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她被自己喑哑的声音吓到。这嗓音,没有三十年烟龄都出不来。
“空调开了很低。”
“还是难受。我想洗澡。”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濡shi的头发贴在脸颊,礼服也因为出汗半干不shi的粘在身上。
盛景闲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浴室门前,“浴袍在里面。”
顿了顿,“一个人行吗?”
虞歌点点头,“就冲一下。”
“嗯,我就在客厅。”
很快,浴室里传出淅沥沥的水声。盛景闲眼睫颤了颤,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酒。
凌晨两点多,天色黑得望不到边际。海面波光粼粼,暗流涌动。
这一晚似乎格外难熬。
第二杯酒见底,虞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同款浴袍,长卷发吹干披在身后。
“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发尾飘荡,淡淡的香气溢过来。
盛景闲转开脸,下颚紧绷,“那就去睡吧。”
“……你在喝酒?”
“睡不着。”
虞歌舔舔嘴角,“给我也来一点吧。”
说不定喝了酒会睡得安稳一些。
盛景闲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反手扣在怀中,“别惹事。”
男人胸膛坚硬,热意源源不断传过来。虞歌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体内的火好像又烧了起来。
“不给算了,小气吧啦。”
她离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门轻轻阖上,四周恢复安静。
盛景闲放下酒杯,径自坐到了沙发上。
忍了片刻,呼吸才恢复规律。Jing力需要分散,他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看。
按照这个状态,虞歌这一晚应该都不会好过。药效很有可能还会反复。
一个小时后,盛景闲放下文件,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起身走过去。
他轻轻打开房间门,凉气扑面而来。客厅的光投进来,让他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景象。
被子被踢到了床沿,一边搭床上一边落到地面。浴袍衣摆掀起,风光一览无遗。
今天不断被这种画面冲击,盛景闲闭眼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他从来没有如此佩服自己,凌迟刑罚不过如此。
原地做了个深呼吸,他拿起遥控器调高温度,再这样下去,她离生病就不远了。
睡梦中虞歌似有察觉,不安的翻了个身。衣摆落到腰间,轻薄蕾丝招摇惹眼。
盛景闲飞快拾起薄毯盖在她身上。手背擦过她手臂,引得她身子一颤。
下一刻,盛景闲的手指被牢牢握住,“……盛景闲?”
她闭着眼,像在语噫,又像在询问和确定。
“是我。”
她眼皮动了动,不再回应。只是手却没有放开。
在床边立了几秒,盛景闲试着抽回手。可刚一有动作,虞歌就下意识抓得更紧。
沉默片刻,他认命的坐到了床上。床垫下榻,她用脸颊蹭了蹭枕头。盛景闲就这么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悄悄躺了下来。
两人各据一方,中间大概空了一个人的位置,从头到脚只有牵在一起的手碰触到了对方。
可仅仅是这样,盛景闲体内也燃起了不可言说的小火苗。
天时地利人和,没有歪念简直就不是个正常男人。可他目前正在试图修复跟虞歌的关系,深知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为了分散注意力,盛景闲开始脑内建模转魔方。没多久困意席卷而来,他慢慢闭上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双手臂缓慢的爬上他的腰际。接着是藤蔓一般的长腿。
“好凉。”虞歌梦中语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盛景闲太阳xue突突跳。
他瞪着天花板,咬了咬牙,以威胁的语气警告,“再撩我,后果自负。”
半晌没等到回应。盛景闲挫败的抹了把脸,小心翼翼拿下腰间的手下了床。
虞歌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他后怔了怔,呐呐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
盛景闲黑着脸,转身就走。
她打了个哈欠,一脸茫然:“你要去哪里?”
盛景闲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让他仰卧起坐了好几次目的是不是要报复。
他磨了磨牙,戾气毕现:“开、船!”
“……开什么船?”
盛景闲垂眸看了眼,磨牙到:“开我自己的私人游艇!”
说完砰一声摔上门。
“……”
浴室里,盛景闲靠着冰冷的墙壁喘了口气。
私人游艇早已蓄势待发,今晚不开,发动机恐怕都要憋坏。
他沉着脸打开花洒。
热气氲染,他抬起头。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今晚的所受的一切连本带利的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