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如河,人声鼎沸,大蛇卷着温玉章寻了一层高楼的房间飞进去,房里的姑娘惊叫起来,温玉章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辟芷找的是秦楼楚馆。
“就属这里最亮。”
大蛇及其无辜地说,温玉章也无心计较这些,扔给那姑娘一锭银子,连眼神都没分过去,喘息地吻着辟芷,“别让人进来。”
“呀!”那姑娘揣着银子偷偷去看两人。
辟芷的手臂已经伸进了温玉章的衣衫里,正捏着他的tunrou搓揉,温玉章抬起屁股夹着他的手,摇着腰肢示意他往里面弄,他一边仰着头抱着大蛇的肩膀亲他,一边用双腿缠在他身上。
那姑娘虽见的多了,却又少见两个男人这样疯狂的样子,温玉章又是一副书生打扮的模样,看起来极清高自持。她捂着嘴关上门,将那门上的牌子一换,抛着银子下楼去了。
一场春宵辗转,等红烛滴泪,娇yin渐歇。
温玉章脸上还有薄红,倚在辟芷怀里说话,时不时交换一个吻,浓情蜜意,倒是颇有金风玉露一相逢的意味。
大蛇活了千年,此时像是终于从那枯燥的时日里尝了一丝甜味,含着温玉章的喉咙不舍得丢手,心头绵绵软软具是欢喜。
楼下越来越热闹,温玉章拢起衣衫道:“该回去了。”
大厅里正在猜灯谜,两个人本想着趁乱悄无声息地溜走,忽然看见了高台上挂着的一盏琉璃灯,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想起了那夜温玉章提着灯去找大蛇的场景,那是宫里的灯,而这盏像极了那盏。
“这盏琉璃灯可是防着宫中的样式做的,可不是我自夸,除了明黄色咱们不敢用,其他的和宫灯一模一样。”过几日便是秋闱,今日来这里的多半是自诩风流的才子们,那台上的老鸨将那琉璃灯好一阵夸,接着才把灯谜放出来。
大蛇正盯着那琉璃灯看,温玉章搂着他的腰在辟芷耳边笑着道:“想要吗?我去给你赢回来。”
风流才子对着那压轴的灯谜纷纷铩羽而归,辟芷低笑:“温大人好大的口气。”
“相公忒小瞧人。”
温玉章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松开大蛇走到前去。
辟芷便倚在柱子上看他。
温公子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举手投足一股子书生气,像是远山上的松,又像是湖上的雾,清且淡。
辟芷见惯了在他身下辗转呻yin娇媚温柔的玉章,也见过人后步步算计,谈笑间杀人无形的温大人,却很少见过这样的云墨,他符合闺阁里的少女对于丈夫的一切遐想。
感觉到大蛇正在看他,温玉章回头朝他一笑。
大蛇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像是花开一样轻缓,又轰隆隆地砸在心头,直把那颗属于兽类的铁石心肠砸出一条缝。
那盏灯到底被温玉章赢了回来,挂在床头。
琉璃灯发出暖黄的灯光,灯面上的一朵朵鸢尾花被灯光印在床铺上,大蛇就在那鸢尾花里一次次地占有温玉章,今夜温玉章也格外有Jing神,随着大蛇在欲海里沉浮。
欲生欲死,抵死缠绵。
第二天一早,温玉章起床上早朝。,
辟芷揉着眼睛也要起,温玉章压着他的手臂道:“不用陪我去了,你睡吧。”
“嗯,早点回来。”
大蛇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感觉到温玉章缓缓靠近他,在辟芷的唇上亲了一下,隔了一会又亲了一下,轻声到:“青归,我走了。”
一觉睡醒,天光已经大亮,大蛇懒洋洋地披了一件衣服倚在榻上,还在算温玉章什么时候回来,忽然听见郑初研叫他。
大蛇推开窗,便看见小姑娘呆呆地望着他,接着脸色一变哭了出来:“你怎么不见我?”
小姑娘看样子是翻墙进来的,形容狼狈。
这边的声响引来了孟管家和因荷,因荷正要赶人,郑初妍抽噎着说:“我害死温大人了!都是我不好!”
辟芷皱眉:“出什么事了?”
郑初妍哭着什么都说不清,孟管家和因荷大概被温玉章嘱咐过,只安静地站在那里。
“我睡了几日?”
因荷小声道:“三日。”
辟芷心里发恼,又空落落都难受,声音便冷了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玉章现在在哪?因荷你说。”
说着,辟芷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郑初妍,“小妍,有件事我忘了和你确认,那天,真的是玉章让你去找他?还是你自己要去的。”
“是我自己要去的。”
温玉章在刑部大牢。
太子一党避之唯恐不及,其他人自然不肯帮忙,自从七夕第二日温玉章出门,早朝时被降罪以来,温家人都没能见他一面。
最后还是郑初妍偷了他爹爹的腰牌带着因荷去过一次,送进去一点东西。,
温玉章正在灯下写着什么东西,听见开锁的声音后抬头看了一眼:“殿下怎么亲自过来了?”
小太子到底纯善,看见温玉章这样,鼻子一酸,诺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