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有些委屈,气的不说话了。
沈粥在这边看小王子生闷气,觉得好笑又无奈,“江见,你才拍第一部电影呢,就得罪了谢导。”
他看向她,冷哼,“我说的是实话。”
“伤害了别人,一句道歉就没了,”他讥诮的笑,“我就没见过那么好的事情。”
沈粥声音柔和,“拍第一部电影,我也没有经验,这也不全部都是谢导的错,这样算,是我能力不足。”
“她确实能力不足。”他淡淡道。
她饰演的是一个产后抑郁的女人,焦虑型的Jing神分裂,杀了自己刚生的孩子。
那个时候谢柔风给的时间短,她入不了戏,谢柔风干脆抱来两个孩子,让饰演丈夫的那个演员和她伪装。
体验式的演戏方式虽然不需要考虑想象力,容易入戏,但是也容易出不了戏。
那之后,虽然做了心理辅导,但是那种焦虑的感觉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她始终很难忘记,站在楼上,窗户旁,她拿着nai瓶,用调羹装nai粉的时候,因为Jing神高度紧张颤抖的手,nai粉撒了一桌子。
那个时候她十七岁,谢柔风让她饰演一个二十岁的妈妈,在采访里给出的理由是:沈粥美的太鲜嫩了,你想象不到,做母亲能对这个美得像鲜花一样的女孩造成什么伤害,这种对比让人觉得美。
沈粥没有看过这个采访,周围的人也不敢和她说,只有江见,在国外的网站上看到了。
之后,无论谢柔风和妈妈关系多好,再见她,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厌憎。
她是做艺术的,这种神经质够美,但残忍。
特别是这种美呈现的代价是沈粥。
沈粥:“江见。”她叫他的名字,认真道:“不许这么说了。”
“被别人知道你对谢导的评价,他们会怎么看你。”
“你才刚接触电影,他们那些人不管你是什么理由,都不会说你好话的。”
“随便他们怎么看,”江见看她关心他,严肃的绷着脸蹙着眉的模样,笑了起来,又安慰她道:“姐姐,别担心我,她正式拍电影之前,拍的那些东西都是我妈给她的投资,不然就她拍一部赔一部,谁还会给钱让她祸害。”
沈粥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说谢柔风,心里柔软有些许感动,但又不想他被人落了个自大的评价,温声道:“你叫我姐姐,不听我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半天,才委委屈屈道:“知道了,我不说她了。”
这样子的江见真的太可爱,也太像一个小弟弟了,沈粥逗他,“这样才乖。”
被夸了,他看似轻轻哼了声,脸上的开心却很明显。
喝了半杯酒,眉梢都发红,他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才想起来似的,可怜兮兮道:“姐姐,谢柔风说我演技拖累你,要是这部片拍出来我表现的不好,你会生我的气吗?”
沈粥摇摇头。
她把散落的长发拨到肩膀后,“我不会让你表现不好的,到时候我们一条一条的过,慢慢的磨。”
“别人笑话我怎么办?”他问。
沈粥看他,“我们和他们又不熟,管他们笑呢,电影拍出来,拍的好才是最重要的。”
江见笑的眉目都生动起来,唇红齿白。
暗忖,我们和他们又不熟,这话听起来,真是好听极了。
沈粥看他笑的模样,少年感十足,天真的跟没烦恼似的,难受郁闷的心情都消散了不少。
她的弟弟和他的姐姐都是天上的星星,他们是沙漠里迷途的旅人。
遇见,或许就是缘分。
她相信感情,相信缘分。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聊起天来沈粥发现江见小小年纪,对于一些电影音乐等等的看法和自己相当的相似,一时之间,更和他说的更多了。
“我不喜欢那部片子,也不知道封自怎么拿的奖,太冗长零散,主题不明确,烂片。”江见道。
沈粥忍不住笑,“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和我对这部电影的看法一样,除开炒作的手段高明,这部电影没什么可取之处。”
沈粥为人温和,很少有这么不给面子的评价,江见看了她一眼。
封自,江见意味不明的放在嘴边念了念。
她去补妆的时候,江见回头,问身后人,“姐姐和封自有什么过节吗?”
小远摇摇头,他之前压根不是这个行业的,也不了解,“我去查查。”
江见嗯了声,顺口道:“Zoey上次说要借我的房子,你把钥匙寄给他。”
小远挠了挠头,“加州那套?”
“不然呢?”江见看了他眼。
“好的。“
两人正说着话,柘元看了看手表,道:”进场吧。“
因为是电影节,干脆就是按照剧组的顺序,一个剧组坐一起,官方的电影节,也不管你什么咖位,安排起来干脆利落,坐下去也不能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