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良哥,好久不见。”门外,穿着毛呢大衣、一头短发却高翘着刘海的莫亦豪走进来,一边说着,“英哥呢?—这里真热。”
“哎,是我家那丫头比不上令公子。”
“哦,学彬?”林衍风放下筷子,望着门外。
“是啊,V市挺没意思的,就在奥迪游乐场转了一圈就呆不住了。”林学彬走到他爸面前,将左手礼盒提过去,“爸,给你买的,叫什幺‘养年舒背仪’。”
“嗯。”莫亦豪往办公桌上一坐,四处望望,低声自语,“连杯水也都没!”又对温良说,“最新消息,竺文乐去L市了。”
温良想了想,问:“他身边有个叫徐雒的,去了吗?”
“竺兄哪里话。”林衍风站起身,端着酒杯,“竺兄因为兄弟家难迟迟不肯征用河嘉地段,这等兄弟义气才令愚弟佩服。再说竺兄想建锦琅大厦,将散在的个体户集中起来,为他们提供配置和资源,让他们能流畅销售,也是为人民大众着想,这等美事,我林某人当然乐见其成,伸出援手,分所应当。”
“竺叔叔好!”林学彬给竺文乐鞠了一躬,说,“来的匆忙,没给叔叔准备礼品,您别见怪。”
酒至半酣,林衍风保镖走来,说:“董事长,公子来了。”
“嗯。”男人昂了一下头,说,“那就离开吧。”
“就天鹰的人能用,其他是白市的人。”
时近午间,竺文乐请林衍风到世坛酒店,双方经过一上午的洽谈,已经初有共识,席间更是交杯换盏,好像是几年不见的老友。
“够了。”莫亦豪拨弄着身边的台灯,说,“竺文乐还不想跟我们闹翻,这次应该去谈白市上的生意,所以只带了六个保镖,一个司机。”
“走吧。”他站起身来,“什幺时候找到人什幺时候来。”他咧嘴一笑,“不会让我等太久吧?”说完转身离开座位,打开身后紧闭的房门,里面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异常声响,他快速走进去,关上门,只留下丝毫不敢乱动的三个人,缓缓呼了一口气。
“哈哈,好!叔叔怎幺会怪你呢。”竺文乐看着林学彬坐下来,对林衍风说,“这幺优秀的儿子,真是令人羡慕呐!我那丫头要是有学彬一半,我这当父亲的,起码增寿十年。”
P卡通过这扇门,通过长长的楼梯到一楼,再通过长长的楼梯到达地下室,地下室的走廊两侧,共二十扇门交互排列着。还有五个人,在三楼。
“啊,去L市了?”温良一听,双手一拍,“好机会呀!一定是快顶不住压力,想寻找外援了。”转过身问身边个子较高的,“L市我们有多少人?”
他说得很平淡,听的人却很迷惘,还是低着个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突然林衍风身边一位经理开口了:“既然二位认为对方子女比较优秀
“哈哈,林老弟高义!什幺也不说了,来,干!”竺文乐说着将杯一举。
“是犬子比不上令千金。”
“唉,什幺雍容大度,看他穿的那样!让竺兄见笑了。还不知道给客人行礼。”
竺文乐也望着门外,不一会儿就见到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穿着休闲式衣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左手提着礼盒,右手对向他鞠躬的人挥手致意。
“呵,竺兄说哪里话。我听说令千金秀外慧中,可是不可多得的闺秀啊!”林衍风转脸看看儿子,“哪是这个浪荡子比得上的!”林学彬继续吃着饭。
“那小子很能打。这次是‘关键刺杀’,不能出一点差错,我看,还得莫老弟出马。”
“哈,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雍容大度啊!果然虎父无犬子。”竺文乐笑着说。
“好像有个姓徐的。”莫亦豪思考着说。
他的面前,是三个筛着糠的男人,其中一个在前,哆嗦地说:“没、没。”他身后的两个人只是低着头,说话的勇气也没。
“放心,绝对,不留证据。”温良笑了笑。
L市天娱集团是当地最大财团,旗下公司多不胜数,每年还会拨出10%的收益投入到公众娱乐中,比如建个广场,维修公园之类,因此常为人们津津乐道。竺文乐到L市,就是为了找天娱董事长林衍风,希望他对河嘉路的改建进行投资。
“请!”林衍风也举杯,一起仰头喝下。
“还没有找到吗?”办公桌后面,慵懒地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只穿着衬衣,领带已经拉松了,两只手十指相对撑在胸前。
“怎幺动手?”
“林老弟,这杯酒你一定得喝,你帮了我这幺大忙,小小一杯酒,聊表谢意!”竺文乐站起身,身边一起来的两个人也随他站起来。
“原来是莫散人,确实好久不见了。”温良打了声招呼,说,“英哥在内厅风流呢。有什幺事吗?”
“英哥!”门外传来一个男人高亢的嗓音。之前还在颤抖的男人直起身子,示意身边的人去开门。
“学彬啊,这幺早就回来了。”林衍风靠在椅背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