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你带鹰嘴豆咖喱,你看成吗?”
在那之后,二人每天都做,关系更上一个台阶。由于廉悬濑不想接触除了安清竹之外的人。每天中午安清竹给廉悬濑带饭,不知不觉间已经约定俗成。
只是今天,可能有些特殊。
眼看就快完成航行,整条船的工作人员们喜上眉梢,船长更是直接安排了一场小庆典。驾驶室内,所有人喝得烂醉,完全不记得这一块海区水文条件复杂。就在他们横七竖八睡在各个地方之时。船底没有任何征兆地发出一声巨响。
海底的暗礁给这些蔑视他的海员们一个狠狠的教训,整条船断开一个大裂口,巨量海水瞬间涌入。运囚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沉入海中。船沉了,里面的人自然也无一例外泡在海里。苦咸的海水泡得众人生不如死。唯独一个人是例外,那便是廉悬濑。只见他全身浸在海中,双眼紧闭。
要死了吗?也好,这辈子也算是受够苦痛了。可是,我好不甘心,林晖阳,那个屠我故乡,杀我团长的畜生,好想杀了他!还有清竹哥,他不能,也不该死。那些所谓公正的神明是这般无耻,危害世间的祸害富贵无忧,心善的好人却在监狱里长大,凭什么?不,我不能,不该死,我需要力量,保护清竹哥,然后给林晖阳那个畜生一点颜色看看。对,活下去,我要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碧蓝的双眸在海水中睁开,溶于海水中的各色物质均不能刺伤廉悬濑的眼。被药物改造得几近变种的身躯里,那股以愤怒主导的Jing神力突破物质世界的壁垒,Cao纵起周围的海水来。暗流推着廉悬濑在海中高速移动。Jing神力以海水为媒介探测四方事务。
在那儿,廉悬濑很快便感知到安清竹的位置。他掀起暗流将已经溺水昏迷的安清竹推上海面固定住,然后冻结住安清竹身下的海水,让浮冰庇护他不受海水和rou食鱼的威胁。廉悬濑托着安清竹看了许久,最后在他的耳环上留下一个吻,一咬牙独自离去。
为什么不带他走?因为廉悬濑能感觉到,对于这个自小便在监狱长大的安清竹来说,监狱里的生活已经是日常的安稳生活了。沐浴,吃饭,禁闭,睡觉,他已经习惯于这一套流程。而且现在的他没有力量保护安清竹,实在没有必要把清竹哥卷入时刻可能丧命的海盗生涯来。
至于如何复仇,廉悬濑已经有了第一步的计划。他拿起残骸里散落的海图,排干水分观摩起来,怎么说也是官至二把手的旗舰大副,廉悬濑很快便确定了方向。在水中高速移动,目的地则是小海盗团的基地,一块无人荒岛。
洋流推动如人类这般渺小的存在那简直不要太容易。仅仅三个小时,廉悬濑便赶到他的目的地。一群人眼看光天化日之下,海里跳出一个身穿囚服的少年,吓得连下巴都合不拢。
“廉大副,你居然还活着!太棒了,自从上一次抢船失败后,我们损失了一大半的管理人员,现在正缺你这种人才呢。哦对,怎么只看见你。范恩团长呢?”
临时团长,那个雨夜临阵脱逃的人,一副关怀战友的语气问道。
“很不幸,范恩团长已经被林氏残杀了,还有,我希望你称呼我为廉团长,而不是大副。”
那临时团长一听范恩死透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现在,这个百年海盗团是他的王朝,没有人可以威胁他的统治了。
“啊哈哈,廉大副你可能在水里泡久了意识不大清晰。你能升到大副纯属前团长范恩器重你,外加你那身sao劲儿。现在范恩死了,你能不能保个大副的位置,都得看我的脸色,说什么胡话呢。”
那临时团长还没笑够四秒钟,就被廉悬濑手里凭空出现的冰刺扎了个透心凉。随后冰刺破碎,那临时团长的鲜血四处溅射,飘散在半空又凝结成血色雾凇。
“我继任团长之位,谁反对?”
全场鸦雀无声,海盗本就是些欺软怕硬的乌合之众,一看这架势,纷纷投来臣服的眼神。
“既然没人反对,那就听我的命令,全员都有,搬走这里的一切,清点子弹,上船,我给你们四个小时,收拾不完格杀勿论!”
现在的廉悬濑没有范恩的根基,也没有时间慢慢培养亲卫,只得使用恐怖手段威慑控制海盗团。他要赌一把,拿整个海盗团的生死来豪赌。赌那条国会号能被他拿到手,只要赌赢了,他就什么都有了。
四小时后,没有人延迟,一条运输船,满载枪手,一条炮艇,弹药齐备。两条船以以前从未有过的高速,在海面上疾驰而行。
午夜,这两条船便抵达了林氏海上乐园。远远地就能看见那条巨舰,停在诸多游乐设施前,一股老骥伏枥的悲哀感油然而生。一是因为毗邻市区,二是没人会觉得这个点会有人来抢一艘已经沦为游乐设施的老船。所以这儿的戒备比瑟兰岛更加松懈,连个机枪塔都没有。
一声炮响传来,岸上巡逻的警卫被炸上天,随后又是长达五分钟的持续炮击。小炮艇上的速射炮持续不断的开火,两根57mm炮管轮番射出高爆弹药,连续不断的炮击使得炮管直发热,就在炮管即将融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