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强弩之末,现下得了承诺,便又昏了过去。
见他昏了过去,旁边的壮汉们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问:“这真是……周神工的后人啊?”
周神工全名周明瑜,正是周侍郎的祖父,二十年前黄河决堤,整座天玉府几乎被淹没殆尽,比起这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周神工带着兵士来到天玉府整治水患,杀jian臣,宰恶吏,一手开仓放粮,一手整修河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天玉府整顿一新,天玉府上下便为其立了生祠,但第二年这位周神工便因在修堤时留下的病痛去世了。
但是周神工留下的堤坝足足称了十年之久,十年后才有二次决堤,这时来的就是周神工的儿子,小周侍郎的父亲,周玉匪,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周玉匪也在去岁治水时不幸身亡,今年来的便是他的儿子周侍郎。
“不会有错。”顾军师点了点头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救了小周大人的事情你们都把嘴巴给闭紧了……别让我知道你们把这事儿传出去,就当救了个普通百姓!知道没有!二牛,你跟我来!——齐老,麻烦您再给小周大人看看。”
“哎,成。”一个老猎户点了点头,上前把方才粗粗包过的纱布给扯开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出来,将药粉重新洒在周侍郎的伤口上——这药粉显然要比之前的好多了,那药粉一遇着周侍郎身上的伤口,那将伤口给封住了。
老猎户边给周侍郎重新包扎边嘟囔着说:“我就说这么细皮嫩rou的公子哥怎么会穿麻布衣呢……原来是小周大人,周神工您老有灵可千万原谅则个,实在是罪过罪过……不知者不怪,这老头子的压箱宝贝都给小周大人用上了……”
顾军师把二牛提到了外头,把事情再三的与他强调了几遍,这才叫他去留河村。二牛是他们之中水性最好的,Cao船也是一把好手,他打算叫二牛到了留河村自水下潜进去,偷偷找了人通知完了再悄悄的顺着水流回来。
这一来一回能省不少时间,小周大人的伤势严重,实在是拖不得,越早治疗越好。
寨子口有人高呼道:“大当家的回来了——!”
顾军师神情一松,快步走了过去,寨子口走进来了一队人马,十几个彪形大汉围绕着一个俊朗的年轻人,众人皆是一身泥水,他见到军师走出来,双腿一夹马腹便走了过去,与他说:“老顾,今天的消息,留河村那边又豁出来一个口子,我们怕是要接着往北迁了。”
“今年的洪水太不对了。”顾军师点了点头,招手道:“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说。”
“巧了,我也有话和你说!”大当家的挥了挥手,高声道:“都进来!”
外面又涌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居然是陈和光。陈和光策马行来,一身锦衣玉带十分的招惹人的眼球,大当家的道:“这是我恩公,这次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他娘的那帮软蛋居然还真有两分本事。”
“这是……?”顾军师眯着眼睛,趁着人还未近跟前,便低声道:“你不要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这种一看就知道不简单的人物来往?!”
“嗨,话不能这么说。”大当家的满不在乎的道:“老顾你就是太讲究了,陈兄弟虽然出身富贵,人品确实不错!不是那种人……”
陈和光没有上前,神色平淡的自马上下来,立在原地,等着大当家来接。军师与大当家的又说了几句,便带着人上前来:“陈兄弟,这是我兄弟,也是我们寨的军师,姓顾,你乐意就叫他一声‘顾先生’,你要是不乐意就叫他‘军师’都成。”
“见过顾先生。”陈和光拱了拱手,随即道:“有水吗?这一身泥浆糊得我怪难受的,借个地儿让我洗个澡?”
“成!走!就在后面!”
***
是夜,陈和光警惕的张开了眼睛。
他的侍卫们本都三三两两的蹲在墙角了休息,此时都已经醒了过来,对着同伴比了几个手势,便贴着墙根安静而快速的到了门后守卫,以防有人破门而入。
陈和光看着窗外的拿着利器的人影,低声道:“是哪方的?”
一人低声回答说:“是官兵。”
“冲着少爷来的?”
“不像。”
“再看看。”
陈和光摇了摇头,说:“杀出去。”
“是!”众侍卫齐声应喏,为首那个一脚将门踹开,提着长刀二话不说就杀了出去。那门破得太过出乎意料,有两个官兵被压在了门下,他们挣扎着起来,就看见在众侍卫包围下的陈和光,高呼了一声:“陈少爷?”
随着这一声高呼,场面安静了下来,在官兵后的那个小统领骑在马上狐疑的看了一眼陈和光:“镇国公府,陈少爷?”
被人认出来了,陈和光也不否认:“是我,你们是?”
“巧了。”小统领眼神中闪烁过一丝兴奋:“来人啊——镇国公府陈和光伙同土匪,扣留周大人,杀上去,救出周大人——!若能生擒陈和光与土匪头目,赏金十两!记二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