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钥匙心里莫名的有点轻松。
给言宁泽做了四年的家庭医生,他对这栋公寓都快有心理Yin影了,现在一把火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让言宁佑醒悟一把,好好做人。
到了医院,一问之前火灾送来的病人,护士立刻好心地给两人指路。
何阳舒挂着笑脸,上到住院部,在走廊看到披着毛毯正在和警察说话的言宁泽。因为之前的轮椅坏了,对方现在坐的是从医院借来的。
“结果你老板伤得比较重吗?”何阳舒吸了口气,奇怪地看向身旁的裴邵俊。
“其实老板没受什么伤。”裴邵俊觉得这事真的很不好形容。
还好这会有言宁泽在,对方送走警察后,拢了拢身上的毯子,挂着水珠的发丝在面额上留下shi痕,他看了何阳舒一眼,脸上的表情平静又轻松。
“宁佑怎么了?”站在门口往里一看,何阳舒望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家伙,满头问号都快溢出躯壳了。
“伤人兼妨碍公务,我让医生给他打了镇定,你有他心理医生的电话吗,让对方发一份诊断报告过来,不然他袭警这事,可是要拘留的。”
目瞪口呆地听完这一串,何阳舒捂着额头笑得浑身发抖。
“还有,帮我找一下套套,如果你没有它照片,可以去这间宠物医院,找他们的万医生,我的手机烧掉了。”趁着清醒的时间,言宁泽处理了手心的烫伤,又回忆了一些自己记得的电话和信息,还和警察报失了身份证。不过大火烧起来后他把套套放到门外,现在不知道小猫受惊后会跑到哪去。
“套套的照片我有。”裴邵俊把袋子里烧焦的标本拿给言宁泽,然后单手翻着手机找出了一个相册。见何阳舒和言宁泽都看向了自己,裴邵俊脸红地表示:因为套套太好看了,他一个没忍住就拍了很多。
“要我回别墅给你拿几件衣服吗?”何阳舒上下打量了一番言宁泽透shi的模样,虽然医院里有暖气,但走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
“我让管家送了,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话音刚落,电梯门内就走出两人,一个是裴邵俊见过的别墅管家,一个是言宁佑的母亲俞娅楠。
“看来你都安排好了。”何阳舒勾起嘴角干笑了一声。从火灾被救到现在,言宁泽已经想好了一切,连言宁佑醒来后会不会被起诉都解决了。
言宁佑那个傻子以为自己关起来的是一只受伤的金丝雀。
可言宁泽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做一只供人赏玩的鸟雀。
趁着俞娅楠还未过来,何阳舒压低声音快速问道:“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再见了?”
言宁泽眨了眨莹亮的眼眸,唇角微扬的点头道:“嗯。”
被注射了大剂量的镇定,言宁佑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眼睫翕动的睁开时,漏入眼球的光线让他止不住地开始头疼,在记忆回炉的瞬间,一声卡在咽喉的急喘让言宁佑用力坐起,身体弹动后被什么物件阻止、压制。言宁佑勾起脖子,看到四条一掌宽的绑带正压在前胸、腰腹、大腿和膝盖。
“这是什么?”让浓烟熏过的咽喉嘶哑又阵痛,言宁佑张口的同时,一根吸管送到嘴边,他下意识地吸了两口,冰凉的清水入喉,得到安抚的舒适感让他一口气喝完了一杯。
换了一身舒适线衫的言宁泽,一手戴着手套,一手拿着水果刀,等言宁佑喝完后,又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削苹果之路。
“哥……”
对于言宁佑涨红的双眼毫无兴趣,言宁泽慢慢地把皮削好,完完整整的一条,以及一个果rou干净的苹果,他把苹果切块,放进碟中。
“我要走了,宁佑。”
因为有俞娅楠的配合和哈德利的诊断书,言宁佑免于拘禁,但要做出民事赔偿,而且言宁泽还为他要来了医院的禁锢治疗服务——这一般只针对极具杀伤力的Jing神病人。
“哥,我……”
“平时总是你说的比较多,这次听我说吧。”
言宁泽捏着shi巾把手套外的果汁擦干,黄褐色的晕痕,就像言宁佑在他生活里留下的东西一样。
他擦干抹净,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你一直觉得我讨厌你,讨厌你和你母亲的存在,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家伙做出改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不讨厌你,宁佑,我有试过爱你。”
言宁佑总说让他们别在那场三人电影中徘徊,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言宁泽,都不可能彻彻底底地走出过去十几二十年来,言易旻他们三人遗留下的影响。
言宁泽在那栋别墅里生活了很久,他见不到言易旻也见不到魏安鸢,父母的存在于他来说更像一个符号名词,他在规划好的路线上行走,第一个打破这些的——是俞娅楠的出现。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只有这么一点点高,黏着退烧贴,呆呆地蹲在俞帛书家门口,我卡着帽子在旁边看你。我不敢靠近,因为没有人告诉你我的存在,就像直到你四岁了,我才知道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