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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年是轻松的,不仅节假日聚集还会有各种比赛活动。运动会这种是没我什么事的,但是我哥和冯建斌,就会在体育场大放光彩。
春天里浮动着温暖的气息,不用比赛的人懒洋洋的在看台上晒太阳,小情侣们躲着班主任拉手。还没轮到我哥比赛,我俩并排坐着,楚文薇给同学发矿泉水,我叉着腿,水瓶放在我两腿中间,萌生出个坏心思。
我哥抬头喝水眯着眼看我坏笑。我右手握住瓶身,轻轻地上下抚摸,在凹陷处用力挤压瓶身,大拇指在瓶盖上擦蹭。我哥看见,呛了一口水,猛的咳嗽起来,我笑得揽住他,俯在耳边说:“哥,你今天早上就是这么帮我的。”
我哥的耳尖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发红,掐着我后颈晃来晃去。
“罗凯旋,快跑五千米了。”班长过来喊他,我哥才松开手,把水瓶扔在我身上。
我哥站在跑道上那一刻我就发誓,他再也别想穿灰色的运动裤。
跑完五千米的时候,班上其他男生抬起他庆祝,我在观众席上远远的看他,他挥着终点线的彩带。
别人都以为这是炫耀,其实他是在给我看。这种只有我们两个人之间才有的默契着实让我上瘾,光天化日下也能肆无忌惮地和他接触,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说什么。就像是在打羽毛球,我打出去,他接住,又适当的抛回一个来。我俩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坐在一起,表面看上去和他人无异,其实心怀鬼胎。
我这个弟弟还对我哥做下流动作,别人肯定以为我只是闲的无聊。
抛开乱lun禁忌,甚至还萌生出偷情的刺激感,虽然没有人在抓我们,但离经叛道,抛弃世俗,也让我和我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运动会结束后的黄昏,我把我哥拉到Cao场后隐蔽的角落里亲他,头顶是一颗柳树在抽芽,垂条扫着我的后背。我用终点线的彩带缚住我哥的双手,再钻进他怀里。
“哥,你跑五千之前是不是硬了?”
“嗯?”
“我看见了,你以后不许再穿灰色的运动裤,太明显了,跑起来更明显。”
“好,以后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我哥舔我耳朵的轮廓,勾得我半个身子软塌在他怀里。
这时候如果有人拍下张照片,一定很好看,他也肯定很有品。
于是我哥第二天收到了好心人拍的照片。
我俩吃饭的时候在看《蜡笔小新》,添加好友的信息在屏幕上弹出来。我以为又是哪个班的女生,正想拒绝好友申请,结果看见他的头像是我和我哥亲吻的照片。
照片是从上方拍摄的,能看到我和我哥的头顶。Cao场的观众席很高,最顶上的一排后面还有两米多的围墙。这人肯定恨透了我哥,要是从上面摔下来,不是植物人就是死。
我哥看我脸色苍白,问我怎么了。他看见手机,立刻摁死锁屏。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哥,忍不住扣手,他拉着我的手,抑制我扣手的想法。
“哥……会不会是董浩明……”我低着头说。
“不会,他爬不上去。”
“那是谁……你最近和谁结梁子了?也没有啊……你早就不和别人打架了……校外那些人也进不来我们学校……”
我哥眼睛一直转,他在看班里的其他人。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去了食堂,留在班里的人不多,要么拽着人聊天围在一起聊八卦,要么一边抄晚自习要讲的卷子一边往嘴里扒饭。
我和我哥正看不出个所以然,那人又发来一条好友申请,头像换了,是我坐在观众席上俯在我哥耳边。
我和我哥对视,明白彼此的意思,通过申请,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个新号,等级很低,他的网名只有一个“。”,QQ上显示的手机型号是:iPhone在线。
这人肯定不是什么聪明货色,至少比我还没生活经验,给我和我哥留下这么大一个线索。
“哥,肯定是董浩明,他天天秀他的新手机,照片可能是他找人去拍的。”
“不是他。”我哥立刻反驳我,“如果是董浩明,他肯定一早就把照片散到学校贴吧或者表白墙上去,巴不得咱俩出丑滚蛋。而且他的iPhone是最新款,上面会显示型号,不止一个‘iPhone’。”
我哥从班级群里打开他和董浩明的聊天框,后面果然跟着数字。我哥着急,还说了脏话,但是分析合理,我在一旁傻愣愣的听着。
对面没回消息,我们也按兵不动。我哥从班级群里一个头像一个头像点开看对方的手机型号。
18个不在线,24个华为和其他手机,10个iPhone和两个无关的在线状态,一个是冯建斌的“睡觉中”,另一个是邹清的“学习中”。
冯建斌不可能和我哥对着干,这没理由,恰好他也用的iPhone,一下子把范围缩小到9个人,这九个人里再去掉显示手机型号的,只剩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