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英国公府的唐泽明都帮了一二,只可惜此番齐尚书是彻底惹怒了皇上,竟然谁都说不动。
眼见着梅氏晕倒之后醒来还是哭得止不住,家里大乱,有官兵来四处搜查,也不知道在搜查什么东西,雪音心里突突地跳。
她脸色煞白,想了又想,最终决定去宣平侯府。
不管如何,她曾救过宣平侯,如今去求救也不为过吧?
可惜,宣平侯的侯夫人知道雪音求见,直接让人说家里人都不在。
那看门的人甚至都不让她进去,雪音的马车停在外头,如今是六月的夜,还是炎热无比,蚊子又非常地多。
翠莺陪她一起站着,瞧见雪音站在大门口就觉得心酸。
曾经他们在门里头时日子过得不好,没想到,如今还求到了这扇大门跟前。
两人等了约摸一盏茶时间,雪音始终平静地站在那里。
不多时,一辆马车哒哒哒地停在了旁边。
陆靖言从车上撩起帘子下来,他今日非常疲惫。
皇上斥责了齐尚书之后,让人把齐尚书押入大佬,怀疑齐尚书与山东知府叛国一事有关,此事可以说是非常严重,他就算是有通天的能耐也没办法把宣平侯弄出来,只能想了办法让人在牢中莫要为难他。
而后事情是要继续调查的。
方才马车上时,他父亲闭着眼说道:“从前瞧你挺聪明,如今竟然这般愚蠢。齐尚书这样的人,有些才能,性子顽固,留着也是弊大于利,迟早被人利用。皇上不喜这样的人,你就是再厉害,也留不住他。”
陆靖言只是平静地说:“既然是有才能之人,便不能轻易冤枉。他若是犯错自然可以制裁,若他无措,也要为他洗脱冤情。”
宣平侯呵呵笑了两声,马车到了。
下车那一瞬间,陆靖言真的没想到会在此处瞧见雪音,他有些怔住了。
然后下一秒,内心有一股喜悦漫上来,心跳都变了。
今日提心吊胆地为她父亲安排,总算她还是有良心的。
因此,陆靖言打算带雪音去长清园一叙,他会安慰她,会努力救她父亲出来,此外,再与她安静地说说话。
这么些天了,她总算是肯回来瞧一瞧了,哪怕是为了她父亲的事情,他也很高兴。
可下一秒,他就瞧见雪音跪在了身后刚下车的他父亲跟前。
“雪音恳请侯爷救我父亲一命!”
宣平侯瞧着地上的姑娘,有些意外,继而上去把她扶起来:“你怎的在此?你父亲是谁?”
三人进了府,雪音把来龙去脉一说,宣平侯笑了起来,他倒是有话直说:“你我既然是结拜过的兄妹,我也欠着你恩情,按理说,我是该还。可有些事我也无能为力,我只能说,会尽力保住尚书府无关人员的性命,至于齐尚书,他若是真的做了通敌叛国之事,我是万万不能因为一己私情去赌上身家性命的我想你也能理解吧?”
雪音有些愕然:“我父亲他……未做过那样的事!”
宣平侯笑:“他做没做过,你又如何知道?他与山东知府来往的书信多达数百封,山东知府数次在信中抨斥朝廷,这是实打实的,没有人硬逼着他与山东知府来往。”
雪音哑然,她知道此事只怕自己完全无法控制。
可眼下,宣平侯能保证府上其他人的性命已经是很仁义了。
“那雪音多谢大哥……”
她有些失落,正想回去继续想办法,却见旁边的陆靖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爹,你可知道她是谁?你竟然与她结拜?她是,她是……”陆靖言都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宣平侯无所谓地睨了他一眼:“那时我记忆全无,我只知道她救了我,便结拜为了兄妹,你合该喊一声姑姑。”
雪音看向陆靖言,淡淡说道:“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侯爷是你父亲,虽然说这样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可我们那个时候也算是毫无关联了。我如今的确是侯爷的妹妹,你……”
喊我一声姑姑并没有错。
宣平侯瞧着这二人,一时只想笑。
他如何不明白这小姑娘的心思,那就是这小姑娘完全不想再与他那个傻儿子有任何牵连啊!
陆靖言眸子紧皱,气得简直想杀人,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她做的一切。
她不就是想与他划清界限,做些让两人再也无法成亲的事情罢了!
姑姑,呵呵,好一个姑姑!
他拂袖而去,宣平侯似笑非笑:“齐姑娘,我派人送你回去。你且放心,若是你父亲无罪,皇上自然会放了他,若是有罪,我也会保你一家无关之人安好。”
他这话说不上对也说不上错,有时候对错根本就不是由真相来决定的。
雪音也知道宣平侯是指望不上了,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说来说去,的确是齐尚书不懂得为臣根本,交了些损友。
她心思复杂地从宣平侯府离开,到了门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