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女皇更乐意多一个根基不稳的文臣,至于东南军兵符,孟虎翼马上到了告老的年纪,不得还给皇家?
所以即使看不上孟晚品行,此时此刻她也得扶植她,甚至暗地里指点她,叫她长点手段,让那现在还不知道能否复原的孟光至少在孟虎翼告老前,回不去孟家。
女皇这一扶,就将孟晚扶到了内阁大学士的位置。不及首辅风光,也是实权在握前途无量,又正值及冠要娶正君的年纪,一时间孟晚成了京城贵君眼里的香饽饽,有适龄儿郎的,都免不了想把孟晚往自己家拐。平常邀约都被拒绝,就有不长眼的找到段清棠这里。肚子七个月大,说发胖已瞒不过去,段清棠每日上朝都得用布带勒紧了,难受得紧,是以一下朝就往宫里赶,结果今儿被康亲王堵在宝殿台阶底下。
康亲王为人和气淳厚,就是脑子拎不清,不然也不会成为当今女皇唯一存活的姐妹。
“殿下,听闻孟大人与您交情深厚?”康亲王搓搓手,腼腆道:“犬子今年刚十六,正是议亲的时候,仰慕孟大人诗才已久。能不能托您办个诗会茶宴,给撮合撮合?”
段清棠淡淡道:“皇姨误会了。孤与孟大人不熟。”
话音刚落,不熟的孟大人刚摆脱女皇谈话,便凑了过来:“康亲王也在?”她熟稔道:“殿下回宫么?臣顺路。”
这阵子她都这样殷切请求同行,路上话不断趣事,即便一言不发也不会冷场。后来段清棠便也偶尔回两句,笑一下。
康亲王目光明显在说自己不够意思。段清棠冷下脸:“不回。”
孟晚被康亲王缠住的功夫,段清棠已经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宫外别院众多,但他真正住过的只一处。下了车又后悔,想回宫,转眼一看,孟晚跟来了。当即就进了门。
大门“哐”地在眼前关上,孟晚摸摸鼻子。
夜里,000突然发出铃音,作为智能系统,它也是有提示活动提示功能的。七个月前的今晚段清棠吃下恩女果,当夜孟晚设下备忘,现在终于到时候了。
——众所周知,由恩女果孕育出来的胎长到七月大时就需要母亲的内力蕴养。
吃父亲的骨血,吃母亲的气力,孩子才能长大。
孟晚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套衣服。得赶紧去段清棠身边,晚了就成为他人做嫁衣裳。
原身被段清棠绑去那夜逃出来没靠孟光,也没靠武功,靠得是Yin差阳错发现条密道。
段清棠给自己留的,没几个人知道。
顺着密道,孟晚拿着火折子,直接来到一块木板下,这上面就是书房。
熄火,顶了顶,刚爬出半个身子,就有脚步声从远至近。
孟晚赶紧跳出来,木板叩上,藏到桌子底下。
半包围的桌子的确能藏住孟晚的身躯,可露出片衣角。
段清棠打开门,第一眼就发现了。
他肃着脸,扬扬下巴,走出去,侍卫们鱼贯而入,把孟晚揪了出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孟晚见他无恙,先是松了口气,再实诚道:“想见您。”
段清棠看了她一会,挥挥手,叫侍卫们松开她。孟晚跟着段清棠进了书房,屋门一关,只剩两个人的空间变得狭小起来。
段清棠在她面前没必要再装,扶着腰坐在了软榻上,一双眼冷冷清清:“孟晚,孤早说过,你离开之后就当这事从未发生过就好。再说,你如今正一品的大学士,离首辅一步之遥,何必走这些歪门邪道?是是,孤许诺你的将军之位还没给你,可你现在还需要么?”他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孤答应你,以后你必定是孤的首辅可好?”
孟晚愣愣立在那。叱咤风云的孟学士此刻急红了眼:“殿下,您这话什么意思?臣、臣接近您,缠着您,仅仅是因为想与您待在一起。”
她有一双明亮而热烈的眼睛,说起情话来格外真挚:“臣心悦您。”
段清棠因为这句话心堵了一下。
他不介意,不代表愿意被人一骗再骗。
“来人——”这就是要赶人了。
孟晚赶紧三步并做一步上前,半跪着,抓住他的手腕,打断道:“您不愿意,臣就不说了。就是,就是,”她瞄向段清棠的肚皮:“这孩子,也是臣的骨rou。臣想陪着她,至少在她出生之前,好不好?”
两人的距离很近,被她眼里的光闪了下,段清棠鬼使神差地息了声。
他回过神,抽出手腕,要再说话,肚子却疼起来。
这不是以往的疼法,段清棠捂着肚子,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一只手放在他肚皮上,轻轻揉着。
孟晚边暗暗输送内力,边放柔了声音道:“孩子在踹您?臣父说是这样,七八个月,调皮的就要开始折腾爹爹了。”
灯光下,她的眉眼水一样温柔,望向谁,就把谁包裹进去。
“殿下,这段时间,让臣陪着您吧?”
段清棠由那股内力游走在经脉间,闻言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