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安放在寺庙中的长明灯被移到了英灵殿。
翟温瑜跟翟信然一起朝着牌位磕头。将怀中的稚子送到了灵位前。
孩子尚且年幼,蹬着小脚抗议。
娇憨的模样令人极其喜欢。
翟温瑜看着,忍不住嘴角带笑。
若是父兄能够看见,到是真的好了。
翟信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翟温瑜回过神来,冲着他一笑:“我没事。”
今日他们来这里,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见见翟信然的生父。
那为国捐躯的将军,在朝廷还未曾破灭之际,尸骨便已经埋葬入了英灵殿。
翟温瑜在翟信然的带领下,慢慢朝着那耸立的牌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翟信然的脚步停下了。
翟温瑜站在他的身边,抬眼望向了那一块牌位。
威武将军谢冠。
翟温瑜微微侧过头,看见翟温瑜望着那牌位,默然不语。
他知道恒儿这是在跟父亲对话。
而翟温瑜也回眸看向了这块牌位。
谢将军,你曾经跟我父亲分属不同阵营。你的妹妹跟我的姨母都是皇帝的妃子,也一直针锋相对。
只是你们都是心中有着国家之人,为着国家奉献了生命。
你的儿子继承了你的遗志。
他承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为了保护小公主,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松过口。甚至在一切未曾尘埃落地之前,都没有告诉我,自己最初的姓名。
在萧淖死的那个晚上,翟信然握着翟温瑜的手,向他坦诚了一切。
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做。谢熠。
熠是太阳闪烁的意思,父亲希望他能够如同太阳照耀苍穹,将这乌云都给驱逐干净。
说完之后翟信然还握着他的手道:“云儿,你会不会怪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翟温瑜想了想:“或许曾经十七岁的我会怪你对我有所隐瞒,但是经历了这么种种变故之后,我知道,你是权宜之计。结果是好的,便足够了。”
思及曾经种种,翟温瑜沉浸于曾经的回忆中。
忽然手上一紧,他抬头,是翟信然忽然伸手握着他的手。他忙小声道:“怎么了?”
翟信然对他道:“我在跟父亲说话,说我已经找到心爱之人了。”
翟温瑜嘴角含笑:“我也再跟父亲说话了。恒儿,我可以叫将军为父亲吗?”
翟信然捏了捏他的手:“当然可以。”
出来之后,天色还不晚。
两人上了马车,翟温瑜忽然开口道:“以后,我便不叫你恒儿了。叫你谢熠,或者熠儿好不好啊。”
熠儿这名字一说出口,翟温瑜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同音字。
曾经他收下的四个义子义女。以持之以恒四个字作为名字。“以”便音同“意”。意儿指的便是当今太后了。
翟信然道:“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你我离开京城之后,还可以取个其他名字,隐姓埋名,让人找不出来呢!”
“嗯。”翟温瑜应了一声。
“怎么心不在焉的?”翟信然开口问道。
“没什么,方才忽然叫到意儿,有一瞬间想要知道,那其他两个孩子的下落。”
“他们都还活着。辞儿改名为江辞,回了他的故乡,如今当了县令。当日他背叛义父,虽然是情势所迫,心中一直抱歉。”
翟温瑜道:“当日是情势所迫。他年纪又轻,大可不用放在心上。”
“这句话许是要义父亲口告诉他,才能够让他舒缓心中的愧疚之情了。至于芝儿,我并未跟她联系过,不过听太后道,那日芝儿被抓回去之后,便成了舞女。日后太后能够混入舞女之中面见摄政王,就是她的帮助。然而此后太后发迹之后,她请求太后命人教她医术,如今成为一名游医,为天下黎民百姓医治去了,如今不知去向。”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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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们所乘坐的乃是大船。
府中的东西林林总总,十几个箱匣。并着仆人,小厮若干一起上了船。
天上是大好阳光,而河道上亦是一片碧波。
船头荡开波澜,平稳地朝前行驶。
最大的那间船舱中,燃放着温和的熏香。烟雾袅袅升起,屏风后面传来阵阵令人眼红心跳的声音。
翟温瑜衣带散落,一头长发洒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是不正常的chao红。
此刻,他正被翟信然压在床上,吮吸胸前的双ru。
灵巧的舌头卷起他胸前的红粒,带来的酥麻感顿时冲击到大脑中。
翟温瑜伸手紧紧地扶着翟信然的肩膀,略带哭腔地求饶:“好了,已经没有了,不要再吸了……”
这实在是怪不得他。
生了宝宝之后,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