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二,并非虚言。星云本是修炼奇才,兼有身外身,白骨禅等巫山宗绝技,交手不过数百回合,这两名妖将便有一人死在流云剑下。
星云双身合并,双剑合威,劈天斩下,滔滔剑气中竟有了不同寻常的怒意。
星雨平日随他练剑,对此十分敏感,吃惊地看着他。
那时候,她没想到心如止水的星云也有一日会动怒。殊不知,即便是星云,一旦有了情,也逃不过喜怒哀乐忧思恐。
对方在这一剑下重伤坠地,星云以剑指着他道:“妖王为何偏偏看上了小雨?”
“公子饶命,王说……王说陆姑娘天赋异禀,是天香骨,千载难逢的好炉鼎!”
天香骨,星云想到了星雨出生时的那股异香。
难道父亲不让星雨身边有其他男子,不让她出巫山,就是因为她的炉鼎体质?
星云曾经期待自己的妹妹与众不同,天赋异禀,但如果这天赋是炉鼎体质,他宁愿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
稀有的炉鼎若为外人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波,星云心里明白。
他杀了妖王的手下,便带星雨返回巫山。
“哥哥,我们不去看母亲的师兄了么?”
“不去了。”
“哥哥,你怎么了?”他眼中的忧色让星雨深深不安。
“没什么。”星云安慰她,道:“我只是担心父亲快回来了。”
“这才半个月不到,他总要去一个多月呢。说不定这次赢了守门人,他便不回来了。”正如南燕所说,星雨对父亲留在剑阁这件事十分之期待。
“父亲管着你,也是为你好。”
这句话,后来回想起来,真是天大的讽刺。那时候,他却是真心这么想,也真心以为,回去了星雨便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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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螺号,滴滴滴吹,风阙听了笑微微。
偷窥 H
兄妹两回到巫山,星隐果然还没有回来。
银环夫人正在寝殿中绣花,见他们来了,道:“你们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多玩上几日呢。”
星云道:“路上遇到了妖族,我怕有麻烦,便带着小雨先回来了。母亲的师兄还未来得及去看。”
银环夫人道:“不打紧,我想以他的修为,天劫也不算什么。”
星雨见她手中绣的是一条茜色罗裙上的蝴蝶,欢喜道:“母亲,这是给我做的衣服么?”
银环夫人点头笑道:“喜欢这个颜色么?”
星雨道:“喜欢,母亲做的我都喜欢。”
母女两说起体己话,便没有星云什么事了。他和母亲不亲近,是双方的。银环夫人并非不疼他,只是对着他,常常觉得无从疼起。这个孩子似乎自从出了肚皮,便和她没什么瓜葛了。
婴儿时,他不哭不闹,长大了沉默寡言,生活上有侍女照料,修炼的事完全不需她过问。
他有自己思索的世界,追求的目标,别人难以理解。
“母亲,我先回去了。”
银环夫人点点头,望着他离开了。
星雨摆弄着梳妆台上的一排小匣子,见其中一个里面盛了一片翠绿的树叶,鲜嫩的仿佛刚从枝头摘下一般。
她问道:“母亲,这是什么?”
银环夫人笑道:“那是障目叶,你拿着它,别人都看不见你了。”
星雨眼珠转了转,道:“哥哥也看不见我么?”
银环夫人道:“障目叶是仙界之物,他也不能。”
星雨高兴道:“那母亲把这片障目叶送给我罢。”
银环夫人打量着她,道:“给你可以,但你不可以拿去捉弄云儿。”
星雨满口答应,拿着障目叶走了。
她的确没想捉弄星云,她就是想看看星云脱了衣服,是否也有那丑陋之物。
星云回到寝殿,南燕也诧异道:“公子这么快便带大小姐回来了?”
星云道:“路上遇到了些事,便提前回来了。”
南燕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问道:“什么事?”
星云看了看她,道:“没什么。”
南燕便不再问了。
星云坐在椅上看书,南燕见他雪白的衣摆上有零星红点,走近道:“公子衣服脏了,奴给您换一件罢。”
星云低头一看,是敌人的血迹,便站起身让南燕更衣。
星雨刚好这时带着障目叶走进来,见南燕正在给星云宽衣,心中欢喜,找了个角落坐下,慢慢观摩兄长的裸体。
南燕脱了星云的外袍,又解开了他里衣的衣带。
星云按住她的柔荑,低头看她道:“只是外衣脏了。”
南燕含笑道:“公子难道不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