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内裤,放下裙摆,迦兰德涨红了脸走到洗手台边洗了个手。
赫尔曼少校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迦兰德走到他身后,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赫尔曼少校,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说完才觉察出这个动作当中不寻常的味道,迦兰德有些懊悔。赫尔曼少校虽然喜欢发小孩子脾气又很高傲,但似乎对她没什么兴趣,也非常绅士地提出他自己睡沙发。迦兰德懊悔地想,不该作出这种暧昧举动的,太冒失了。
赫尔曼少校酒量其实很一般,几罐啤酒猛地下肚,喝得又急又快,愣是给他搞得有些头脑发热神志不清起来。他用指尖抵着盥洗室的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睛也睁得大大的,试图保持清醒。微醺时,酒Jing会对感官起到巨大的加强效果,可是他没有想到,跟迦兰德共处一室,感官被加强是一种极度痛苦的折磨。
起先在外面脱掉了制服外套,此时只着一件白衬衣,她触碰的指尖仿佛还停留在他背上,清澈如冷冽泉水一般的可爱声音轻轻叫着他,赫尔曼少校脑子里翻腾的全是不该有的欲望。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他绝对不要碰阿尔德雷女校的女孩。
赫尔曼少校?
见他久久没有反应,迦兰德没办法,疑惑着只能再叫了他一声。
救命,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啊。赫尔曼少校痛苦地想着。
他伸手打开卫生间的门,跌跌撞撞地走出去试图喘息一点新的空气至少是迦兰德诱人的气息相对稀薄一点的空气。
您没事吧,赫尔曼少校?迦兰德看见他走路有些许的不稳,有些担忧地快步过去扶住了他,您睡床吧,我睡沙发就行。
不要!赫尔曼少校一把把迦兰德推开,径直走到沙发边,好像生怕迦兰德同他抢一般直接躺下了,让女士睡沙发太失格了!丢脸!
迦兰德哑然失笑,没想到这位小少爷还挺有原则。她四处打量了一下,从柜子里找出一床备用的被子,又从床上拿了一个多余的枕头来。她抬起赫尔曼少校的头,为他垫上枕头,又轻柔地替他盖好被子,掖上被角,看他似乎已经睡着了,迦兰德忍不住好奇地蹲下来盯着他看。
赫尔曼少校平时看见她的表情,要么是蹙眉不满的,要么是完全不直视的不屑神色,这是迦兰德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卸下防备的样子。迦兰德回想起第一次看见他的资料,虽然他是罗德尼上校的军校同学,但是他却比罗德尼上校小两岁,似乎是破格跳级入学。
略长的金色刘海随意地垂落在赫尔曼少校年轻俊俏的脸上,他沉静地呼吸着,不甚在意。迦兰德轻柔地为他抚开脸上的发丝,微微一笑,回到了床上继续睡觉。
在被窝里躺好时,迦兰德又偏头看了看时间。距离抵达首都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要抓紧时间休息才是。想到这里,迦兰德闭上了眼睛,沉沉入睡。
清晨,闹钟响起,舱内广播提醒半个小时后降落。
迦兰德觉得睡得有些古怪,身上沉沉的。她勉强睁开双眼,迷茫地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压在她身上沉沉的东西,竟然是赫尔曼少校的胳膊。
这时她忽然想起来了,昨晚半夜赫尔曼少校似乎是起来上了个厕所,出来就直接昏昏沉沉地往床上一倒,不仅挤着迦兰德抢她的枕头和被子,还把她当什么小玩偶一样强行圈进了怀里,十分霸道。
迦兰德翻了个身过去,面对沉睡的赫尔曼少校试图叫醒他。
少校,赫尔曼少校!该起床了!
赫尔曼少校从军校时代起就是当之无愧的赖床第一名,哪怕是在凯因斯少将手下,也没能成功把他爱睡懒觉的习惯给纠正过来。赫尔曼少校嘟嘟囔囔地不愿意撒手,甚至还把迦兰德搂得更紧了。清晨起床时不可避免的晨勃此时正横亘在两人之间,赫尔曼少校倒是浑然不觉,迦兰德却从半梦半醒被吓得完全清醒了。
赫尔曼少校睡觉时并没有脱掉军装,滚烫的巨物此时正在军裤下蓄势待发,紧紧地贴在迦兰德的大腿根上。
少校,少校!迦兰德一边用力想推开这只任性的大狗狗,一边努力地试图叫醒他,再不起床就来不及了呀!
吵死了!赫尔曼少校不仅赖床,起床气也很足。他疲倦地睁开一只眼,看见怀中竟然多了一个大美人。迦兰德噘着嘴努力地想要推开他,如同冰湖一般的大眼睛正泛着委屈的波光。
我我不是睡的沙发吗?赫尔曼少校困惑地偏了偏头。
迦兰德心说我还想问你呢,可是这么说确实不太礼貌,毕竟是赫尔曼少校绅士风度主动让给她的。
总之赫尔曼少校您先起来吧,快要降落了,大腿根上依然有躲不开的滚烫温度和坚硬触感,迦兰德红着脸转移着视线。
赫尔曼少校也觉察到了她不对劲的原因,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这种事你反正见得多了吧。他站起来一边把衬衣掖进裤子里,一边红着脸小声给自己找着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