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靠在墙边点烟,他觉得这算是个棘手的难题。
J在临走前说的是寄养,“一定要把他教乖一点儿。”这是J的叮嘱。
教乖。弗洛伊德没什么处子情节,教乖从来不择手段。他后院里最野的那只小豹子不知道被多少东西轮了多少次。但是艾德蒙毕竟是J的人,J会愿意让他被那几个助理玩一遍么?
弗洛伊德想要打J的电话确认,打了半天,终于通了。
可能是越洋电话太远,电话的那头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他听见J的声音很低很轻:“什么事?”
弗洛伊德简明扼要的说清楚了自己的计划,他听到的只是J更加短促的语句。
“我这里出了点事。”J很难得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很危险吗?”弗洛伊德问。海岛上的人大多都有故事,调教师也不例外。
“嗯。”J说:“如果我回不来,你就把他托给林锐。林锐现在在英国,如果他也没有回来,以后你就好好照顾他。”
“嘶——”弗洛伊德笑了一声:“你这是托孤。”
“他挺好看的,其实也很有意思,是条很好的狗。他的购买文件在我办公室第二个抽屉里,你到时候去拿就行。”J的声音在继续:“你可以按你喜欢的方式去驯他。但是,就一件事。”
“什么事?”弗洛伊德问。
“别抛掉他,对他好点。”J的声音突然有点闷。
“你说这个干嘛——”弗洛伊德有些想笑。
“我家里有什么东西你想拿就拿走,我的钱也可以给你……”
“得了吧,你欠我的债还没还清。”弗洛伊德又点燃了一根新的烟:“不就是条狗么,我不至于跟一条狗过不去。”
“嗯。”J的声音传来。
“得了,早点回来,需要我帮忙就说。”弗洛伊德叮嘱他。
电话挂断,弗洛伊德看着月光下,趴在犬舍里面,因为按摩棒抽插而闭着眼睛的艾德蒙。
他睡着了吗?
弗洛伊德不知道。
他这算是被主人抛弃了吗?
弗洛伊德觉得遇到这个家伙,他自己的问题都变多了。
第二天清晨。
弗洛伊德给他的小狗们一个个准备好早饭,那些小东西们自觉的把手脚绑好,从里面爬出来。
艾德蒙还没习惯这种方式,他垂着头,一夜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他从犬屋的旁边给自己带上肛塞,有些笨拙的从里面爬到外面。他的量比旁边任何人都要多,食物在碗里磊成了一个小山,弗洛伊德看他头低下去,安静的用舌头卷着。
很顺从,但没什么生气。
“要吃完。”弗洛伊德对他开口,旁边有吃完了的小狗已经开始围着弗洛伊德的脚边打转,他将一个黄色的网球扔到院子的一脚,这些小狗簇拥嬉笑着冲过去。
弗洛伊德其实是个好主人——对这些流浪狗来说,他只是有很多奇怪的规则和拘束,但只要服从他的嗜好,那么他对奴隶都挺好。
在这个院子里,积极反抗斗争不休的,只有被关在二楼的小豹子,和面前这个吃了半小时也没吃完的艾德蒙。
“是不是我没说什么时候吃完,你就可以拖到地老天荒?”弗洛伊德问他,他看见艾德蒙的头纹丝未动,皱着眉追加了一句:“回答。”
“不是。”
“那是什么?面对先生要足够城市。”
“不想吃。”艾德蒙虽然这么说,但依旧再重复着舔食的动作:“再加上先生没说要什么时候吃完。”
艾德蒙表现的很完美,他坦诚的表达了自己的抗拒,但也顺从的履行着调教师的要求,弗洛伊德皱着眉,将鞭子放在他的肩膀上:“但你还得学会讨先生的喜欢,否则先生就会打你。”
这是一句赤裸裸的威胁,但艾德蒙没有听进去。
“您喜欢奴隶,也会打奴隶。”他依旧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弗洛伊德看到面前的奴隶处在一种极端的清醒当中,他不知道J是怎么教的,一贯对奴隶有效的欺诈、扭曲、诱惑居然都没有用,他既不真心实意的认为获得先生的宠爱可以得到救赎,也不在无力中承认自己是一个彻底的婊子。
他只是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宿命,放弃挣扎,用冷漠对待一切。
这种冷漠包括他对这个世界,与他对自己。
弗洛伊德喜欢看一条乖巧的狗,也喜欢看坚毅灵魂被羞辱的眼神,唯独不喜欢这种彻底放弃的奴隶。他的的肌rou虽然还随着动作耸动,但整个人却像是一个僵死的机器。
太枯燥了。
弗洛伊德这么想着,他需要艾德蒙获得一些刺激。
“吃完了去锻炼,我说过你每天早上要健身。“他想了想,对艾德蒙开口:”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要找几个助理跟你玩游戏的事吗?昨天他们有点忙,今天,大家很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