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迟夫人震惊不已。
迟映寒也实属意外,赶紧上去:“爹!”
无论如何,那都是他爹,虽然偏心二弟,可这些年也没有苛待过他啊。
迟映寒心痛不已,雪音赶紧地让人把迟老爷扶着坐在板凳上,焦急地说道:“快去请大夫!”
可迟老爷摆摆手:“不必了,这位姑娘。我这是老毛病了,映寒一走,我就担心得日日睡不着,原本人上了年纪就不容易,唉,我老了,一辈子也只有这两个儿子,你弟弟如今也都指望着你。映寒啊,你说的对,我与你母亲从前对你是放纵了些,可家里也不曾待你不好啊。咱们是一家人,爹身子不好,你二弟也那个样子,你若是还不回去,咱们整个迟家都要没落了……”
迟老爷一边说着,一边热泪盈眶。
迟映寒本就是心软之人,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做何选择。
一边是亲爹,亲弟弟,是整个家族的指望,一边,是他深深惦记的姑娘。
他转头看着雪音,心中难过至极。
“爹,我不回去。”迟映寒硬着嗓子说道。
他要在京城把生意做大做强,证明自己,要娶到心爱的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迟老爷很失望,扶着迟夫人的手往外走,只是才走两步,就软软地往旁边倒去!
迟映寒心中一痛,冲上去扶住了他。
雪音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原本还为迟映寒在京城生意越来越好感到高兴,可此时却觉得心中有一丝遗憾。
从前她碍于迟家没有答允迟映寒的心意,可如今有些动摇了,迟家却果然出了问题。
迟映寒与迟家本就没有深仇大恨,原本就割不断的,她坐下来看着安静下来的饭馆,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许人世间婚姻都是注定,可她将来会嫁给谁,她心中竟然没有任何方向。
相看亲事那么久了,她越来越觉得一个人也挺好。
等她赚到了足够多的钱,什么潇洒日子过不了?也不是非要成亲而已啊!
一个人的确与世俗格格不入,可她也不是那等十分怕困难之人。
迟映寒背着父亲回到在京城的住处,紧张地为父亲请大夫,熬夜喂药,他一直与父亲赌气,此时才知道,他心中还是非常在意父亲的。
亲娘走了许多年,父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了。
可他不想回扬州,他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一丝盼头,今日进门时,瞧见雪音那眸子里闪现的些微羞涩,他知道,他或许就快要打动她了。
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迟老爷不久便醒了,他瞧见儿子在身旁,心中一喜,握住迟映寒的手:“爹就知道,你是爹最中用的儿子!”
迟映寒面色冷肃:“爹,我不想回扬州,我在京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迟老爷呵呵一笑:“这样,我们回去三个月,你先看看扬州的生意与京城的生意如何取舍,顺便家中许多事都要你来看着安排,我与你二弟身子都不好,你娘一个人也照顾不了。”
这也是迟映寒所想的,他打算着亲自把父亲与二弟等人送回扬州,而后再回到京城。
扬州之事他一年可以回去一次帮忙打理,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留在扬州的。
迟映寒离去那日,穿了套新衣裳,趁着雪音下午空闲的时候提了一盒子新买的胭脂上门了。
今日客人很多,雪音也才用了饭坐着吃茶,瞧见他来,心中暖暖的。
她越发觉得,如今跟迟映寒就好似亲人一般,虽没有那种涌动的情愫,但两人之间的确是相处着十分舒服。
“你来啦?恰好我今儿才开了一坛子冬日里收的梅花雪水,刚煮了茶,你也尝尝。”
她纤细柔白的手指提着茶壶往他面前的茶杯里斟茶。
茶香袅袅,迟映寒眼睛热热的。
他把胭脂推到她跟前:“听闻宝祥楼的胭脂很是好用,你肤色白,用的胭脂与寻常女子不同,我求了那老板几个月,他总算是做了一盒子,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雪音眼睛微微一亮,继而便笑了,唇边绽放出两朵小梨涡。
“好的呀,我看看。”
她打开那Jing致的雕花盒子,便瞧见一盒子如桃花瓣一样的胭脂,质地细腻,闻着芬芳甜蜜,用指甲轻轻戳一点在手背上涂匀,那手背上便如开了一朵桃花。
“喜欢吗?”迟映寒喝了一杯茶,静静地看她。
“喜欢。很喜欢。”雪音小心地盖上盒子,瞧着很是爱惜。
迟映寒静坐一会,这才说道:“雪音,如今我若说我极喜欢你,似乎已经成了一种高攀,也似乎成了你的一种牵绊,可我还是忍不住说。从在扬州起,我便把你装在了心里。一路以来,千山万水,我都不曾放弃。可我却忘了,这世上存着孝道仁义一说。从前我不怕困苦,往后我也不怕,我打算回扬州安置好父亲二弟以及迟家的一切,三个月,等三个月过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