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柳清风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一样,眯起眼睛,抱住夜榆。
还是这样,身心兼顾,才幸福啊性福。
当然,这里也确实不再适合继续住下去了。柳清风和夜榆休整几日后,就告别离开了。
远走……
的确是远走。
柳清风和夜榆两个,就这么背着简单的包袱,腿儿着走远了,没有买马,没有雇车。
柳清风说了,这叫“go hiking”,是一件“很high”的事情,有了车马就变了味道。
王老大夫念叨半日,也没明白什么叫“狗还啃很海”,终于决定放弃。
阿桃站在村口,眼泪汪汪。
对这俩家伙,她是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到了最后,只能喊一嗓子:“夜大哥,还是买上匹马或者赶辆车代步吧!”
夜榆没有回头,也不知听到没有。
柳清风这家伙却是耳朵一动听了个明白,笑着调侃:“阿桃对你可真够体贴……”
夜榆神色一肃,垂头用很低很坚定的声音说:“主人,我只是您的。”
柳清风心神一荡,脸都热了起来,扭了头去生怕夜榆看见自己面上泛红:“那你是准备跟着我走啊,还是买马去啊?”
夜榆依旧很严肃很严肃,他还听不出这里面有些调情的味道,只是老实地回答:“听主人吩咐。”
这不能怪他,他本来就是个榆木疙瘩型的人物,不开窍才是正常的。
“你!”柳清风炸毛了:“你个笨蛋!”
夜榆一愣,心里倒还牢记着不许跪这一条,但却迅速弯低了身体,手摘了腰间的鞭子捧高了送上去:“是夜榆不好,惹主人生气……请主人责罚!”
柳清风远目,欲哭无泪。
哪怕是上天真的赋予了他一身毛可供炸起,却终究吝啬于提供一个人帮他顺毛,想必只能在风中凌乱。
半晌,也只能接了鞭子别自己腰间,叹息:“算了算了,起身走吧。”
早前和心爱的人一路远足的兴奋却是都没了。
调教某人,或许已经势在必行,而且刻不容缓。
某柳姓人士眯起了眼睛,悄悄打着算盘……该从哪一步开始呢?
……
调教终极目的:
让夜榆学会向柳清风撒娇。
调教短期目的:
让夜榆听出柳清风是在向他撒娇,而不是在生气。
这样自然有来有往,夜榆也会学会撒娇的……
等等!
撒娇?!
柳清风忽然惊醒自己最近越来越小媳妇儿脾气,心思越来越百转千回……天啊!他磨牙,绝对一定要报复回去。
于是……短期行动计划?!
柳清风在眯眼,柳清风在坏笑——夜榆忽然一个激灵,打了个寒蝉,其实这大冬天的,虽然穿得厚实,但还是会冷。
他回身,有些犹豫地探问:“主人,天气冷,要不要加件衣服?”
柳清风忽然得了关照问候,喜得眉开眼笑,忽又念起方才念头,身子一软整个人扑进夜榆怀里去,叫:“你才想起问!人家等冷死了啦……”
夜榆被吓得更是一抖——这样子的柳清风,看着真真可怕。
啥,你问柳清风究竟转的啥念头?
柳清风在心底碎碎念:
我要装可爱我要装柔弱我要做小白我要引起夜榆无限地保护欲和亲近感……
一边念,他一边往夜榆的怀里钻。
装小白容易,可是引起保护欲……
……可能吗?
夜榆下意识地拥住他,手指以一种暧昧地姿势抚上他的脸颊。
柳清风的脸微微地泛红。
柳清风看不到夜榆的表情,也就不知道夜榆的念头。
夜榆歪头,皱眉,困惑了——这脸是真的没带面具不是有人冒充啊,可这人的性子怎么一会儿一变这么不正常?——许多年以后,他从柳清风嘴里听到一个词:Jing分,方才大彻大悟明白过来,不过这是后话。
柳清风却忽然被夜榆怀里的东西硌到,略略清醒了些,忽然想起一个很值得疑惑的问题:“我们又不骑马,又不坐车,你随身带着鞭子干嘛?”
夜榆愣愣,回答:“以前……”
“嗯?”
“万一主人改了主意想买马骑了……”
“完全可以到时候再买鞭子也一样啊。”柳清风眯起了他的狐狸眼,压低了嗓子,拖长了声音,“不许说谎……”
夜榆傻呆呆地于是忐忑地说了实话:“万、万一我犯错主人要罚我,有鞭子会方便一些……以前的…一直都要求我们带着……”
柳清风又扎回了夜榆怀里,抱住他,死死地不肯放手。
这个人,不应该再承受更多的委屈。
他也曾愤懑这个人怎么这么木头,这么不知道自立自强,这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