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明媚, 涌动的海面亮得刺眼。盛景闲正坐在窗边喝咖啡看文件。
他换了一身英lun风西装, 白衬衫搭配浅灰色西装裤,同色系马甲衬得腰线流畅。刘海梳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 眉眼在阳光下深邃立体。
虞歌有些恍惚,以为看到了哪个从电视里走出来的贵族。
“欣赏够了就过来吃早饭。”盛景闲目光不离文件, 嘴角却极淡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虞歌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灵动的眸子不安分的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
“……”
盛景闲看的哪是什么文件,竟然是一本找茬大全。
美轮美奂的场景配上这本满是图画的书……可真是太割裂了。
“……一大早看这个不累眼睛?”
“可以提神。”他合上书放到一旁,视线落在她身上。
清晨的光落进他眼底, 将瞳仁映成了琥珀色。眼色变淡, 让他多了几分疏离感。
虞歌被这样专注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开始飘忽。
注意到他眼底轻微的乌青,她轻咳一声, 不太确定的问:“你昨晚……没睡好?”
盛景闲挑挑眉头,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
虞歌假笑一声,心不在焉的喝了口咖啡。看样子,是睡得不咋地。
“想起来了?”
她飞快摇头:“没。”
有些事,就算想起来了她也不会承认。只要她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盛景闲轻笑一声,慢条斯理解开袖扣,“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
袖子被他一折一折挽上去,露出了结实的小臂,同时那几道新鲜的抓痕也一览无遗。
从手肘蔓延到手腕,几处都破了皮,状况惨烈。
虞歌猝不及防,有些傻眼。她放下咖啡杯,一脸怀疑的问:“这……是我抓的?”
虞歌半信半疑,手在桌下偷偷扣了扣指甲,明明也没有多长,怎么会抓的这么狠。
“是昨晚不知从哪跑进来的小野猫。爪子利得很。”
昨天的细节她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误喝了被放了药的矿泉水,没想到后续还有这么多事。
“咳,除了这些,没有……再发生什么了吧?”
盛景闲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虞歌被这表情内涵得不舒服,心想真有什么那也算宠幸你。
“你确实是想,但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呵呵,莫非您就是传说中那位上床还要念一遍八荣八耻的人才?”
盛景闲不怒反笑,将点心推到她面前,“那时候我的嘴应该没空做这些。”
虞歌假装没听懂,端起杯喝了一口橙汁。
早饭她不怎么喜欢吃西餐,再加上没什么胃口,只意思意思啃了一片土司,燕麦倒是一口没碰。
盛景闲喝着咖啡,不动声色的记下了她的口味。他想,自己以前肯定对这些都了如指掌,不过忘记也没关系,他再一点一点捡起来。
记忆找不回来,最起码他找回了眼前的人。
“你可以再去休息一会儿,十点会准时靠岸。”
虞歌也正有此意,放下刀叉,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在澳门的时候你收拾了严江北?”
盛景闲起身,双手抄着口袋踱步过来,“看来是那次下手太轻了。是我疏忽了,不会再有下次。”
……
虞歌前脚刚回房间,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许念白看着盛景闲,脸色相当难看。
“虞歌呢?”
这个时间估计游艇还在转悠,他听到风声找过来也不奇怪。只不过很影响心情。
“在房间休息。”盛景闲波澜不惊,“昨天折腾一晚上累了。”
许念白眼底火苗摇曳,“折腾什么?”
盛景闲盘起双臂,悠哉的往门框上一靠,薄唇缓缓吐出一个字,暧昧至极,“我。”
许念白眼色蓦地冷了下去。面色Yin沉得犹如寒风过境,“盛景闲我警告你,少打虞歌主意。她不是你能碰的。”
乞丐穿得再光鲜亮丽也是个到处要饭的。本质永远改变不了。
“是吗?可我已经碰了。”盛景闲扯扯嘴角,砰的摔上门。
声音之大,连在房间里的虞歌都跟着震了震。
她走出来,发现盛景闲脸色不太好,遂问:“有人来找你?”
“推销员。”
“……可这不是vip间吗?”
按理来说,这里连普通舱的人都进不来,更何况是卖东西的。
盛景闲淡淡道:“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她好奇,“卖什么的啊?”
他一顿,半晌凉凉吐出几个字:“狗皮膏药。”
“……?”
虞歌倒也没纠结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