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个人在处理纠纷时都有这样的胸怀,而不是一味偏听偏信的话...她摇摇头,把无关的思绪甩出脑海,认真听课才是最重要的。
历史课下课以后就是午休时间了,张若漪把历史书放抽屉里,拿出早上带来的紫菜包饭放在桌上,转过头去和周晨蕾说话:“晨蕾,我带了姥姥做的包饭,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晨蕾的惊呼打断:“你的眼睛怎么了?”
张若漪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抚上右眼眼下:“怎么了?”
周晨蕾小心翼翼的凑过来一看:“有一道血线,挺长的。”
“应该是英语课被纸划开的吧不太严重没关系的。”张若漪不太确定的眨了眨眼睛。
周晨蕾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创口贴给她贴在眼下,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起紫菜包饭。
结果睡了一次午觉之后,张若漪就睁不开眼睛了。铃声响起时数学老师拿着小测卷子走进教室,说要进行一次课前小测。张若漪右眼涨涨的,睁开都费力气,更别提答题了。等到迷迷糊糊混完小测,她没忍住,举手报告。
“什么事?”数学姜老师问。
“报告老师,我眼睛特别疼,已经睁不开了。”
姜老师走过来,看看她的眼睛:“嗯肿了,你这是怎么搞的?”
张若漪讷讷道;“英语课上被纸划了一下。”
听到她这么讲,潘小苑就是一声嗤笑,姜老师白她一眼,看了看张若漪:“这样吧,现在上课我不能放你走,今天的内容很重要。等下课你找个同学陪你去医务室看看,我帮你向你们老师请假。”
张若漪自然没话说,等下了数学课,就和周晨蕾去了校医院。
因为是上课时间,体院馆里空荡荡的。校医院可能平时都没什么人在,也紧紧关着门。张若漪敲了几下门,听见里面有柔和的男声喊进。
☆、流言
她推开门,探头一看,前天的那个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前伏案写着什么。对方头也没抬,问到:“怎么了?”
“眼睛不小心划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诶,你这小姑娘,前天不是才伤了腿。”
张若漪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哪里受伤了?”他看向周晨蕾。
周晨蕾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是陪她来的。”
“嗯,旁边椅子等着,你跟我过来。”
张若漪又跟他走进了小帘子里,躺在左边的床上,闭上眼睛,感觉消毒棉签在眼下摩擦,冰冰凉的,还有点痛。
“你这是伤口感染了,什么东西划的?纸?”
张若漪“嗯”了一声:“同学把小测纸丢在我脸上,不小心划了一下。”
“纸这种东西最脏了,细菌多的很。不过也不至于感染这么严重,你揉了?”
“摸了两下。”
“手比纸还脏,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我给你洗下伤口,别动。”
张若漪又“嗯”一声,感觉伤口处有些刺痛。
两只冰冰凉的指尖按在她眼下,点了点:“这是什么东西,粘粘的?你贴了创口贴?”
“嗯,可能睡觉的时候掉了吧。”
“嗯,嗯,嗯,嗯什么嗯。”医生的语气恶劣了很多:“受伤了又摸又贴创口贴,你这样的不感染才是老天开眼。你怎么不吃点辣的刺激刺激,说不定能长一只金鱼眼。”
张若漪自知理亏,吐吐舌头:“不敢的,医生前天告诉我不要吃辣。”
“算你听话,小姑娘皮肤脆,万一落疤了有你哭的。眼睛上有点炎症,等下打一针消炎针就好了,你现在这睡一会吧。我帮你请个假。”
张若漪躺在床上,又闭着眼,本来就有点困,迷迷糊糊中听见他跟周晨蕾说:“她等下打个针就没事了,你先回去上课,把假条带给你们班主任。等她打完针我让她回去。”
医务室的床又软又舒适 ,张若漪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有人说话,有个柔和的男声在耳畔响起:“你的脚恢复的挺好的,还好没有骨折,不然修养起来慢的很。只要坚持换药别感染,再有半个月就能好了。虽然不是伤筋动骨,伤处也绝对不要大意,知道了吗。”
另一个稚嫩的男生说:“嗯,陈老师放心吧,我会特别小心的。”
陈老师?张若漪迷迷糊糊睁开眼,转头向右边看,一个男生做在床上,正伸出右腿包扎,医生就站在一边撕纱布。原来医生也姓陈啊。
睁开眼时正看到医生撩开帘子出去的背影。医务室面积不算大,帘子里面的休息空间偏暗,只有一盏白炽灯吊在棚顶。靠着墙放着一排柜子,里面是很多药和各种各样的仪器。右手边墙角还有一个洗手池。两张床分别在一左一右,中间一条窄窄的过道。
右边的床上躺了一个男生,整个人捂在被子里,头发乱糟糟的陷进枕头里,就留一双红彤彤的眼睛露在外面,耳尖好像有点红。
张若漪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