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啊,你是来探病的吧?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他是不是...缺心眼...看不出来我很恼他吗?
看我一直不说话,老陈又朝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腿,“我现在真的是...不太方便,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过来?”
这个老陈真的是,看上去太朴太素太憨厚,让我有一种,一拳打去了棉花上的感觉...
“你要找谁?”
老陈一听我有要帮忙的意思,努力挺了挺身子,“一女娃娃,身高一米六出头吧,二十几岁的样子,姓李...”
确认他是在说我老婆无疑了。
我开始套他的话。
“你找她干吗?”
“找到她赶紧往回赶啊。”
不好意思,不可能,我不可能放她跟你走了。
老陈边说边焦急地不断看门口,又转过头去看天,“啊呀,这个小李,跑哪里去啦,真的是急死人,天都要黑下来了,再不回去,娃可怎么办啊?”
“你说什么!!!”
小幸...竟然和这个男人连孩子都有了?小幸明明不易怀孕,她离开也才两年多,难道换了个人,这么快就成功了?
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是老陈偏偏还是接不住我的怒点。
“就是小李啊,我想拜托你去找的人,那小丫头,我和她说没事,非拉着我跑这来,来了人又不见了,你看看这天啊,越来越晚了,我真的得往回赶啊,孩子们在那呢,我不放心啊...”
我不懂,房间里明明有钟,他为什么老要看天判断时间?
我更不懂,什么叫孩子们?小幸难道还生了双胞胎?!
不能往下想,火气止不住地冒出来...
我打算开门见山。
“你和李幸什么关系?”
大约是没想到我能喊出李幸的全名,老陈愣了一下,打量地看了看我,多了一份警惕,“你和丫头什么关系?”
“我是她丈夫。”
“不可能!丫头说她是个孤儿,就一个人...”
还好我随身带着我和她的结婚证。本来是为了心理安慰,幻想着自己还和她无时无刻都在一起,一直都把那张证紧紧地贴身存放,没想到这下还真派上了用场。
老陈接过我递过去的证书,认真地看了看。
没有出现我以为的他会勃然大怒,反而是一脸喜悦,神采飞扬。
“小伙子,我说你们小夫妻两个,就是闹矛盾,两年多也实在长了点,平时我看小娃娃这一秒吵架下一秒也就和好了,你们两个都大娃娃了,咋还那么记仇呢....”
听他那口气,活脱脱像是半个长辈,在揶揄自己的晚辈。
看似是在责怪,其实又是在帮忙撮合。
“哎哎,小兄弟啊,”老陈突然变得激动,“那啥,既然你是小李的丈夫,等下她回来,你就带着她回家去吧。”
“就是...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借个拐杖啥的?轮椅到底不方便,我弄个拐杖就先自己赶车去了。”
他...要丢下李幸,自己走?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老陈走了,拄着拐杖,依然脚步生风,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赶回孩子们的身旁。
老陈走后,我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小幸来了。
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她,还是那个频率,还是永远急中带稳。
她一直在翻看手里的病例之类的纸张,直到病房门口才抬头。
一抬头,看到是我,且只有我。
眸中明明有惊喜,却极力隐藏,甚至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她退,我进,她再退,我再进。
直到她退至墙边,再无路可退,我便也不再进。
隔着一点距离,我问她,“小坏蛋,还想往哪里逃?”
仍是从前亲昵的语气。
小幸猛地抬头看我,眼泪随即无声落下。
我打算惩罚她,批评她,教育她,然后继续好好爱她,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手往后,我指了指病房的方向,“还打算进去吗?”
里面本来就只有我,现在我就站在她面前,里面没人了,进去干吗?
小幸朝我摇了摇头。
“很好,那就跟我回家。”我问都不问,直接牵起了她的手。熟练到好似根本不曾分开。
她想避开,我没让,反让握的更紧,脚步更快。
我得赶紧把人带回家。
人是被我硬塞进副驾驶位的,安全带也是我给系上去的。每回她想开口说话,都被我打断,每次她想有所挣扎,也都被我武力镇压。
半小时后,到了我们的校外小屋。如果不是还在下雨,我还能开的更快一点。
她一路哭着被我带进了原来爱的小屋,被我强硬地安放在了那张一起睡了无数次的床。
“来,说说看,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