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不愿意碰我这个孕妇——我冷笑:「本宫现在腹中是楚国端王的独子,不妨你们试试,看看到底是义妹重要,还是本宫重要?」
「本宫固然今日会死在你们手里,你们也别想好活!」
世家子阵线马上就要崩溃了,有人受不了了:「殿下,臣等只是一时…被人欺瞒了!」
「本宫知道。」
我话语马上就柔了下来:「所以本宫已经处死了欺瞒你们的人。」
「只是梁容,本宫自问本宫从来不曾对你不起。」
我淡淡地说:「本宫不曾夺你的权,杀你的人,甚至写折子回京替你求立你为嫡枝,你如今为一个女人叛国,本宫实在是失望。」
「殿下没有对不起臣,」他双眼通红,「——殿下只是逼得臣不得不如此。」
我静静地看着他:「本宫不曾逼你。」
「本宫只是……从来不相信人心,所以处处防备着你们。」
他怆然地笑了起来,很讽刺的样子:「殿下若不曾算计臣,为何如今能知臣所谋!?」
「当然是本宫比你聪明。」
他被我理直气壮的脸噎了一下。
我苦口婆心:「本宫有一好友,她素来是个悲天悯人的性子,但是也一直觉着人间哪里有真情,有的不过是本性而已。你也不小了,怎么还想着本宫是那等傻傻地等着你来伤害、绝望地跟你对着哭的女子?」
「要是你等着的是我今日悔不当初痛哭流涕,那不如你今天哭上一场,虽然身份对调,也勉强算是还了愿。」我很好心地劝他,「怎么样?」
梁容表情麻木了。他看上去不想哭,他想死。
我也只好悻悻地走了:「害 咋对你好你还不愿意呢。」
王内侍动手又把刀压上他脖颈,把他压出了帐子,外头梁家私兵看得面面相觑,我淡淡:「怎么了,梁公子一时犯糊涂,你们也犯糊涂?」
后头的世家子都是乖觉的,现在很懂事地护着我这个「有身孕」的从里头出来,王内侍欲当场把人带走做掉的,我给拦下来了:「先别动他。」
「都是齐人,本宫要是为了楚女杀你,倒也和你没什么不同了。」我唏嘘,「方才骗你的,你那卢家青青还没死呢。」
梁容:「???」
「不过她也快死了。」
梁容:「!!!?」
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但是我现在没空搞他,只能让人把他压了下去。
等大家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也回到了自己的王帐。
我在榻上坐了,撑着头,带点儿疲意。忽然说:「他没有什么话送来吗?」
「王都的暗线都是死人了吗?」我缓声说,「这样大的事情,本宫什么也不知道?」
王内侍应声就跪下来了,头几乎要埋进地里去,声音也沉凝着,很惨淡:「殿下……王上雷霆之势,咱们的人也实没有救出来相爷……」
「奴才听闻,」他微微地打着哆嗦,声音微不可闻,「辛……辛公子,该是当夜在相府的。」
我顿住了。
「辛无双?」我笑了出声,「他也在相府?」
「好,好极!本宫养你们是等你们养老吗!?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我盛怒之下,把榻上小几摆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声音极可怕:「林致远,你们就这样看着他死了;辛无双呢!辛无双有什么好歹,本宫与你们谁也别活了!」
帐里死寂似的,王内侍跪在地上发抖,一边南秋却撩了帐门进来了,被吓了一下:「殿下有东西来……」
我气得头昏眼花,胸口剧烈起伏,又在榻上坐下来了,缓了缓,不想吓到南秋小宝贝,尽可能温声:「怎么?」
「殿下,」南秋托着什么东西进来了,小心地绕开地上跪着的人和乱丢的东西,「王都来使,给您送了东西来。」
我盯着这东西陷入沉思:「谁家的使?」
南秋也很为难:「不知……那人许是路上遇到了坏人,送了这东西……人就没了。」
我:「……」
谁他妈有这个闲工夫大老远从盛京到半月关给老子送一壶酒来???
谁更闲,还路上截这杯酒???
你们都这么闲的吗?为什么老子忙得一批??
我嘴角抽搐,盯着它看了半天,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南秋看见我想喝的样子,慌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了,回头疾呼:「苏大人!苏大人!」
「苏大人速来验毒!」
苏先生应声而至,快得一批,很惊诧的样子:「毒!?什么毒!又是什么毒!?」
我:「……」兄弟,也别显得老子天天被人投毒似的好吗。
苏大兄弟飞奔而至,端起酒杯闻了闻,又仔细地倒出来看了看。
「就是酒。」他放下了,断言,「没毒。」
我一听,他妈的奇了,林致远死前是闲得没有事情做了吗给我千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