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走。我没有伤心。我的眼泪又涌出来,无声无息地落进枕头里。
奴婢明白公主的苦。他不仅没有走,反而自己上了榻,轻轻拥住我。
明白?你明白什么?
被心爱之人所伤,其中苦楚滋味,自是难言。
我愣住了,转过身看着他。
我最无法理解小周子的地方就在于此,明明我什么也没有说,他却能透析人心一般,直指要害。
这也是小周子厉害的地方,满宫里都做不下来的差事,他偏偏能做下来,遇人三分笑,左右逢源,又不至于太油滑,让人讨厌,明明他也不过比我大了几岁而已。
仿佛能看透我的心,他轻轻笑道:公主不必惊讶,奴是天生的奴才贱命,受了许多苦,便虚长了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
他的手指怜惜地抚上我的脸颊,触碰到红肿的地方,指腹刮过有种沙子磨过皮肤的粗粝。
公主是和六殿下闹别扭了吧?回宫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很痛吧?奴婢看着都心疼。
李郁和我不仅仅是闹别扭,是更严重的事情。
可这样的事情,让我怎么好启齿呢?
方才春兰她们在,奴婢也不好问,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望着他关切的神情,我忍不住眼睛一酸,扑到他怀里,一下子哭出来。
小周子,怎么办?郁哥哥大约以后都不想理我了。
一直积攒的苦楚烦闷倾倒出来,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我哭起来就停不下来。
没事的,公主,您慢慢说。他抱住我,一下下帮我顺着气。
我抽抽噎噎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六哥哥,他不肯要我,他说我不守规矩,我太贪心,他恨我,还说要让我嫁给陈王可明明他也没有拒绝我!小周子,为什么?哥哥从前不是这样的。
听我说完之后,小周子沉默一会儿,而后抱我更紧。
公主,六殿下不过担忧您罢了,您不要想太多。您看,今日六殿下不是还送您回来了吗?还说明日会看您,说明殿下心中还是念着您的。
怎么可能?哥哥送我回来,不过是尽兄长的职责罢了。
公主,您年纪太小了,许多事情看得不够清楚。六殿下他小周子欲言又止,终是叹息一声道:总之,您相信奴婢吧,六殿下只是说的气话,不会不理您的。
真的吗?我止住了眼泪,望着他。
当然,奴婢何曾骗过公主。
或许是真的,小周子就是有这样的令人信服的魔力,我一下子觉得未来又充满希望。
明明李郁对我不假辞色,凶得很,可我又忍不住回想起下午那个难得的吻。
他放大的瞳孔,震惊之中又暗涌动chao,抱着我时身体无可抑制的热度,chao红从脖子蔓延到了满脸。
他是怎么想的呢?
会不会也有一点动摇?
这样想着,倒没有那么难过了。
现在不哭了?小周子帮我拭去眼泪,微微笑道,瞧瞧,才上过的药,现在又花了。
果然,哭的时候不觉得,过了之后便觉得全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脑子晕晕的,气也喘不上来。
小周子指尖沾了一点药膏,细细抹在我眼下:公主可别再掉金珠子了。
我红着眼圈,讷讷不语。
好了。他收了药盒子,目光落到我身上,又移开目光,时间不早了,公主早些安寝吧,奴婢退下了。
我却没有动,直直望着他。
他也没有立即走,而是我的床边,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忽然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轻声问:要不,奴再陪公主一会儿吧?等公主睡着了再走。
嗯。
我也说不清怎么想的。
总之,这天晚上,我再次任由他钻进暖帐。
嗯他从后面搂住我的腰,温情脉脉的吻落到光裸的脖子和背后上,气息痒痒的。
我背对着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那粗粝纤长的手指从腰线往上攀爬,直到拢住我胸前的雪团,那抚摸极有技巧,轻柔又不失力道,没有几下我就呼吸急促,眼中春水泛滥。
他贴近我的耳边,轻飘飘地说:公主,六殿下没给您的,让奴婢给您吧。这个时候的他和方才又很不一样,像极了诱人堕落的妖魅。
他濡shi的舌尖含住了我的耳垂,一边亲,一边说:试试吧,这次会给您更多,好不好?公主只要说要,还是不要?
我颤抖得不行,白天里对李郁的缠绵不去的欲望在此时由一种奇异的方式转嫁了。
要,我闭上眼,小周子,我要。
他于是分开我的双腿,手指探到柔软凹陷处,轻柔慢捻。
我有些紧张,因为他的手指在xue口浅浅试探,等到shi润了,就意图往里抽送。
公主,放松,放松
我紧紧闭着眼,咬着唇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