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完全违背生理知识的,就当我架空世界随意设定, 性癖梗不追究合理性哈。)
自成为厌酌榻中人后,秦晗通常都睡得昏然。白日里尽兴,并着亲密无间的诡异安稳,往往一夜无梦,睁眼便见天光,醒时常伴美人侧卧,青丝蜿蜒淌了一床。厌酌不贪眠,每每秦晗入睡时他尚醒,睁眼前又瞧他已清明,见秦将军半醒间朦胧茫然的黑眸,便会含笑来吻一吻。厌酌唯此时最平易近人,卸了一身华服,羽发慵懒披散,便似把一身锐气一并收敛了,露出雪白矫健的皮rou,只留纯然的美好动人。秦将军最爱他此刻模样,兼半醒时未归的理智,往往意乱情迷地回应,最终化作白日里一场荒唐性事。
偏今日,秦晗久违地睡不安生。将军年轻时久受梦魇困扰,幼时花楼里隔着一帘薄纱的高哭低嚎,浑浊的浮夸香气,偶然瞥见的青紫rou体,红色的血,纠缠的shi发;此间种种,多年后依旧争相入梦,堆砌出面目不清的模糊黑影,掐住秦晗的脖子,令他呼吸都艰涩。军营里,冲在战场前头浑不惧刀枪的铁血悍将,夜夜在shi冷的梦里辗转难眠,醒时眉目昏沉,似受酷刑一场。冥冥之中,双儿的身份竟比那庞大复杂的秦府更似催命恶鬼,日夜不休的附在将军身上,不择手段地企图将他推入深渊。
久违的噩梦此时再度袭来,秦晗在熟悉的幽冷和不可知的怅然中惶惶不可终日,似失却重要之物般,连脚底都虚浮。梦里的恐慌来的比任何时候都强,秦晗在一片恶意滔天的黑暗里追赶攀爬,不知去处,只焦急地觉得必须抓住什么东西。汗水流到眼睛里,再化作血泪流出来,在他最绝望时,有温热的手指抚上脸颊。
“别怕。”昏昏沉沉里是厌酌在唤他,声音依旧缓慢,轻如耳语,自带三分暧昧,却难得沉着坚定,“我在,别怕。”
紧接着秦将军便被吻住,被抱在怀里仔细地抚摸。手指从酸软的腰背一路摸到肩胛,厌酌像是互相整理毛发的猫类一般,低下头用额头贴着将军拱蹭。他不擅长安抚人,全凭本能地与秦晗贴得更紧,照拂幼崽般轻拍他的脊背,舔吻他唇角,再细啄男人冷汗涔涔的额心。他性子里带着点浑然天成的兽性,在床上时尤为明显。舌尖触到微咸的汗味,厌酌眯起眼睛,低低磨出些满意的喉音,侧头细细舔舐起来。
“秦晗。”舔吻间,他黏糊糊地唤将军名字。
秦晗在这温香软玉的纠缠中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瞧见厌酌浓密睫毛下透蓝的眸子。美人见他醒了,扇一般的睫毛唰地抬起,仰起头望过来,透明似的瞳孔里倒映出秦将军带着冷汗的脸。厌酌正面对着秦晗侧躺着,只披一件薄衫,一青丝垂在肩头胸膛,浓密黑厚,被蹭得有些乱,几缕发丝垂到他眼角。秦晗愣了愣,本能地伸出手,替厌酌把发挽到耳后,露出他完美白皙的脸蛋。只这么一抬手,肌rou便发出酸涩的哀鸣,将军愣了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随即想起昨夜荒唐,便觉得面上发烫;再恍惚记起最后亲密极了的细吻与炙热爱语,羞涩中止不住丝丝甜蜜,甜蜜里又掺了丝不真切的惶恐。心里百味陈杂,一时竟说不出作何感想,秦将军咬着唇,垂下了眼,只把脑袋向厌酌那更近地蹭了蹭,在锦被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美人温暖的皮肤,又立刻收回。
厌酌被男人几乎幼稚的试探弄得好笑又心软,他向来浑不讲颜面,哪有将军这复杂心思,当下整个儿贴到男人身上,搂得更近,浑然一体地缠裹在一处,还能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高大将军脑后耳根,哄孩子似的再亲他眼角,“瞧你睡得好不安稳,干脆唤你起来。”
秦晗眨眨眼,本能地眯起眼睛迎接,感受柔软的唇瓣抚过睫毛。他想反搂回去,一动弹便低低闷哼——身上每一寸肌rou都酸涩,似年久不曾有人踏足的旧宅,一推门便支呀作响。将军身上倒是干爽,双腿间并不粘腻,锦被薄榻都是干燥温暖的,房间里有温浅的熏香味道,想来是昏睡时被妥帖地清理过了。厌酌于此向来不假他人手,一年来每次事后都是温柔细致,体贴入微。将军很是感念此等照顾,忍不住觉得这样的美人可爱极了,心下甜蜜,压着酸痛,硬是凑上去吻住他。
“莫乱动。”厌酌在接吻间隙皱着眉警告,“你昨天都快被Cao坏了…歇着,我给你揉揉。”
他说话总是如此直白,近乎粗俗。将军又控制不住的红了耳尖,欢好一载,秦晗脸皮到底被练厚了些,在床上往往能放得开,事后却依旧无法放肆。偏偏秦晗爱极了厌酌有些粗暴的关心照顾,也不舍得驳他一句,只好侧头把他剩下的诨话吻到嘴里咽下去。他有心想再获得些肯定,临到头,又自觉口舌笨拙,只闭着眼,苦笑着极虔诚一点点慢慢与厌酌接吻,他心下激动,爱欲深重,便也吻得放肆,竟带点攻城掠土般的强势味道。那美人宠爱地张开唇舌任将军舔吻搜刮,双手扣着秦晗腰背,技巧十足地替他揉捏僵硬的肌rou。在秦晗昏睡时厌酌已替他整理过一回,此刻再用心安抚着,修长温暖的手指温柔地一点点揉开僵硬的肌rou,在蜜色皮肤上舞蹈般游走,所过之处,坚冰化水,硬土生芽,酸胀一点点化作酥软的麻痒,没到四肢百骸。与性爱时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