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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午一路向山下跑去,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一个修士有飞行的法宝,只是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奔跑了。
直到在快接近白道的地界时,他看到一个黑影蜷缩在树影之下。
许是一具尸体吧。
只是尸体而已,他本该毫不犹豫的略过这具不相干的尸体去找他的小怀,可鬼使神差的,戚午停下了脚步。
他缓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在看到那人身上污浊不堪的白衣时心中猛的一紧。
不怪戚午觉得这是尸体,他身上包括露出来的皮肤都染上了血污和泥土,更别说背上他一道几乎半臂长沾满淤泥已经微微有些溃烂的伤口。
戚午颤抖着抱起这具几乎气息全无的身体,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将怀里人的脸翻了过来,即便这人脸上脏乱不堪,戚午依旧能看出这人洗干净之后该是有多么的风光霁月,如果不是脸上原本应是黑耀石一样澄澈的眼睛现在只剩下两个满是血污的黑洞的话···
可就算是这样,戚午也一眼认出了这就是他刚刚才找到,满心欢喜的想要见到的竹马,严兴怀。
心脏似乎像被黑暗完全侵蚀一样,连疼痛都细密的缠上心脏让戚午有种窒息的错觉。
他以为原本贫瘠干涸的人生刚有了好的转变,就要结束了吗?
戚午浑然不知现在的自己赤红着双眼,身上的灵气毫无章法的在体内冲撞着,俨然一副快要癫狂的样子。
就在这时,怀中人那微不可查的呼吸如同声势浩大的撞钟,打破了戚午混乱的思绪。
还活着!
戚午手忙脚乱的拿出芥子袋中最好的丹药,不管有用没用统统往严兴怀的嘴里倒。
直到严兴怀气息平稳了,戚午才冷静了些,他小心的俯下身子,戚午自知自己身体高壮,一不小心会压倒身下脆弱的竹马,便用手分开,撑在严兴怀身体的两侧将耳朵轻放在严兴怀的胸膛上。
“咚···咚···”
是小怀的心脏在跳动···
他还活着···
戚午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是的眼泪。
戚午冷静下来之后便迅速的带着严兴怀离开了。
原本戚午想在外面找个地方安顿严兴怀,但一来小怀这次伤口蹊跷,不像是他们魔修所为,二来小怀的身体现在需要治疗,不宜颠簸,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将严兴怀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直到将严兴怀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干净之后,戚午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他趴在床头看着伤势过重昏迷不醒的竹马,明明不是时候,他却有些开心了笑了笑。
严兴怀,你没有死真的太好了···
戚午知道和从小捣蛋,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自己不一样,严兴怀从小就是个正人君子,这本是好事,可坏就坏在他过于正直了,即便是家中族弟只要做了坏事他从不包庇,更遑论他人,那时他们即便身份不俗,家中子弟不少,可因着严兴怀的性子硬是处的只剩他一个朋友。
他不免想到也许是因为严兴怀太过正直的性子才得罪了人,以至于被别人下黑手差点命都没了。
戚午Yin鸷的看着严兴怀背后的伤口,不管是谁伤害了小怀,他都要付出代价···
5
戚午打算得好好的,等小怀身体稍微好一点,他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灵药可以让小怀的眼睛好起来,即便好不起来也没关系,他可以一直陪在小怀的身边,做小怀的眼睛。
可戚午千算万算,却独独算漏了那个变态。
这次变态并没有使用定身术,他甚至没有捂住戚午的眼睛,只是用一种细软的绳子牢牢捆住了戚午的身体,这绳子细细软软看似一碰就断,可不论戚午怎么挣扎都无法弄断,这怪异的绳子似乎是一件灵宝,在绳子的摆弄下戚午不得已双手撑在外间的桌子上,tun部向后翘起做出一副羞耻的姿态。
变态来之前,戚午已经打好水准备为严兴怀清洁身体,却在刚走进外间的时候被变态拦下,水盆中的水撒了他一身。
因为需要照顾严兴怀的原因,这几日戚午穿回了往日宽松的衣物,而此刻却因为衣服上沾了水,布料紧紧的贴在戚午壮硕的nai子上,而被水一激,戚午的两个nai头不受控制的挺立起来,在柔软的衣物上顶出两个小包。
变态这一次似乎格外的急切,他用手掌捂住戚午的眼睛,然后伸出舌尖,亲吻戚午的嘴唇。可戚午气急了,合紧唇瓣不肯放变态的舌头进来,直到变态捏着戚午的nai头狠狠一掐···戚午吃痛,下意识的张开嘴才让变态抓到机会,他贪婪的搅动着戚午的口腔,将戚午的舌头的吸麻了。
直到戚午快要窒息了,那变态才恋恋不舍的放过他。
“你他妈八百年没干过女人了?”戚午啐了一声,皱着眉头,那人的手不大,皮肤细腻甚至隐隐带着青竹的香味,却始终牢牢的捂着戚午的眼睛。
那人不说话,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