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沉重的大门被雄虫狠狠摔上,巨力震落了大量门框上的灰尘,林皓也差点被门板撞破鼻子,足可看出摔门者的震怒。不过那只被愤怒针对的老年雌虫并没有惶恐,反而满脸温和的笑容,满意的眯着眼睛看向面前紧闭的大门。
在场除了他以外的三只雌虫——包括卫安和两只守卫大门的军雌在内,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完全不理解为何林皓要故意挑衅佘彧。林皓最后那句话简直就是杀虫诛心,绝对没有哪只成年雄虫能忍受被建议看少儿教育磁盘的羞辱,然而佘彧,那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狠毒星盗竟然也没冲出来与林皓撕打,难道这只连同性都能攻击的雄虫还能有尊老的美德么?
卫安眉头皱了皱,他总觉得这整件事的发展都不太对劲,不论是林皓的”放肆“还是佘彧的”大度“都实在太奇怪了,还有闻的伤势,明明是当时都伤重到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了,刚刚林皓的诊治结果中却没有肋骨骨折或胸腔内出血...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卫安脑海中一闪而过,让这位反应慢半拍的军团长选择了保持沉默。
林皓没有理会军雌们的诧异,给沉默的卫安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就开始慢条斯理的站在门口描述闻的伤情。
“……总之,伤的不是很重,但是膝盖要完全恢复还是要休息三到五天,这期间不能做剧烈运动,交配也最好不要使用后入式,要减少罚跪的时间,每天最好不要超过……”
三只军雌的表情愈发奇怪,林皓讲述的太过详细,就好像还是说给佘彧听的一般,可林皓讲解的声音又不大,根本不可能传到屋内,就算佘彧真的有心要听也得贴在门板上听才听得清。刚觉得自己受到了启发的卫安再次陷入迷惑,难道林皓真的觉得那只尾钩翘得比大气层都高的雄虫会为了一只雌虫贴在门板上“偷听”医生的医嘱吗?
……还真他妈会。
像只大壁虎一样贴在门板上的佘彧几乎是憋着一口气听完了林皓的医嘱,生怕门外那些五感敏锐的军雌听到他的呼吸声,从而发现他竟然做出这么丢脸的动作。好在林皓虫虽然老得像絮絮叨叨的老头子,医嘱讲得却足够简短,不过几分钟,门外就响起了林皓与卫安相携离开的脚步声。
啧。
“壁虎”星盗将自己从门板上撕下来,抱着手臂转身就走,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虽然这个“老虫医”没什么眼色,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外说,还敢叫他去看少儿教育磁盘,但对方技术好像还真的不错,都不用掀开床单就把闻身上的异常诊断得一清二楚……忽然想到了什么,星盗已经踩在了客厅地板上的脚又缩回了玄关里——要不是想到那条床单,他都要忘了闻房间里那个比深夜便利店货架还空的大衣柜了。
他养的狗连件像样的宠物装都没有,狗绳都去蹭别人的,他怎么这么不爽呢?
别的东西他能线上订购,可军装总不能也到网上买吧?说不定全网都只有情趣用品专卖店能买到军装了,还得是开裆裤——虽然他不介意看着闻穿开档军裤晃个大鸟遍地爬,估计那场面还能挺性感,但让闻穿情趣军装到那什么军团去不是就便宜那个同性恋团长了吗!绝对不行!
想及此,佘彧调转身体,怒气冲冲的推开了自家大门。
同上次一样,这次打开门时,佘彧还是只探了个头出去,门外那两只军雌也同之前一样,一左一右充当着他家的门神,只是这次左边那个红头发的奇怪军雌身形明显比上次稍微佝偻了些。
“喂,再来个虫!”
“是,您有什么吩咐?”
两只军雌回过头来,回答他的却变成了右边的那只,因为左边的红发军雌……已经面无表情的哭出了鼻涕泡,仍旧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
“靠……神经病啊!大老爷们你哭你妈呢?”
佘彧忍无可忍,当场便恶劣的骂了起来,红发军雌却没像他设想的那样当场把眼泪憋回去,反而眼睛一眨,扑腾扑腾又落下一大串眼泪来,还用带着鼻音的嗓音毫无起伏的解释道:
“抱歉,我有迎风流泪的毛病。”
迎风泪你妈。
佘彧看着院子里那棵不动如山的树,深觉这虫子撒谎的时候大概没带脑子,但对方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意思,仿佛他就是会在这个无风的日子里狂流迎风泪一般,搞得星盗也不知道骂他点什么好,只得一面劝自己不要跟神经病一般计较,一面憋气的说道。
“给你爹来套军装,第四军团的,大概,嗯……”
星盗左右打量着门口的两只军雌,几个来回后不得不承认,这两只虫子的身高虽然都与闻相似,却都没有闻那么极品的大胸大屁股,好像连腰都要粗上几分。
“就,就你们闻副团长的尺码,来一套。”
“是,这就送来。”
见红发军雌Cao着哭腔冷淡应下,佘彧也再不想跟傻子说话,当即准备将脑袋缩回门里,临了才故意装作不在意似的顺口说道:
“对了,闻后……大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