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露苦笑,“师侄也不记得了,但一定与兵器无关。”
小草谢过贺风露,又眼巴巴地望着窗外,“也不晓得怎么样了?姐,你说里正回怎么罚他们?”
“韩二爷会来事儿,估计会罚柴氏抄写族规或《女戒》之类的书文。”说完,小暖又笑得打滚,“小草你真绝了,没让咱爹捞到机会讲一句话,这会儿他怕是要气死了。”
以后陈家再来找事儿,派小草一人出战,足矣,小暖觉得有个这样的好妹妹,真是太顺心了。
小草爬到姐姐身边,眼巴巴地问,“娘,姐姐,小草是不是越来越争气了?”
“嗯,小草比娘有出息。不过,以后咱可不兴跟你nainai一样,张口闭口都骂骂咧咧的。”秦氏欣慰又担心。
小暖夸奖道,“小草非常棒,姐姐八岁的时候可比你差多了。”
小草露出一口小白牙,“姐姐以后出去做生意,家就交给小草好了。”
小暖笑着点头,“田庄的事儿由娘管着,生意上的事儿由子厚和管事们管着,有人不讲理找事儿,全由你去应对。”
这时,管家黄子厚在门帘外言道,“夫人,姑娘,陈家的事还没审清就散了,因为陈先生吐血了。” .
第一零九九章 光杆管家
陈祖谟表示,他现在很想以头撞柱!
他好好地在族学教书,什么错都没有,却被秦氏家的下用鞭子抽、被不孝女小草当众羞辱!
陈小草说他无用,说他枉读二十年圣贤书,说他虽然读了二十年书,却还不及她一个八岁的孩子!
想着想着,陈祖谟又觉得胸口翻腾嗓子发热,又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帕子。皮氏吓得眼泪汪汪,躺在旁边贵妃榻上的柴玉媛也担心起来,“夫君,你莫忍着,把血都吐出来就好了。”
都吐出来,是要他血尽而亡么!陈祖谟颤抖着擦掉嘴角的血渍,长叹一声,“我陈祖谟这一生,便是被你们这帮女人给毁了……”
柴玉媛闻言,眉头立刻竖起,“明明是你娘信口雌黄,夫君为何连妾身也骂了!”
皮氏立刻瞪了眼睛,“我是你婆婆,你当面辱骂婆婆,是要我陈旧休了你不成!”
柴玉媛冷哼一声,“要休便写休书,当我怕你不成!”
“写就写,留着你这等悍妇家门难兴!儿啊……”皮氏一转身,却见儿子又在用帕子捂着嘴呕血,立刻又心疼得眼泪汪汪,“儿啊,我的儿啊……”
第一庄内,秦氏担心起来。这件事本来是她们占理,但陈祖谟一吐血,却不一样了。怕是很快,就会有“小草把生父气得吐血”的话传出来,这可有损小草的名声。
小草却满不在乎,“小草又不嫁人,要好名声没用。”
说完,两人都看着小暖,等她拿主意。小暖懒洋洋地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我和小草还要照顾被柴玉媛气病的娘亲呢,他吐血了,自有柴玉媛等人照料,跟咱们无关!”
对啊!自己还被他们家气得发烧了呢!秦氏琢磨过来后,又觉得陈祖谟真像小错说得一样没用,若是被说两句就吐血,这三年她有多少血都能给吐光了,“你爹这会儿在家里,一定指摘你nainai和小棉她娘的不是呢,他从来不觉得他自己有错,错都是别人的。”
小暖深以为然地点头,“娘说得对。”
小草晃起小脑袋,“《论语》有云:‘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荀子曰:‘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我爹爹的书,果然白读了。”
自己只会说“对啊”、“有道理啊”这等没学问的话。小草却能引经据典地把娘亲说得话再提升一个档次,是有学问的。
小暖无语望着房顶上的椽子,小草识字还是自己教的呢。三年过去了,小草天差地别,自己还是在识字阶段晃悠。同为人,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翠巧又进来报事,“夫人,陈忠来请华郎中,说陈先生在家吐血不止。”
秦氏慌了,小草也心里没底,两人又看着小暖。
吐一两口血就死人,他当自己是周瑜么!小暖慢条斯理地吩咐道,“去跟他说,我娘被柴玉媛气得高烧不退,华郎中要照顾我娘,无暇出诊。”
“奴婢明白了。”
翠巧出去后,还不等娘亲说话,小暖就解释道,“如果我爹真不行来,那来的一定是我nainai而不是旁人。他们这时候派人来,无非就是坐实‘小草气得我爹吐血,咱们心虚派郎中去给他诊治’这种说法罢了。”
秦氏一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便忐忑地派人去秦家村打听真实情况,再做安排。
果如小暖所言,陈祖谟的病情并不严重,没从第一庄请去华郎中,陈忠便进县城医馆请了位郎中。这郎中去陈家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陈忠又随着郎中去药铺抓了五服药回陈家,面上并没有多少焦急的神色。
后晌,柴玉媛便带着陈小棉坐马车返京,陈家只留下一对母子。黄子厚道,“陈夫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