔妾听到的,自然和娘娘听到的是一样的!”
诚嫔再无话可说,担忧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