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都的军用机场降落后,赫尔曼少校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没敢同迦兰德对视一眼。他们在机场分别,赫尔曼少校和里诺少校一同去同盟军本部报到,迦兰德则被送往了凯因斯少将位于首都郊区的家中。
这是一栋坐落于湖畔森林旁的别墅,与凯因斯少将的身份相比起来算不上豪华,却十分静谧。士官为她打开车门,迦兰德走下来打量着,呼吸着久违的湖泊和森林的气息,让她觉得十分心情舒畅。
在士官的引领下,迦兰德沿着石子车道走进凯因斯少将的家。赫尔曼少校和里诺少校都去同盟军本部报到了,想必凯因斯少将也并不在家,这么想着迦兰德稍微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把迦兰德安顿在自己家中是为了什么,但是至少现在是有片刻闲暇的。
迦兰德小姐,凯因斯少将吩咐为您准备了早餐,请先随我来用餐吧。
士官们在门口停下,驻守在周边,站在门口恭迎的管家将迦兰德接过来,带着她走向了餐厅。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培根煎蛋与三明治,再加上香浓的咖啡,甚至还有合乎少女口味的芭菲冰淇淋。Jing巧丰盛的早餐在湖畔别墅落地窗映入的初春阳光下,闪烁着安宁的光芒。与部队的补给餐食相比,在凯因斯少将家中这顿早餐可谓是相当美味了。迦兰德慢慢地用餐,之前走的时候还是下雪的冬日,而现在已经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天了。
作战的前线呢?北海前线的春日是什么样的呢?
不知道为何,迦兰德忽然想到了这个她以前从来不会考虑的问题。
想必依然还是冰冷彻骨吧。
迦兰德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湖景,有些怅然。
用完早餐后,迦兰德才从管家那里得知,晚上她将会同凯因斯少将以及赫尔曼少校一同参加宴会。为此,凯因斯少将为她安排了一整天的行程,确保晚上她赴宴时,是绝对的光芒万丈。
迦兰德对于打扮是没什么兴趣的,在女校时循规蹈矩地打扮也就罢了,当她被簇拥起来审视着应对同盟高级军官晚宴所需要完成的美容项目时,迦兰德心里就只有一个悲鸣的想法。
饶了我吧。
就好像重回了阿尔德雷女校,老师们对于女孩们的仪容仪表几乎是吹毛求疵,不论何时稍微有些懈怠便会被责骂。因此离开了女校,每天被关在深海下面,迦兰德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经过了大半天的美容护理和化妆之后,终于只剩礼服裙没有换了。礼服裙听说是凯因斯少将挑选的,迦兰德走进摆放着豪华礼服裙的次卧衣帽间,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侍从十分察言观色地退出去为迦兰德倒了杯咖啡过来,迦兰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托着腮打着瞌睡。
门打开时迦兰德以为是侍从端着咖啡进来了,迦兰德也没有睁开眼,直到脚步声停于她身旁许久也没有出声叫她,迦兰德才放下手睁开眼来,抬头一望,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的,赫然是凯因斯少将。
他身形极为高大,低头静静地注视着迦兰德,原本便是极地冰山一般的男人,一言不发的样子几乎把迦兰德吓得魂飞魄散。
凯因斯少将,抱歉迦兰德连忙起身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慌慌张张地解释着,我我没注意到您进来了,对不起。
凯因斯少将出乎意料地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少女原本笔直的黑发吹成了漂亮的卷曲模样,像是极富光泽的绸缎一般,别着如同星辰一般的珍珠碎钻发饰。
我知道,今天一定很无聊吧。他端起自己那杯咖啡,在刚刚迦兰德坐过的沙发上坐下来,慢慢地喝着咖啡,如果你是那种脑子里只装得下爱美的女人,我当初就不会带走你了。
能够全然沉浸在爱美之心里将自己打扮美丽也是一种本领, 迦兰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也发自内心尊敬她们的爱美之心。
凯因斯少将盯着她的眼睛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迦兰德被这种貌似漫不经心的审视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局促不安地把手背在身后扭捏着。
不必这么拘束。凯因斯少将将另一杯咖啡递给她,喝点打起Jing神来,换好衣服过会儿我们就该出发了,今晚还得麻烦你陪我出席这种无聊的宴会。
迦兰德欠身接过咖啡,乖顺地回答:是我应该的。
女佣们鱼贯而入,帮迦兰德换上繁复的礼服,凯因斯少将并没有出去,仍旧坐在一旁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迦兰德换上他亲自挑选的礼服。平日里很多事情都会说是凯因斯少将安排的,但其实凯因斯少将本人并没有闲到可以事无巨细地作出决断,通常是由他的副官来安排的,比如派车接迦兰德回家,比如给迦兰德安排早餐。但这件礼服是货真价实他亲自挑选的,毕竟是要陪同他出席宴会的女孩,眼光苛刻的少将并不希望一晚上都看着迦兰德穿着不合他心意的礼服。
这是一件融合了复古与前卫的奇特礼服,可即使是迦兰德也被礼服的Jing巧美丽所折服。米白色的绸缎抹胸裙,箍着刚好一圈的金色金属细腰带,裙摆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