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杏酒
“阿溟,莫要再灌阿阑酒了,你看他都醉了。”
发束嵌珠宝冠,一袭银湘二色皇子常服的少年轩眉一笑,凤眸含星,面庞犹带着几分尚未长开的稚气,俊秀的小脸上一派的天真烂漫:“二皇兄,不过才两三盏呢,几口的事儿……怎的就是‘灌’了?”说罢一手扶住谢阑有些摇摇晃晃的身形,关切道,“阑哥哥,没事儿罢?”
萧聿颦眉摇摇头:“这杏花酿尝起来恬淡甘冽,实则后劲颇大,甚少喝酒的人饮了容易醉的。”
见谢阑已是眼角眉梢晕染开了桃花似的一片薄红,半睁半阖的眸子水色漾漾的,半靠半抱在萧溟怀中,萧聿转头望向大殿高台之上,方满一月的小婴儿不耐繁琐仪式,一直在嚎啕哭泣,是以延初帝与德妃在礼毕后,已是各抱着一只绣有金凤金龙的襁褓先行离去了。
陛下这尊大佛不在,吐曜宫中氛围登时松快下来,蝉冕锦衣满座,金香觞暖盈殿,玉鸣佩舞,人声鼎沸,萧聿沉yin了一下,招徕一个侍酒内宦,道:“送谢公子去吐曜宫我的娑罗寝殿中歇息。”
巨大的华彩灯檠映得殿中煌煌如昼,萧溟正扯散领口,闻言道:“二皇兄,让我送阑哥哥去罢,我正好顺道回良璞殿中去换件衣裳,有些热。”
此时,一行衣饰绮绣之人走向此处,萧聿望去,为首之人是他未婚妻子兄长、楚河郡主的长子徐洵,但见他手擒羽盏,似要同自己有话要讲,二皇子偏头冲对四弟微微颔首,便起身迎了上去。
萧溟挟拉着谢阑起身,向吐曜宫后殿走去。
回廊上琉璃灯蔓延一道蜿蜒光亮,萧溟不假他人之手,然而扶着谢阑的脚步有些踉跄。谢阑身形虽是瘦削,然而毕竟年纪大上两岁,比四皇子还要高一些,使得少年一路下来颇为吃力。停了歇息一口气,打量着灯下这人柔和的侧颜与朦胧的眼睛,醉成这样,明天起来时,谢阑怕是连自己睡在哪儿都不知道,突地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揽下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心念一转,萧溟对跟随身边的那内侍道:“你退下罢。”
小内侍一愣,期期艾艾道:“四殿下,二殿下的吩咐……”
萧溟不耐挥了挥手:“我又不是识不得路!这里转过去就是二皇兄的娑罗殿了,我的良璞殿也就在那斜拐过去的地方,退下!”
小内侍略作犹豫,最终也只得领命离开。
萧溟见他身影已是拐过长廊,四下里突地只剩他与醉得昏沉的谢阑两人,骤然静了下来,晚风熏微,大殿中丝竹舞乐的悠扬之声远远飘荡,廊外踏莎苑中春末初夏的蛩鸣轻浅。少年狡黠一笑,将谢阑打横抱到了逶迤的廊椅上,开始解他的衣衫。
云绯管束萧溟一向甚严,犹忌年少贪恋yIn色,萧溟的长汀宫中,若是哪个宫娥敢行那以色惑主的狐媚行径,若发现后经由查实,是会直接被逐去掖幽庭。因而少年如今已是快要满了十五,对男女之事也只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那一层薄薄的窗纸似是依然欲盖弥羞地蒙着旖旎春色。
不过这般严苛有着显着好处,延初帝因着大皇子采猎荒yIn之事不满已久,多次于合璧堂中斥责萧弈,对舒幼悟更是多有微词,两人每每于贵妃的归轮宫中常因此事闹得不欢而散,如此愈发坚定了云绯令儿子修身自持之心。
因此现下少年去解谢阑衣衫,实则并非存了yIn亵之意,只是狡童心性,单纯恶作剧一番,想让谢阑醉睡在外被人发现时出些丑而已。
初入夏的夜风还有些凉,谢阑醉意稍醒,微微动了动。
萧溟抬起头时,谢阑正扶着身后美人靠欲要撑起身来。
四片唇轻轻擦过。
只觉出了什么,异常地轻暖柔软,蜻蜓点水般掠过,带着一点杏花的气息。
似是花开陌上,春风轻缠马足,拂散而去,雪灵骢玉面郎,飘飞的粉白花瓣落在少年的唇上,那人回首噙笑,正是那双令人心口酸涩甜蜜,怦然心动的眸子。
血气腾地漫上颈脸,直如那煮熟的虾子蟹壳般红艳一片,待到萧溟反应过来时,他已是将只着着凌乱亵衣的人抱进萧聿的寝宫后落荒而逃了。
谢阑倒卧在披拂的帐幔间,朦朦胧胧中,褥榻似是陷下一块,有人上了床来。无力思索,但觉腰腹处力道收紧,一双温热的手探入了亵衣的下摆,摩挲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不多时便扯拽下了丝绸的里亵。
修长有力的手指挑入娇嫩敏感的rou里,探进最为隐秘的私处,谢阑微微喘息,神志模糊昏沉,大腿内侧的软rou被狠狠地揉搓捏弄,整个人被拉扯摆成了跪趴的姿势。意识涣散下且酒后身体沉重,不断软倒下去,根本跪不住。
这甚是不配合的抗拒行为显然激怒了身后同样醉意熏熏之人,动作愈发粗暴,双手狠狠在那雪玉似的tun瓣上扇打两下,直将那两团凝脂也似的软rou抽得直颤,双腿被粉开到最大,纠缠间发簪散落,裂锦似的乌发泼墨般垂洒在细如白瓷柔如暖玉的肩背上。
身下之人无力地跪趴着,腰肢塌下,陷出两只浅涡与背脊沟壑,tun瓣因着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