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差不多了,半推半就与段清棠一同回了别院。
000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被哄回去?]
[过犹不及,慢慢来。]
段清棠说肚子疼并非骗人,夜里疼得睡不着觉,就蜷缩成一团,咬着枕巾浑身发抖,冷汗shi透亵衣。
孟晚睡眠浅,他没忍住,露出一声轻咽,她就在外室睁了眼。
外室与内卧不过隔层玉屏风,绕过去,一眼就见到疼得发抖的人。
此刻不是拿乔做作的时候。孟晚走近了,就将暖烘烘的手掌贴过去。温和内力缓缓流淌过经脉,热汤一般,包裹着全身,段清棠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姿势也由蜷缩着,僵硬着,自然而然地变为靠在孟晚身上。
“会好一点么?”
段清棠将头埋在孟晚肩窝里,轻轻点头,过度疲惫令他懒于说话。
孟晚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下回直接叫草民。”她顿了下:“您这么疼,也是因为草民不是?”
仿佛不曾被他一句话毁了前程,也不曾与他置气。
段清棠稍稍抬眼,借着夜色掩护,打量这个人:“好。”
静谧着,亲昵与依赖在这过分柔和的气氛里滋长。忽然,一声呻.yin打破了气氛。从段清棠鼻腔里溜出来的,慵懒的,色.气的。
两人同时愣住,段清棠不知所措,肌肤发烫。
想起老御医交代的:“这阵子胎稳,倒再没什么需要注意。就是七个月往后,孕夫欲·望会逐步增强。堵不如疏,届时您不要觉得奇怪,动作轻柔些即可。”
☆、第十四章 皇女有疾(6)
孟晚对他的情况多少也猜到一些,咳了咳。
肌肤温度越发滚烫,快要烧着了一样。肚皮里孩子安分下来,便不那样剧烈地疼,反而给了其他心思疯狂成长空间。段清棠抖着手指,去抓孟晚的手,声线黏糊糊地:“帮孤。”
相对于被贞洁牌坊锁死的普通男儿,他对这种事显然没那么在乎。既然能更舒坦,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况且,孩子有她的一半,这段时间……这事便算不得过分,他这样想着。
[启动宿主保护机制。]
段清棠没同旁人做过这种事,也没过交流,就无从比较。只觉得每次做完如大梦一场,美好契合地不像真的。醒来天色将明,身上干爽,想来已被擦过,侧头望去,身边没人。
段清棠愣了愣,目光下意识寻去隔断两间的玉屏风。一丝落寞极快地划过,而后那双眼又恢复古井无波。
早晚要离开的人,此刻不要靠得那样近也好。
清晨,段清棠褪下宽松睡袍,屏气,往肚子上缠一圈又一圈的宽布带,不敢缠太松,怕露出马脚,缠完后,眉眼间就一直笼着忧虑,想一想,又松开一点。
孟晚站在屏风处看着,冷不丁出声:“快八个月了,您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孩子越长越快,肚子会越来越大。
段清棠麻利套上朝服,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这个月孤会称病罢朝。”
“早点回来。”
段清棠转身看了孟晚一眼。
明明该对他恨之入骨,如今却关怀备至。难怪许多男人图谋用孩子牵住女人,现在看也不无道理。他踏出门,摇头笑了笑。
孟晚待在别庄无事可做,想了想,回去将军府。孟母也去上朝,孟父正在院子里耍花枪,虽是男儿,也舞得虎虎生风,颇有气势,看孟晚进来,收枪,呼吸微重道:“昨儿是太女的人来传话说你不回来了。你怎得又和殿下扯在一起去了?”
明显,孟父也是知道内情的人。
为了孩子?为了攻略?孟晚斟酌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孟父怜惜地看向小女儿。她这个小女儿哪哪都好,就是太过善良:“要么一会儿你娘回来,叫你娘去找太女……”
孟晚做出告饶的姿势:“爹,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孟父最烦她这番做派,拿枪撵着孟晚满院子跑。
运动半天,回别院时已是正午,孟晚敏锐地发觉气氛不对。
压抑凝重,往日最活泼的弄影都缩着脖子,鹌鹑一样站在屋外。
走到弄影身边,拿目光瞥向禁闭的房门:“怎么了?”
弄影年纪小,但在这里侍候也有几年了,是以也知道点秘辛。小声回道:“主子每回从元后那回来都这样……心情不好,不要人近身,三四天就好了。”
元后……
梗概里,这是位聪慧睿智的贤后。
记忆里,这是位温柔体贴的父后。
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导致段清棠心情不好?
孟晚咂摸咂摸,推了下屋门,不意外地开了条缝。
在弄影惊诧的目光里,孟晚拿过她手中饭盒,走进去。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段清棠此刻正趴在榻上,闻声缓缓坐起,冷眼望来,斥道:“出去。”
一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