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盖茨海德府的里德小姐。可是……”
“李文, 你先前说,她和她的舅舅来了lun敦?” 简爱想到了这儿还有一位知情者。
李文听到了前主人的下落,又惊讶又奇怪:“是的,乔治安娜小姐的的确确受了吉布森先生的邀请。吉布森先生在lun敦颇有名望,我虽然没有陪同一起过来,可是想必吉布森先生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外甥女啊。”
“您是里德小姐的家人?” 女仆瞪大了眼睛,抬起了头,手上的面包和点心差点就拿不住了。简爱见状蹲下/身将她扶了起来。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道:“乔治安娜小姐怎么样了?我不认识你,你不是从盖茨海德府跟她走的人吗?”
“我是吉布森家的女仆, 主人派我照顾里德小姐。”
“吉布森先生?他难道都供养不起一个女仆吗?” 简爱皱着眉头,面前这个女仆看上去十分营养不良,对食物的迫切rou眼可见。仆人的状况很能反映主人的状况, 可见吉布森先生和乔治安娜·里德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女仆面露难色, 她不好直言主人的家事, 可是这些人似乎是认识主人的。可是主人们现在的境况实在也说不上好,就连仆人们都跟着倒霉了, 她犹豫片刻, 低声说道:“吉布森先生遭人陷害,丢了政府的工作……里德小姐早早就把财产挥霍了,吉布森先生倒了霉,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她不好说得更详细, 可是简爱已经能从她的表情和言语里推测出,这绝不仅是“不好过”而已了。
她虽然可怜女仆们跟着失势的主人们,日子过得无比艰难。可是乔治安娜·里德现在的情况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里德太太离世时,留了大笔的遗产,如果省吃俭用,无论如何都足够两个女儿找到好归宿的。可是乔治安娜·里德爱慕虚荣,爱好一切音乐,舞会和社交活动,再多的遗产也很快就被挥霍一空。
而因为她毫无经营头脑,她的美貌反而会成为刺伤自己的一把剑。她从小就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乃至于自负,也越发注重服饰和保养,却养成了空空如也的头脑。
简爱从原本的简·爱那里继承来的记忆里,关于乔治安娜·里德的回忆可没有半分的温情。她自幼就是一个骄纵的姑娘,欺软怕硬,对简从来没有好脸色,呼来喝去。她是构成简痛苦的童年的因素之一。
见面前的女仆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简爱仍然硬下了心肠:“我虽然和乔治安娜小姐是旧识,可是那段回忆可不美好。只是我见你实在可怜,日子一定过得艰难,所以我会再给你五先令,要不要交给你的主人全看你自己。”说着,她从衣服的兜里数出了五个硬币,扔在了她的裙兜里。
‘就当日行一善了。’她这样对自己说。
女仆想要拒绝,可是她手上抱满了东西,空不出手。她的嗓音颤抖着,连连感谢。简爱只是点头,接受了她的感谢。转身上了车,车队又启动了——他们已经耽误得够久了。
“小姐!我要去哪里才能回报您!我甚至不知道您的姓名!”眼见马车开始远离了,女仆回过神来大喊。可是简爱并没有再回她。
达西先生骑在马上,听到这一声喊话后,微微一顿。
*
旅馆的老板早早就在门口恭迎了。
“达西先生,罗切斯特先生!鄙人罗宾恭候你们的到来!”他用浮夸的语调唱了出来,“我已经收拾好了房间,厨房也已经备上了可口的牛排,快快休息吧,一路上一定累坏了!”罗宾先生有着大大的啤酒肚,衬衫上的扣子摇摇欲坠。短款的夫拉克大开,显得他的身材更为胖硕。
罗切斯特先生和达西先生下马向他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抬高了下巴。罗宾先生越发得殷勤。他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围着两位绅士打转,介绍旅馆的Jing致服务,还不忘让仆人们将几匹马牵到马厩,吃“最上等的Jing心调配的饲料”。寒暄一番后,他又亲自迎到了马车前,为女士们打开了车门,扶着她们下车。嘴上还不停地夸耀着小姐们的优雅,美丽和端庄。
简爱一走出马车,就被一双胖胖的手扶住了,抬眼就看到了一个锃亮的这地中海,稀稀疏疏的几缕头发掩耳盗铃地横在头顶。罗切斯特先生和达西先生都算得上是“头发茂密”的英国人,简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完美继承了英lun血统的——头发。
简爱控制自己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的头顶看,可是罗宾先生却笑得毫不介意,甚至还故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简爱这才注意到大部分绅士都戴着帽子或是假发,可是他这样滑稽地露出了头顶,反倒表现出了一种幽默的自嘲。
罗宾旅馆的菜做得非常不错,可以说是简爱来到这个世界后品尝到的最合口味的做法了。厨师处理rou类的做法颇有东方特色,她不由地多吃了几口,却把自己撑到了。乔治安娜和阿黛拉难得见到她失态,都拿她开玩笑。达西先生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住了上扬的嘴角。
笑过之后,乔治安娜想到了即将到来的分别,脸上的笑容又淡了下去。
午餐过后,达西先生的男仆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