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康十一年,腊月十八,宜祭祀,订婚,嫁娶。
婚事举办的仓促,但也让年前的山寨难得热闹一回,易清尘被安置在山下的一间空房里,他看着房内的一片火红,神情有些恍惚。
若是没有被梁雁行救下,他现在会在哪里?
他是感激梁雁行的,梁雁行作为一山之主,仅需那张卖身契就可将他收为奴,而他却毫不犹豫地撕毁那张卖身契,还亲自带他回家见到父亲,解开了他的心结。
易清尘抚着雕花木桌上放置的镶金发冠,此刻的他已是一身红衣,鲜红的婚服将他衬得肤白似雪,女眷们将房间装点完毕,取出一方喜帕。
易清尘看着那缀着流苏的喜帕,微微皱眉:“我不想戴这个。”
“等下祠堂人多,公子美貌出众,寨主舍不得把您这副模样给他们看呢,您就戴上吧。”女孩热情地劝道。
一想到他将在众目睽睽下和梁雁行成婚,会有上百只眼睛盯着,易清尘只好低头妥协。
女孩将喜帕盖在易清尘头上,扶着他小心走出房间。
梁雁行一直说要八抬大轿娶妻,也真的做到了,踏出房门,门前便是火红的婚轿,梁雁行骑着马,站在队伍的最前头。
易清尘钻进轿中坐稳,只听得轿外一声“起轿”的长音,他身子微微一晃,迎亲队伍便边敲锣打鼓地向山寨走去。
眼前是一片火红,易清尘看不见四周,只知礼乐奏了好久,随着轿子一停,门帘被掀开,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
他当然晓得那只粗糙的大手属于谁,默默搭上去,被小心扶下了轿。
繁杂的婚礼流程让人心焦,易清尘被一路牵着,身边的人却始终不说话,易清尘时间一长开始不确定身边究竟是谁,有些心慌,偷偷在长袖下捏了捏那双握着他的手。
“累了吗?”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易清尘停了一下,微微摇头。
安心了。
……
易清尘跪在蒲团上听着头顶喊出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心中一阵紧张。
夫妻一拜后,就是礼成,他便真的和梁雁行结为夫妻了。
这是他曾想都不敢想的。
敢冒着败坏祖上名誉娶一个男ji的,恐怕只有梁雁行一人。
“夫妻对拜——”
喜帕遮盖住了大部分的视线,易清尘转过身看着对面男人的大红长袍,随着声音缓缓低下头。
“礼——成——”
祠堂响起一片欢呼声,接着,又有人将一碗鲜红的酒递给了他。
“入寨,喝血酒,效忠寨主,不得背叛。”
易清尘接过酒碗,微微停顿一下。
接着抬起了手。
……
梁雁行目光灼灼地盯着身边盖着喜帕的美人仰头将酒喝个干干净净,隐约可见尖削的下巴流下酒ye,又被那葱白的手指尽数抹去。
易清尘从未喝过酒,头一回就遇上如此烈酒,一碗下去头晕目眩,隐约听着有人说什么送入洞房,紧接着他便被人拦腰抱起,进了房间。
梁雁行端起秤杆,缓缓挑开了坐在床铺上的易清尘头顶的喜帕。
眼前的美人一头乌发束在身后,金冠招摇,此刻的易清尘双眼迷离,脸颊粉嫩,两瓣红唇微张着,他抬眼看向梁雁行,微醺着笑了起来。
“梁雁行……”
“夫人,该喝交杯酒了。”梁雁行把酒塞到易清尘手中,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模样,忍不住让易清尘靠在自己身上。
“嗯,交杯。”易清尘举起胳膊挽住梁雁行,仰头喝下杯中的清酒,接着手指一滑,酒杯便滚落在了地上。
“好困……”
易清尘躺进柔软的大红被褥,发丝散落在床上,他半睁着双眼,目光涣散,眼看就要睡着。
“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还要好好侍奉你的夫君呢。”
梁雁行坐在床边解易清尘的衣带,易清尘瘫软在床上任由梁雁行将他扒个Jing光,大红婚服被拨开,雪白的酮体逐渐显露,梁雁行盯着那赤裸的身体看得喉咙发紧,俯身在易清尘的耳边悄声问道。
“睡了吗?”
“唔……头晕。”易清尘皱着眉换了个姿势,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将要经历什么。
梁雁行轻轻握住易清尘的腰,易清尘腰肢细软,吹弹可破的肌肤似是婴儿般娇嫩,摸上去便爱不释手,梁雁行亲吻着身下美人的侧颈,将他摆成双腿大开面朝自己的姿势。
“夫人抱起来真软。”
“嗯……”
易清尘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被身上的男人尽情摸遍了全身。
梁雁行抓着易清尘的rurou,掌间两团浑圆丰满的双ru被他肆意亵玩着,挺立的ru头卡在指缝间,偶尔被拨弄搓揉。
秀清馆的秘药果真是上乘,一对酥ru被揉了几下便迫不及待地溢出白ye,易清尘颤着腰,意识模糊中把自己往梁雁行的掌间送,乞求更多的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