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真要雪不融化了,温度降下来了,那春耕怎么办?让整个国家里的农民秋天吃什么?怎么再去熬过一个冬天?那如果叫全国温度升高,那么谁知道哪里的冰山雪山又化了,说不定全国都叫淹了。
更何况他也做不到这一步。
刘侍郎见郁宁面露沉思,捧着茶盏的手一抖,“郁先生……这洪水无情,您可千万不能被那吴之远所激,堤坝上不得!哪怕就是吴之远那厮同意以身相祭,您也不能去啊!”
“我知道,刘大人放心。”郁宁说到此处,突然侧脸笑道:“方才是我唬他的,什么八字相合,侍奉天地,我随口瞎扯的,刘大人不是真信了吧?”
“……啊?”刘大人看了看郁宁,一拍大腿,苦笑道:“我看您说得言之凿凿,又提及诸国师,还真有一二分意动——不瞒郁先生,我方才还在心中暗叹这八字相合之人为何不是我?若是我,我定然不会有半分犹豫。”
容内监有点莫名的看了看郁宁,虽说郁宁承认方才是胡扯的,但是他总觉得是真的,但是此时也不好再提及此时,只得道:“刘大人高义。”
“少爷,此处危险,周大人又失去了踪迹,郁少爷还是早日回荔庄吧。”容内监又道。
“我正打算回去……既然容内监这般说,我也就不久留了,现下就启程。”郁宁起身,向两人微微颔首,便出了帐子,芙蓉跟在他身后低声问:“少爷,我们现在就会荔庄?”
“好不容易出来了,说回去就回去,本少爷岂不是很没有面子?”郁宁想了想,吩咐道:“留下两个人看着周大人的帐篷,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入内,若是周大人不幸遇难,有确切消息后找个法子将本少爷送来的手稿一律毁去,半张纸片都不许留。”
“剩下人上马,跟我一道去搜寻周大人。”郁宁方才在周侍郎的帐篷中待了一段时间,这帐篷是周侍郎平日待得最久的地方,日久天长之下身上的气场自然会与帐篷中物品相融合,周侍郎身上虽未携带什么法器,气场甚微,郁宁却还是能从其中窥得一二。
不过郁宁也确实是做不到按气场去寻人,和侍卫们一起走,主要是为了防止他一个人留在营地里出点什么防不胜防的幺蛾子,与其如此,不如直接走人。
毕竟人不作就不会死。
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他手底下这些明里暗里保护他的人负责。
***
天玉府,丽山。
周侍郎伴随着胸中一股剧痛,口中不受控制的流出了一股泥水,他咳嗽了几声,随即恢复了神智。有人将他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背试图给他顺气,边叫道:“他醒了——!”
周侍郎抬了抬手,阻止了对方动作,对方手上的力气不小,再拍下去可能就要把他拍岔气了。他俯趴到一侧,重重的用舌尖往喉咙口伸去,然后呕吐了起来,直到将他腹中的水给吐尽了,他才觉得人好了些许。
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他想说话,方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简直不像是人类的声音,还带着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感,想来是呛水伤了喉咙:“这是……哪儿?”
这是一间不大的堂屋,却挤了不少人,大多衣衫褴褛,却各个都是彪悍Jing壮的男子,倚着墙席地而坐。唯一一个略微空一些的地方就是他所躺的地方,方才扶着他的则是个穿灰色长衫的,算是这屋子里唯一衣着得体之人。周侍郎虚弱的对着他们拱了拱手:“多谢各位壮士相救。”
他又问道:“这位先生……咳咳……这是何处?”
那人道:“这是丽山,你是被水冲下来的,不过你运气好,就肋骨断了一根,二牛他们在找吃的时候救了你。”
周侍郎艰难的点了点头:“周某必有重谢……可否请各位壮士将我送回留河村?”
留河村,就是他们所驻扎的营地。
“怕是不成。”那人解释道:“你的肋骨断了两根,我们寨里也没有郎中,只有一位积年的老猎户,他替你略微捆了一下,要是你随意动弹,碎骨扎入肺腑,便是神仙也难……”
他话还未说完,一旁窝在角落里的一个壮汉就打断道:“军师,你别文绉绉的了,留河村是什么地方谁不知道?本来救他是看在同为乡亲的份上,谁知道居然是留河村的……我看他的样子,不是当官的就是哪家的公子哥,喂!你听好了!现在我们救了你,你得让你家里带粮食和银钱来赎你回去!信物嘛……”
他的眼神在周侍郎不怀好意的扫着:“要么耳朵,要么手指,你自己挑一个?——脚趾也成。”
周侍郎又咳嗽了两声,神情十分冷静,似乎丝毫不惧怕对方的威胁:“事态紧急,我也不便瞒你们……我姓周,字之衡,位居工部侍郎,是……”
“等等。”那军师打断了他,脸色有些微妙:“你爹是周玉匪,你祖父是周明瑜?”
“正是。”
“我管你你爹你爷爷叫什么!总而言之要么给钱,要么把命……”壮汉又道,军师头也未回,喝道:“闭嘴!这是周神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