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身毛病,但那么优秀出众,所以她懵懂着喜欢;这人优秀出众,却又一身毛病,所以她从不曾流露,然后决然地离开。
最后的最后,却是清岚,用死亡告诉她,隐藏在一身毛病背后的情深不悔,也让她知道,谁才是该选择的那个人。
现在,她保守了近十年的秘密,第一次暴露,居然就被暴露给了当事之人,江蓠羞窘难当,回答道,“不好,我要走了。”
清岚凑近,压低了声音,拉长了调子恳求她,“蓠儿。”
江蓠心软了,“那……只陪一会儿。”
“好。”清岚满意地微笑,牵着她疾走到僻静处,下一刻却搂住江蓠的腰,带着她拔地而起。
江蓠猝然离地,低呼一声,立即抱紧了清岚。清岚身轻如燕,足尖在树梢一点,转了方向,居然带着江蓠穿过二楼的窗户,落在一个雅致的房间,放她坐在一宽敞雅座上。
“你……”江蓠惊魂未定。这人翻窗户翻上瘾了么?
清岚安慰道,“这是我的产业,不必担心。”
江蓠放下心来,略带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问道,“既然是你的产业,为何不走正门?”
“这个,”清岚微微一笑,“走窗户不会被人看见。”
江蓠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他们两人私下相会,确实越少人看见越好。
她正判断出这是一座茶楼,清岚却接下二人的面具,镇定自若地挤坐在江蓠身侧。
不寻常的亲密让江蓠心下一紧,转头看向清岚,强自镇定问,“这么多椅子,你怎么偏生要与我挤?”
清岚笑道,“自然是舍不得与蓠儿分开。”
江蓠皱眉,“你正经一点。”
“好。”清岚乖乖应声,拉起她的手,表情已全数变作了认真与深情,他低声问,“我能亲你么?”
江蓠脸又红了。这人之前问“可否问了再亲”,现在果然身体力行。
但是这种问题,哪有问人的。江蓠羞恼道,“不能。”
清岚便又压低了声音,拉长了调子唤她,“蓠儿。”
江蓠不应,他的声音又可怜了两分,头凑近,眼睛里是期盼的光芒,“蓠儿。”
江蓠无法,也不知道这大男人怎么惯会撒娇,做起来还如此自然。她眨眨眼,狠狠心,想起之前夜里起来擦脸,便微露了侧脸出来,道,“只许亲脸。”
说完了,心跳更乱了。
“那你闭眼。”清岚请求达成,呼吸都轻了,哑声提醒江蓠。
江蓠蝶翼般的睫毛扇了扇,慢慢闭上,感觉到温热的气息一点点靠近。
清岚看着她烛光下莹润的脸,羞涩却温顺的神情。这脸,这神情,是自己无数次午夜梦中的念想,现在终于成真。
他一个没忍住,直冲她樱红的唇而去。
江蓠感觉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一愣之下睁眼,“你……”怎么耍赖?
她的话没法出口,唇舌已然被占据。清岚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强迫她闭眼、专心。
江蓠从未感受过如此心慌意乱,大脑仿佛成了一团浆糊,唯有唇齿间的炙热如此清晰,而那炙热之中,还有甜蜜。
最后江蓠被抵在了椅背上,清岚低头贴着她的额心平复呼吸,低声道,“再来。”
江蓠,“……”
一遍遍再来,直到江蓠终于恼了,清岚才不舍地停下,转身去喝凉水冷静。
待他回来,江蓠亦平静下来。
清岚不再与她挤着,拉过一个独凳,坐到江蓠对面,执起她的手亲了亲,柔声道,“前日老皇帝问我,江敏的腿是否能恢复如初。看他的意思,应当在考虑给越瑾辰与江敏赐婚。”
江蓠温柔地听他叙说,轻声问,“你如何说的?”
清岚笑道,“我自然乐得看他们互相祸害,当然是极力促成。”
这人惯会使坏,江蓠忍不住一笑,“若是皇帝让你选婚期,你选个远些的日子。”她决定过,不会让江敏如愿嫁给越瑾辰,自然需要时间筹谋。
现在给江敏嫁的希望,日后一步步地让她绝望,不是很好的报仇方式么?
关于越瑾辰,江蓠总是有秘密的样子。但是清岚却没有追问,只看她一眼,顺从道,“好。”
江蓠浅笑,清岚又道,“越谨宇怂恿老皇帝办一次春猎,老皇帝让我选个日子。你既喜欢山野风景,那我便带你去看看可好?”
江蓠心一动,坐直了些,看向清岚,“春猎?”
“嗯,”清岚道,“你喜欢几月的风物?”
“你决定便好。”江蓠低下头,陷入了思考。她想,她大约找到办法,除掉越英了。
回去的路上,江蓠面色静默,一言不发,红樱跟着也大气不敢出。
回到房中,洗漱过后,江蓠看向窗边高几上的花瓶。那晚清岚带来的,是一只晚开的红梅,用水养了两日,仍不可避免地零落了。江蓠十分可惜。
红樱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