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温玉章才回来,日光和煦,大蛇还是他离开时的姿势卧在软榻上,许是一觉还未醒。
温玉章冕冠上的流苏极长,他用手指勾起来,弯下身子去亲辟芷。
然而还未碰到辟芷的唇,大蛇忽然睁开了眼睛,墨绿的瞳孔盯着温玉章说:“有人死了。”
“嗯?”温玉章一愣,“昨日郑妃娘娘没了,等午间缟素就该挂起来了。”他皱眉,直起身子不再靠近辟芷:“你闻的出来?”
“死于非命,你身上的死气很重。”
“死于非命?果然是这样”温玉章思虑重重,又退后了两步,辟芷于吃住上向来不怎么挑剔,却有些凡人无法理解的洁癖,温玉章听闻他这样说,自然不肯此时去缠大蛇,“我去沐浴,你等我片刻。”
“沐浴没有用的。”
大蛇坐起来,搭在他腰上的薄毯滑下来,露出Jing壮的胸肌,他只穿了一件玄色的薄衫,衣带都没有系上,自然也没有亵裤。
一句话说完,那薄衫覆盖的长腿忽然变作长长的蛇尾,极灵活地甩到窗外,折了一枝犹带露水的桃花。
蛇尾上覆盖着漆黑的鳞片在日光下发亮,娇艳的桃花就卷在他的尾尖,蛇尾滑过软榻,留下一道粘腻的水痕。
“过来。”大蛇从自己的尾尖取下桃花,等温玉章走近了,将那花上的露水洒在他身上,点头道:“好了。”
“这就好了?”温玉章很少见辟芷用法术,他说的那般玄乎,却是一枝寻常桃花就能解决,颇为怀疑,忍不住低头去嗅自己的手指,想要闻一闻他说的“死气”到底还有没有。
辟芷随手将桃枝簪在温玉章的发冠上,映着温公子的眉眼,倒是人比花娇。
温玉章已经嗅到了自己的手腕处,辟芷沿着他的手指舔过去,等舔到了手腕,偏头寻着温玉章的唇啃咬。
温玉章这才信,要不然以这老妖怪的洁癖,哪里会主动来亲他。温玉章正准备放下手腕专心和大蛇接吻,大蛇偏又松开了他,舔着他的手臂一路啃到了温玉章圆润的肩。
然后从他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把荔枝。
温玉章:“”这老东西修炼了千年还留着口舌之欲,也是他们那圈子里独树一帜了。
“没了?”辟芷掏出来两把荔枝,统共不过十多个,还不够大蛇塞牙缝。
温玉章点头:“郑妃一去,你就只能等夏天才能吃到荔枝了。”
郑妃因为长得像皇帝已经去世的恋人,专宠后宫多年,因前朝有个爱吃荔枝的宠妃,她便也要千里迢迢送来的荔枝。这荔枝是去年夏天送到京城后一直在皇宫的冰库里存着的,听说还有修道人设计的阵法才能保持荔枝的新鲜。荔枝一半是郑妃的,一半被陛下给了太子,太子嫌郑妃作妖,从不吃荔枝,倒是都便宜了大蛇。
辟芷刚剥开一个,挖出白嫩的果然正要递给温玉章先尝,温玉章张嘴含住荔枝,眯着眼睛笑。大蛇忽然听见到夏天才有荔枝,又后悔了,追过去要把那枚荔枝讨回来。
温玉章笑着往后躲,辟芷甩着蛇尾缠上他的腰,将人压在身下,温玉章半张着口等他来讨荔枝,一人一蛇在榻上缠绵起来,圆圆的果rou被大蛇的蛇信勾住,温玉章舔着他的蛇信吮吸,舌与舌纠缠在一起,反倒没有人顾得上那颗荔枝,透明的津ye沿着温玉章的嘴角流下来,在他修长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等辟芷终于将那颗荔枝抢回来,温玉章已经被亲的浑身发软,搂着大蛇的脖子轻喘。
蛇尾紧紧缠在他的腰上,温玉章动弹不得,大蛇的一双Yinjing刚好卡在他的腿缝上,蛇jing里是有骨头的,硬挺地戳着他的大腿,比起大蛇的体温几乎算得上发烫了。温玉章知道他忍了一夜,怕是不好受,仰头亲着大蛇的嘴角说:“这几日应该会罢朝,里头虽乱,和我却没什么干系。回来时我请了几天假,先陪你把发情期过去。”
“先松开我,”温玉章拍着大蛇的后背,“这身官服不能撕的。”
“不急。”辟芷的手指拂过温玉章的眼睑,一夜没有休息,他的眼圈已经发黑。辟芷的手指总是凉的,温玉章却觉得眼睛被他烫到了,瑟瑟地往后退,身下就是软榻,退无可退,辟芷却收回了手指,淡淡地说:“你先睡一觉。”
这老东西从哪里学的调情手段。
“你们凡人写的话本上。”大蛇忽然说道,“不许在心里骂我。”
温玉章奇了:“你能听见我心里说什么?”
“千年老妖怪能看出来。”辟芷收回蛇尾变成双腿,依然紧紧抱着温玉章,“快睡。给你一个时辰。”
大蛇到了发情期,一次正经的交欢能持续两到三天,温玉章也不扭捏,闭上眼几乎是立刻就睡熟了。
温玉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天,他揉着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怎么不叫醒我?”
“我叫了,你没醒。”
大蛇正在剥荔枝,雪白剔透的果rou整整齐齐地码在碟子里,见温玉章还迷糊着,用脚底揉着温玉章的屁股,“屁股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