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炙热。
祁天河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困在牢笼之中。灵力枯竭的疲惫让浑身都没有力气,两臂传来阵阵痛意。
挣扎之中,一片无垠的黑暗亮起一道白光,光芒越来越热,仿佛火焰燃烧,烧去了四周的黑暗,他的意识逐渐上浮,眉峰紧蹙,眼珠在眼皮下不断转动,终于,白光彻底驱散了黑暗,能睁眼看到模糊的景象,昏迷前的记忆飞速涌来。
“——!衡哥!”祁天河猛地弹起上身,剧烈喘息。
岚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端过一碗药汤,又回来坐于床边,右手不断轻抚祁天河赤裸的背脊。
祁天河满额冷汗,模糊的视线内看到那张熟悉的,阳光帅气的脸距离自己极近,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气与身上淡淡的草木香。
背后安抚的手掌让他慢慢定下神来,“……岚?你,你救了我?衡哥呢,他没事吧?”祁天河语气焦急,忙问道。
岚歪头看了看对方浑身赤裸的躯体,确定伤都好的差不多了,答道:“跟你一起的那个人,他没事,我用符玉传送走之前,有个和飞吾修为差不多的人救了他,带他走肯定是没问题的。”见祁天河浑身都松懈了下来,才继续说:“可惜那飞吾修为比我高了一个层次,不然两个都能救下来。”
祁天河脱力地将额头抵在岚结实的肩膀上,只觉得面前这人虽只与自己相处了很短时间,此刻却让自己觉得亲切无比。
“这情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们现在在哪?”
岚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又有些开心的样子,闻言轻咳一声,心虚道:“呃,大概在哪个荒山野岭吧,这传送玉符随机的,我也控制不了。你要是想去找你那个衡哥,估计也找不到了……”
“……”祁天河这才注意到,二人现在在一处不大不小的石洞内,石壁光滑,之前应是什么动物的居所,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块较平坦的石块上,伤势都被处理过,只两手还包着白布。
祁天河心头有点迷茫和黯然,上一刻还一路同行,此时却分隔两地,仿若梦一般。但两人都从那恐怖的追杀者手里活下来,已是得天垂怜,他相信自己与衡哥的缘分不会就此断开,待自己修为更强,定能找到他。
岚见祁天河说话仍然虚弱,忙把一直端着的药抬到对方嘴边,“你的手还需温养一段时间,我采了附近灵草熬的,可能很苦。你们人族是不是都不怎么喜欢这味道,你忍忍。对了,你怎么会被飞吾追杀,要不是我幼时误吃了风灵草成了纯风体质,又刚好,嗯,刚好路过,一般人隔着那么远还真救不到你。”
祁天河忍着难言的苦味囫囵吞了药,岚显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倒得太快,一股褐色药汁顺着祁天河的脖子留下,滑过带着些许伤痕的Jing壮身躯,让他感觉凉凉的。祁天河与李衡刚入门不久,能惹来那么强的强者追杀的事,思来想去也只有灵虚子练的邪功,当下挑捡了重点,跟岚说清了事情的始末。
岚沉yin片刻,下定决心如实相告道:“你既已见过练这功法的人,也不算无关人等了。这功法其实是钟灵座座主放出来的子本,不知道那老石头从哪偷来的,别人练了这功法,初期修为激增,却很快会爆体而亡,将所得的阳气全部送到钟灵座,助他修行。北东两妖界相互制衡已久,若是钟灵座主实力大增,恐生事端,我就是千钧座派来调查此事的,若有机会,顺势毁掉子本。”
祁天河听得阵阵心惊,没想到自己与衡哥竟卷入了这九州两大顶级势力的争端,难怪会引来如此大能。心头端着的事都得到解决,阵阵疲惫再一次袭来,让他昏昏欲睡,却又不好意思让岚帮自己擦一擦那药汁。
不料岚却知他所想一般,帅气的脸上露出一个坏笑,眼神不离自己的双眼,对视之中缓缓低下头去,于腹部伸出那粉嫩的舌尖。祁天河只觉一阵shi润温热,岚竟是顺着那水痕一路舔了上来,带来阵阵酥麻之感,最后暧昧地滑过自己嘴角。
祁天河两颊通红,被岚扶着躺下,终是敌不过困意,又一次睡了过去。修士身体强健,此时他不着一缕,却也不会感到寒冷。
……
意识又在一片黑暗之中,不过这一次不再让人难受,四周静谧,只隐约有木堆燃烧的噼啪声。一阵温暖包裹着自己,汇聚到丹田、下腹。还有shi润的触感……像动物舔舐幼崽一般,一下一下的……等等,舔?!
“——!”祁天河猛地睁开了双眼,低头看去,只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俯在自己胯间,舔着自己半勃的阳物,这并不是一个梦!
见祁天河醒来过来,岚抬起头,阳光帅气的脸上神情自然,丝毫没有被发现自己偷偷舔对方鸡巴的羞耻和紧张,就好似这事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唔,你终于醒了。”岚挑眉一笑,右手还?着祁天河的阳根。
“岚!你……你干什么?”祁天河俊脸通红,不自在地曲起双腿,本想用手阻止,却一阵无力,连抬起都困难,显然哪怕有阳火护住经脉,但硬接化神期的一拳还是太过勉强,现下还没恢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