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红灯区的工作时间蛮自由的，因为一部分人是兼职干这个的，另一方面为了各位的身体着想，天天陪客人喝酒或者更进一步陪睡也是不现实的。所以大部分店里只需要保证每天挂牌的人够就行了，并不会强制要求公主少爷们天天都来上班之类的。
因为自家弟弟回国，洛商并没有选择下午去店内挂牌，而是和洛文玩儿了一下午，晚上又出去吃了顿大餐。
第二天他再去Single Night时，相熟的朋友穆北冥也还在休息室等着金主的临幸，看他来了打了声招呼。
“听说你前天晚上又接了个大美人啊，昨天没来难道是被榨干了？”穆北冥打趣的问。
其实穆北冥还真猜对了一半，虽然洛商昨天没来主要是陪弟弟去了，但那晚上确实是累着了，他都没数清两人到底做了多少次。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被榨干了，扫了一眼打扮sao包的穆北冥，没有说话。
不过看到穆北冥，他正巧想起个事。
这穆北冥算是个奇葩，在夜店里当少爷接女客，但却是个Gay。这事说肯定不能说出去，他也藏得很好，只陪聊天喝酒，从不出台也不陪睡。难得的是客人们对他这样还没什么意见，因为他长了一张讨巧的娃娃脸，点他陪聊的好多都把他当弟弟来看，也没有太执着于跟他上床的客人。
洛商能知道这事，确实是巧合中的巧合，他有次在外面碰见穆北冥带着男孩去玩儿。
他问穆北冥为什么不干脆去当夜倌，还来异性向夜店接女客，这小子回答也很让他无语——“别看我这么可爱，我可是纯一。”
“……”不是很懂你们娃娃脸纯一。
穆北冥自己女客不陪睡，倒是时不时会招夜倌来玩儿。
于是洛商开口问他：“我记得你对Mask挺熟的？”
“嗯？你想通了想去试试男人了？”穆北冥听他这么问，直接把什么大美人的事给抛开了，颇有兴致地问。
洛商回道：“没，就碰见个Mask的夜倌有点好奇。”
“好奇往往是故事的开始！洛少爷你已经迈开了搞基第一步！”穆北冥迷之兴奋地搓搓手，而后问道：“谁啊？”
“你知道那里有个叫‘小珏’的夜倌吗？”
“小珏……”穆北冥琢磨着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一下他点过的那些，又想了想排名靠前的几位男孩，都没想起来谁是这昵称，他正琢磨着是不是哪个不怎么出名的小夜倌或是新人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拍大腿，“你说的是不是个双性人?”
“对。”洛商眼中一亮，穆北冥这样子确实是知道这个人。
“虽然我对双性人不感兴趣，也没见过，但是你说的小珏我还真听说过。”穆北冥也没有卖关子，“如果你说的就是我想的那位，那他叫殷珏。这人也是厉害的，干这行好像挺长时间了，一直人气很高，接客还很勤，身体没折腾垮还真是幸运。”
“有一次我招的那夜倌聊天时跟我讲到了他们那儿双性夜倌，这殷珏人气说不上第一，但名气还挺大。有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吸毒，或者赌博，欠了高利贷之类的……因为他看上去就像想钱想疯了，生熟不忌，也不挑客人，只要给钱的都接。好像经常连着几天都接客完全不休息的。”
“啧，还吸毒呢，别人说啥你都信？”洛商嗤笑一声，“现在身体检查多严你不清楚？”
“呃，我就把听到的这么随口一说……”穆北冥摸摸鼻子，总觉得洛商好像有点生气是他的错觉吗？
他咳嗽一声，继续跟洛商地讲：“而且这殷珏签的是S合约，估计真的缺钱。”
“S合约？”洛商忍不住惊讶地重复了一声。
S合约是红灯区一个隐晦的说法，如果换成古代的话来说，差不多是“卖身契”。
当少爷，或是夜倌，一般都是和店里签好提成比例就行，就像在这里，没有人会强行规定你比如要一周五天都来“上班”一样，也没有人会逼着人在这里干这一行。觉得赚够了钱，你可以很果断的离开这里。
但S合约不一样，签约的时候店里会提前给人一大笔钱，要求则是必须在店里干满多少年，还会规定每个月的最低业绩，如果达不到标准就会扣钱，若是想要提前离开则需要支付高额的“赎身费”。
洛商心里有些奇怪，如果前天那房子是的住处，那这夜倌应该过得并不拮据，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他正想继续再问问，外面一个服务生“叩叩”敲响了门：“穆少爷，有客人。17号房。”
“好的，马上过去。”穆北冥条件反射地大声回答了一下，脸上一副没说完很遗憾的表情，一边起身整理衣服，一边还不忘匆匆跟洛商继续讲着：“按理说这几年他帮Mask赚的钱早就够了，拿来解约完全绰绰有余，但是他一直没解约，肯定是另外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吧。所以好多人都在猜他到底是把钱拿到哪儿去了……好了，我先去见客人了啊！”
洛商看他这么八卦的样子有点好笑，向他挥了挥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