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萝卜。”
白洪辰理直气壮地说:“少骗我,我对胡萝卜味过敏!一闻就知道肯定是加了!”
说一不二的白总没理他,直接把杯沿抵在他的唇上,微微用力。
于是在弟弟的强硬态度下,哥哥怂了,就着他的手,委屈巴巴地把这一杯颜色诡异的ye体喝光。
白洪景放下空杯子,看着他嘴边沾了一点水迹,就抬手抹了一把他的嘴角。
白洪辰突然捉住他的手腕,脸在他掌心蹭了蹭,看着他皱起眉,嘟嘟囔囔地说:“真难喝……苦的……”
“下次给你加点糖?”
“算了算了,还是别糟蹋糖了。”白洪辰舔舔嘴唇:“白总……给我点甜头尝尝好不好?”
这种撒娇索吻的套路白洪景当然喜闻乐见。他轻轻扣住白洪辰的后脖颈,强势地吻了上去,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按在白洪辰的后腰上,隔着柔软顺滑的睡衣反复摩挲着他的腰窝。
白洪辰似乎是在积极地把蔬菜汁黑暗的味道传到他弟弟的嘴里,无比主动地配合着白洪景的唇舌。两人亲得难舍难分,白洪辰的手搂着他的肩背,甚至开始无意识地揉搓起白总刚换好的衬衫。
眼看又要干/柴/烈/火滑向堕落的深渊了,白洪景总算发挥起了霸道总裁应有的自控力,把白洪辰从他怀里揭下来。
白洪辰被亲得有点缺氧,一边倒气一边挪了个位置,和他面对面坐着,抬手帮他理了一下衬衫领口,又在他胸前拍了两把:“白总穿得这么帅,一会是要出门见姑娘吧,被我弄乱了可不好。”
白洪景盯着那张笑嘻嘻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指尖从鬓边顺着侧脸滑到下巴。他轻声说:“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吗?”
一根手指虚点在白洪景的唇上,白洪辰抬起漆黑的眼睛:“她不是答应见你吗?等你晚上回来,我再说也不迟……”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白洪景握住他的手,拉过来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标本盒子被刚刚两人激烈的动作撞了一下,那一叠标本在盒子里面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下来。白洪辰动作轻柔地把它们重新理好,再关上盒盖,把它放回床头抽屉里。
接着他闭上眼靠在了床边,摸摸心口,叹息一声。
瑞秋口中的“纯水公馆”离白洪景住的地方不远,开车大概半小时的车程,开着导航并不难找。
白洪景把车停在外面的商场旁,戴上墨镜和棒球帽,徒步进了住宅区。
他气质太好,路边牵着狗的遛弯女士大概以为他是某位明星,一步三回头地盯着他瞧。
在13号楼下,他眼神扫了一圈,果然看到停车位里和街角处几辆不起眼的车里都人在守着。
从小锦衣玉食、顺风顺水地长大,不代表他对监视、盯梢这类的事没有概念。作为白永平膝下唯一的继承人,他从小要学习的,可不只是投资运筹和管理。
否则他怎么敢对瑞秋承诺,会在风雨飘摇中保住白洪辰?
他坐电梯上楼,到了13A-809门前,按下了门铃。
门是那种很坚实的Jing钢双锁型,想在外面用暴力破坏基本是不可能的,楼道里也覆盖了监控。只要瑞秋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里一步不迈,陆远的人无论如何也拿她没办法。
里面的人大概是透过猫眼观察了片刻,接着给他开了门。
公寓不算太大,典型的两居室,客厅采光极好,天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玻璃照在浅黄色的木地板上,空气里弥散着一股浅淡清新的罗勒与柑橘的香气。
瑞秋默不作声地引他坐在软布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红茶。
白洪景打量着她。
白洪辰不喜欢女人,在外面接触到的女性面前又惯会装大尾巴狼,总是带着一副“中央空调”般的暖男风度,随便撩过的姐姐妹妹根本数不清,因此白洪景对他之前和女性的交往关系并没怎么上过心。
直到开始认真调查白洪辰的过往,他才抓到了一点线头,发现了她在老城区生活过的一点痕迹,并顺藤摸瓜,发现了白洪辰和这位混血美人之间的联系。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在白洪辰少年时就跟在他身边的、在老旧筒子楼里长大的小女孩,会是面前这个优雅明艳的红发美人。
但他想起白洪辰,就又觉得白洪辰带出来的干妹妹无论长成什么样子都不奇怪。
瑞秋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捧着花纹鲜丽的茶杯,有些拘谨地抿了口茶。
由于长年累月的习惯养成,白洪景无论何时何地都坐得很端正,腰背挺得笔直,像总裁文里的一个英俊冷漠的样板男主,和白洪辰散散漫漫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沉默片刻,瑞秋先开口说道:“白总,你今天来这里,他知道吗?”
“他大概猜到了,但并没有说什么。”
“你今天来,我只能把……一些和我有关系的事情告诉你。关于他的,我不能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