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办公室的装潢比佘彧想象中还要冷硬,除了门边摆着一张看起来勉强与舒适沾边儿的黑色沙发充当会客区外,几乎全屋都是闪烁着寒芒的金属色,连办公桌后的座椅也是款式最简单的金属靠背椅,若非他的使用者是一只恢复力强悍的军雌,恐怕早就患上了腰椎疾病。
反正佘彧是不太想坐那把抡起来都能当凶器的椅子,他直接跳下闻的双臂,一屁股便坐在了门边的沙发上。然而,他刚一落座,表情就瞬间扭曲了起来——他终于知道闻的屁股为什么能又翘又弹了,连沙发都硬得跟石凳似的,要是屁股再没点rou,这日子还能过了么!?
”抱歉,雄主...您,您还头晕么?我给您倒杯温水。“
见雄虫被沙发硌得面色铁青,闻不由得有些尴尬,作为执行副团长,他每天的工作不是亲自带队行动就是安排作战计划,几乎不会有任何虫来他办公室中”做客“,所以这个会客区也是异常简陋敷衍。
军雌赶忙回身关好房门,又手忙脚乱的四处寻找一次性水杯——但有些事情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闻找得满头大汗,也只在柜子最里侧找到了个落满灰尘,边角都已经风化了的一次性水杯底托,显然已经年代非常久远。
军雌不由得有些窘迫,其他雄虫出门时,他们的雌虫都只恨不得连雄主平时呼吸的空气都装好带上,他却连雄主平时乘坐的飞船、使用的瓷器都没想起来准备……
不过他会继续努力的,努力成为一只合格的雌奴。
闻给自己鼓满劲儿,便耳根红红的捧起自己的杯子,先是走进一旁的卫生间仔细清洗干净,才回到“会客区”,倒上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
“雄主,您介意...用我的杯子吗?”
“你的?”
佘彧抬眼就看到闻脸上一副紧张与期待交杂的复杂表情,忍不住勾勾嘴唇——他傻媳妇儿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馋他身子!好哇,刚刚还只是光明正大求抱抱,现在都偷偷摸摸想跟自己间接接吻了!
哼哼,这种爱撒娇的大sao货除了自己还有哪只虫子能受得了?闻能嫁给他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
星盗头子颇为洋洋得意的接过军雌的杯子,送到嘴边,不断寻找杯口上可能被使用过的痕迹,然而任由他如何细致入微的观察,还是连一点唇印都没能找出来。难道闻的反侦察能力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
”你用过这杯子吗?“
佘彧边随意找了个角度轻抿一口,边如是疑问道。不曾想,闻却叫他问得瞬间慌张起来,先是快速摇了几下头后才不太情愿的缓缓点头。
”雄主,我...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噗——咳,咳咳咳咳...”
佘彧险些直接将口中的温水喷出来,好不容易忍住,却又被呛得不住咳嗽——气,气死他算了!闻竟然把杯子洗了?!竟然洗了?!没有间接接吻,没有馋他身子,全都是他搁这自作多情呢?闻怎、么、可、能、不馋他身子!!
闻立刻上前帮呛水的雄虫拍打后背顺气,却被恼怒的雄虫一把抓住了胳膊,恶狠狠压到身下。因为呛水,雄虫的脸颊一片病态的绯红,薄唇也格外水润,总是懒洋洋的微眯的双眼睁大,居高临下的瞪视他。
就算雄虫仍在咳嗽,闻也已经从雄虫的眼神中感到了对方的愤怒,耳边都仿佛响起了雄虫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死定了!
求生欲令军雌赶紧躺平,一边微微张开手臂护住压在他身上的雄虫,一边继续道歉:
“抱歉雄主,我下次一定不会给您使用我用过的杯子...唔...”
不等他说完,愤怒的雄虫就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令他满肚子歉意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雄主怎么又...
闻忽然灵光一现,伸出舌头,讨好般撬开雄虫的牙关,轻轻按揉雄主shi热的口腔内壁。
雄虫的怒气果然快速消弭,像只被顺毛撸过的大猫似的趴伏在他胸口,任由他进行一整套“接吻动作”。
原来雄主是又想让他用亲吻道歉!
恍然大悟的军雌暗自决定,一定要将雄主喜欢用亲吻代替道歉的习惯与雄主喜欢用享用代替责罚的习惯一样,全都写进基因里,多多练习,形成肌rou习惯。
这两个肌rou习惯在以后多少次歪打正着熄灭了星盗头子的怒火暂且按下不提,反正现在,佘彧的心情确实是飞速好转了——他就说,闻怎么可能不馋他身子!果然,他媳妇儿只是太正直了,不敢使坏,只要自己稍微给个机会,问问就会马上热情的缠上来。
唉,他的魅力果然还是这么所向睥睨,把闻吃的死死的。
“行吧,原谅你了。”
佘彧洋洋自得的支起身子,决定暂时饶过自己胆小害羞又sao浪热情的大腚媳妇儿。但大概是他得意得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就在他坐直身子的一瞬间,他们身下破旧的黑沙发某条不堪重负的沙发腿骤然断裂,星盗毫无防备,竟然直接身子一歪,险些跌落在地。
若不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