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头,颐气指使,也让周侍郎为难不是?”
“郁兄,你不是真打算上堤坝吧?”三少爷本就走在郁宁身后,听他这么说,三两步走到了郁宁身侧,面露诧异的说:“上堤坝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我爹这几天警告了我几天,让我老实在这里待着,我哥去年来也是住这一家,听说这张员外吃喝玩乐上头倒是很有一手。”
“他养了一队歌ji,‘绕梁三日’余姑娘就是他家的养的歌ji大家,我们这次可算是有耳福啦!”三少爷絮絮叨叨的说着,郁宁斜睨了他一眼,三少爷被他看得越说越小声,“……周侍郎说的没错,我们上堤坝又不能干嘛,上面又脏又乱又危险的,我们去添乱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是?”
郁宁微微颔首,拂袖往自己院子里去了:“明日不用叫我,这几日我累了,懒得去吃什么宴。”
“哦。”三少爷应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冲我发什么火呀……”
陈少爷上前几步,拍了拍他的胳膊:“郁先生不是对你发火,他许是累了。”
“也是……”三少爷想了想,就把这事儿给接过去了,转了转自己的手腕,道:“我也挺累的……那马车是人坐的吗!我这辈子没坐过这么颠的马车!”
陈少爷笑了笑:“我也是。”
第253章
随着婢女进了客院, 郁宁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飘散着香料的气息,于漫天的水汽中将泥土与雨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驱散了那些污秽的, 只留下那些值得一品的,便越发的显得香远益清起来。
是清芳香。
长安府中最有名的香料铺子清芳斋的招牌,尤为适合下雨的天气。梅先生最喜欢在雨天的时候燃上这么一笼清芳香, 伴着清幽的香气读书写字,又或者品茗下棋,悠然若神仙。
郁宁在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长安府一般。
婢女屈膝道:“此处名为留香居,奴婢名叫留香,是这留香居的一等侍女。郁少爷若是有什么吩咐, 只管吩咐奴婢就是。”
“你先下去吧。”郁宁摆了摆手,芙蓉跟在他身后, 随着郁宁一道进了屋子。王管事在后面也进了院子, 不同的是他身后带着国师府的一干仆俾侍卫,他无声的抬了抬手,身后的仆俾侍卫便散了开来,各司其职的忙碌了起来。
张员外原本为郁宁这一处客院准备的十数个奴婢小厮叫尽数的赶了出去, 除了管事的留香外,一个都没留下。
屋子里的陈设也与长安府一般无二, 清雅中透出了几分不动声色的奢靡。郁宁职业病犯了, 忍不住四周望了一圈,不去注意还好,一注意之下就发现他院子厅堂里的百宝架上头摆的居然全是法器。
那是一个百宝架!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法器太多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十几件法器摆在一个间距极小的百宝架上头——要是全是增益的也就算了,装备百宝架上头大半都是戴着煞气的。
只要人往这屋子里一住,轻则大病三月,重则不治身亡。
他有理有据怀疑有人想谋财害命。
王管事也是能看见气场的人物,他先前未曾留意,但是郁宁的眼神一顿他便有所察觉,仔细一观察立刻皱眉喝道:“来人,把这百宝架上的东西全部撤下去。”
紫禾应了一声是,与另外两名紫衣婢上前将上头的东西尽数都取了下来,找了留香交予了她叫她送回去。
留香有些不解,看着面前神色端肃的紫禾,屈了屈膝问道:“这位姐姐,妹妹可否问一声……郁少爷可是有哪里不喜欢的?可要妹妹禀明了老爷再换一套来?”
紫禾冷冷淡淡的说:“少爷的意思是劳你将这些东西送回去,往后也不必再换新的来。”
“这百宝架上的陈设是我们家老爷Jing心挑选出来的,不说价值连城,但也称得上是Jing品……”
“禁言。”紫禾眼神微微下垂,“不可揣测上意。”
“……是。”留香屈了屈膝,吩咐了几个家丁过来一道接了东西往主院送去了。
***
郁宁洗了个热水澡,披了一件宽广的长衫,长发在身后洋洋洒洒的铺了一塌。他垂着眼帘看着手中的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
他又仔细琢磨了一下上午与周侍郎说的那几句话,从话里面可以察觉出来……周侍郎并不信风水一说。也有可能是信的,但是不信他而已。
周侍郎的难处他也明白,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若是带去了堤坝,碍事是一回事儿,万一出了岔子,周侍郎也开罪不起他师傅。周侍郎是这一次主修河堤的正史,负责的是将河堤修好,其他的麻烦事儿他一律不想管,也没空去管。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除却如他一般来‘蹭功劳’的公子哥和他们所带的下人侍卫,仔细一算真的是来修河堤的也只有区区五百人,这还是得算上半路投靠来的流民山匪。算算时间,等到他们到了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