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不错,但是上海最好的生煎包可不在五星级大酒店里。有时间我可以带你们去品尝最正宗最好吃的生煎包。”宋君年微微朝她的方向转身说。
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好就是宋蘅最喜欢的,不过也许是宋蘅喜欢他嘴角上扬的任何一个弧度。就那么一句客套话,宋蘅就心满意足地吃自己早餐了。
“Well,I guess we even won’t have breakfast again relaxing as this one, so better enjoy it.(我猜我们接下来没有机会舒服享用早餐,这顿吃好点。)” Adrian闻言,夸张地说。
宋蘅倒不介意行程忙碌。越忙碌见到宋君年的频率就会越高。
用毕早餐,香港来的一行人随宋君年去知治的总公司。外面的天空稍微比起床的时候要亮一些,但雨依然哗啦哗啦地下着,看不出有减小或者停止的可能。
Adrian是他们一行人里最大的,宋君年理所当然和他共乘一辆车。坐在干爽舒适的车子里,盯着前面缓缓驶入雨幕的车,宋蘅心里更加坚信一个自己长久以来一直深信不疑的一个观点:你爬得高,你才能毫不费力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百无聊赖中,宋蘅掏出手袋里的口红,阖上又盖上。突然间她想起这口红的名,Aphrodite。
爱神连招呼都不打就让丘比特给人射了一箭呢!
宋蘅很喜欢大雨打在车窗上的声音,似乎这样子能盖住自己慌乱不已的心跳声。副驾驶座上的Jess攥紧衣角,紧张兮兮地盯着窗外等待下一次打雷闪电的到来。她旁边是Helena,初出茅庐的新人,第一次参加IPO,兴奋和紧张就差白纸黑字写在脸上,眼睛里闪着星星,不像她——她一如既往地摆出一副严肃端庄的模样。宋蘅望向Helena,不禁轻声叹了口气。在业界以Helena的资历基本上不能参加这样一个重大的IPO,她在Helena这个年纪时只能在事务所做些小cases。但她父亲是立法会的议员,事务所为她开绿灯也不算很意外。
“知治的董事好靓仔啊!”Helena突然感慨道。她上车之后一直在翻知治的股东资料。“Ralph·Song,宋君年,35岁——看不出喔——养和医院眼科医生,未婚……”
“我觉得他好像一个明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他像谁。”Jess也搭话说。“一个应该有点年纪的明星,荷里活的。”
宋蘅的嘴唇轻启,淡淡道:“尊龙。”
Jess琢磨了一下,几秒后“噢”了一声就回过头去了。Helena一脸不解地问谁是尊龙。宋蘅笑笑,只说是个已经隐退的明星便不再开口。
要不是Jess提醒,宋蘅还真没想到宋君年的五官轮廓竟和尊龙这么相似,也同样是英气中夹着风雅。
尊龙,岂是英俊可以形容得尽的。
Helena低头用手机搜索谁是尊龙。
这时Jess幽幽地说了一句:“靓仔都一个样,丑的咧就各有特色。”
宋蘅扑哧一笑。她倒觉得帅哥都长得一样,只有宋君年特别。因为职业关系,她接触过不少明星,荷里活的内地的韩国的都有。客观地说,他们都很帅,只是脂粉气重了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见到宋君年的第一眼,她没有将帅这个概念放在他身上。面容是宋君年整个人的一部分,和剩余的部分(手肘抬起时西装外套的折痕,玫瑰金的领带夹,右耳垂的一颗痣……)一起,构成了一个让宋蘅一见钟情的存在。
据说最多通过六个人,你就能认识一个你想认识的陌生人。宋蘅灵机一动,在facebook发了一条动态问:最近眼睛有小小不舒服,想看医生。有没人知道养和医院的Ralph·Song医术如何啊?
来不及等评论,车子就到了知治的所在地。宋蘅下了车便紧跟在Adrian一步之后,只因宋君年就在他隔壁。宋君年的短信提示音响了,他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看了几秒便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他们之间只隔了一个Adrian,所以宋蘅可以不费力地瞄到他的手机屏幕。宋蘅不是故意要看别人的手机短信,这分明可以算作无意看到的啊!Well,Probably! 是东方航空的短信,告知宋君年他已成功购买明晚21:20飞往香港国际机场的机票。
宋蘅心下一沉。他们这次至少在上海待一个星期才回香港。之后几天她都看不到宋君年——她恨不得自己也找个理由明天和他搭同一航班飞回香港。她突然停下来,后面的Jess差点反应不过来撞上她。
“What’s up, Boss?”Jess不解地问。
“Nothing.”宋蘅摇摇头。只是刚刚过去的那一秒带来的失望让她突然间觉得很疲惫。
如果说宋君年待人接物让人倍感亲切,那么他的父亲,宋任仪,就是他的反面。不是说宋任仪举止粗鲁,而是他身上带有强烈的压迫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