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佟额娘疼他,不愿意让那些规矩拘了他,也不管他,他是皇贵妃养子,娘娘不说话自然也没别人敢多嘴。
这样养出来的狗还真就跟别人的不一样,老三老五也有小宠,可他们的狗都更亲那些太监,若不是早就备好了rou感,那些畜生恐怕连理都不会理他们。
但他的白福狗不同,不管他身上有没有吃的,都要腻在他脚边转悠,他打外面回来,离得老远就能听见里面焦急的吠声。
可惜后来佟额娘去了,后事守孝诸多事情要他去做,也没了逗弄宠物的心思,白福狗另有了专人伺候。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也懂得了,现在的皇宫不比当初了,该守的规矩一点也不能错,自然不会再任性地亲自养狗了。
后来老九老十长起来了,有一次在御花园里瞧见他们俩追着两只狗子跑得高兴,又想起自己的狗。
让人把百福抱来,侍弄他的太监一撒手,他便明显不安起来,看着胤禛的眼神害怕的紧,即使后来他拿了rou条逗他,他也是再三犹豫,才怯怯地靠近,等能够到的时候一口叼走,躲到太监身边才开始吃。
胤禛说不上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直接让人把狗抱下去,赏了那太监后来却再没召见过他们了。
女孩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极了当初那只小nai狗,他却不再是当初那个无能为力的小阿哥了。
他放柔声音,叫明冉到床边来,轻轻一句:“这些日子委屈冉冉了?”便勾得女孩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
此后温柔种种不提,他虽不像太子、老九他们那样风流,但哄骗个对自己早有些轻易的小姑娘还是信手拈来的。
第54章 福晋打过来了
这边四阿哥夫妇径自谈着一场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恋爱, 京城里十四阿哥府可是乱了套了。
“爷,你可要为弘春做主啊!要是再晚些,只怕...只怕都见不到他了啊,我可怜的儿啊...”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倚在胤禵肩头, 哭声哀切, 泪眼迷蒙的样子却十分动人。
不过胤禵此时无心欣赏美人垂泪, 他又不是真傻,舒舒觉罗氏嫁给他数年, 彼此之间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定会叫自己十分为难。
“爷...”舒舒觉罗氏见胤禵不接话,放软了声调喊道, “弘春他才这么小,福晋就已经容不下我们母子了吗?自福晋进门以来, 我一直小心伺候着, 就怕惹恼了她带累了春儿, 妾身宁可作践自己也要护住我们的孩子, 可...可福晋居然还不肯放过春儿,难道是要我的命吗?”
说着舒舒觉罗氏已经跪在了胤禵脚边, 抽抽搭搭地说道:“她若是要我的命, 直说就好了呀!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什么都肯的, 只要她能保证不再对弘春不利,就是要妾身一条白绫落得干净, 我也愿意的啊!”
“胡说什么!”胤禵不耐道, “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玩闹哪有你说的这么邪乎,多大点事儿啊,生啊死的, 也不怕犯了忌讳。”
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才两岁的孩子发热一整夜不退,刚刚才稍有好转,现在他的阿玛居然说这只是小事。
舒舒觉罗氏气得眼前发黑,却没有同十四理论,只是侧过头去,用虚弱的气声说道:“嗯...我知道,爷是厌了我了,妾身不敢求您怜悯,可是弘春他可是您的亲生骨rou啊,难道爷也不要他了吗?”
十四烦的直皱眉:“爷什么时候说不管你们了!这不是已经请太医了吗?你还要怎么样!”
请太医?请太医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这就完了?
舒舒觉罗氏现在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块rou下来才解气,面上却丝毫不显,柔若无骨地歪在十四身上,噙着泪哽咽道:“妾身、妾身就要一个说法,福晋害我孩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还有四爷家元寿阿哥,他也是害我孩儿的凶手!”
“胡闹!”十四一听这话也火儿了,一把甩开舒舒觉罗氏拉住他袖子的手,指着她骂道:“你又在作什么妖?太医不也说了弘春是着凉才发热的,爷还没治你照顾不力之罪,你倒好,这一通攀扯,连四哥家的元寿都带进去了。”
舒舒觉罗氏一贯会哄十四,进门这么长时间从没见他这样发火过,一时也有些吓住了。
那天她按规矩带着弘春去给福晋请安,之前福晋是不叫弘春过去的,不知道是不爱见还是怕出了事情说不清。
但上回她来请安时,福晋突然说元寿阿哥太过安静了,可能是没有玩伴的缘故,叫她下次带着弘春一块去,庶子给嫡母请安是天经地义的,她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照做。
可谁成想,这一去竟是病的这般凶险,其实原不是什么大毛病,受凉发热放在大人身上喝完汤药发发汗也就过去了,但落在小孩子身上便显得格外严重了。
另外,舒舒觉罗氏也有夸张的成分在,当娘的疼儿子,一点小病也是犹如心口割rou,她身为侧室却为十四阿哥诞下长子,而且府里现下只有弘春这一个孩子,舒舒觉罗氏对他的重视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