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衾没想到,秦攸之会这么快来找他。翌日早晨,楚风阁还没开门呢,这位走到哪里都有特权的小阁老就推开了他花房的门。
玉衾倒是已经醒了,小竹还伺候他擦了脸漱了口,但他懒得起身,于是发丝蓬松、衣衫不整地歪在床上,随意吃着点心看话本。猛然见秦攸之进来,他手里的书都惊得掉床下去了,赶紧拢好衣领,就要起身行礼。
却被秦攸之按回床上,扯开他的领口,凑近前仔仔细细查看他脖颈上的掐痕。男人带着室外微凉温度的鼻息扑在玉衾颈侧——他竟然凑上前,在玉衾脖颈掐痕处闻了闻。
“秦……”玉衾刚开口要问,就感觉到什么温热shi濡的东西触碰在他的肌肤。
——秦攸之竟然又伸出舌尖,在他颈部掐痕处舔了一下!
玉衾猛地打了个哆嗦,心里不由忐忑:“秦公子一大早来找玉衾,是要与我……白日宣yIn么?”
秦攸之轻笑一声,压低嗓音,在玉衾耳边回答:“白日宣yIn,也未尝不可。”
说着,他抬手探入玉衾寝衣下摆,抚在玉衾的小腹,缓缓摩挲,然后顺着肋下转向身后,在玉衾脊背嫩滑的肌肤上轻轻游走。
玉衾咬着唇,呼吸骤然急促,身躯微微战栗——却不是因为动了情,而是疼的。那些鞭痕还未完全消散,虽说穿衣不受影响,被人触碰却依然有些疼痛。
秦攸之不知为何又笑了一声。他细细密密地亲吻玉衾的颈侧、耳垂,然后声音极轻地问:“既然身上有伤,你为何不用药?”
玉衾愣住。
“自从进屋,我就没有闻到一丝消瘀止痛的药味。”秦攸之将玉衾抱在怀里,温柔地爱抚着他的身躯,问出的话却仿佛一条细细的毒蛇,攀在玉衾颈边,似乎随时都能咬他一口,致他于死地,“尝了你脖子上的伤,也没有用药的味道……我记得,楚风阁有很好的化瘀药油,专为承欢小倌准备的,前晚身上留下的欢爱痕迹,只要用了药,次日就可消去。你,为什么不用?这伤,是刻意留下来,给谁看的?嗯?”
玉衾抿着唇,眼睫低垂,不回答。
秦攸之将他放开,嘴角勾着一抹玩味,却没再追问,而是俯身将玉衾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志怪话本?呵,我还以为你在读兵法呢,比如……苦rou计?”
玉衾徐徐叹出一口气,嘴角微翘,抬起眼睫,不闪不避地看向秦攸之。“小阁老,”他道,“果然敏锐。”
“见多了而已。”秦攸之无所谓地随手翻着志怪话本,“所以,你当真是在陷害徐琦?”
玉衾低头理好方才被扯乱的衣摆。
“我只是想活着。”他语气平静,理所当然,“我知道,小阁老和七爷,不可能护我一辈子,或许一年,或许半载,甚至,三个月?一个月?既然明知保护伞撑不了多久,那自然要在伞还愿意为我遮风挡雨的时候,闯过面前最滂沱的风雨……不是吗?”
秦攸之又笑了。他侧着脸,微微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问:“你就不怕我向七爷告发你?他若知道你利用他,定会把你按在地上狠狠蹂躏,直到你认错求饶。”
玉衾想了想,忽然抬起手臂,大胆地勾住秦攸之的肩颈,靠上前,凑近秦攸之耳畔:“不管是狠狠蹂躏,还是白日宣yIn,只要能让徐琦离开教坊司,玉衾甘愿。”
秦攸之哈哈大笑,抬手钳住玉衾下颌,狠狠吻上玉衾的唇,将人压在床铺里。“那咱们就先白日宣yIn,”他抓住玉衾手腕,覆向自己身下早已勃起的阳物,“若是让我满意了,或许,我可以帮你免了那‘狠狠蹂躏’的罚。”
玉衾乖顺地伸手解开秦攸之的裤带,将蓄势待发的阳物放出来,握在掌间爱抚片刻,然后他趴下身,将阳物gui头含进口中,温柔地舔舐吞吐起来。
秦攸之舒适地叹出一口气,手掌再次穿入玉衾寝衣,沿着少年弓起的脊背缓缓向下,探进玉衾裤腰。他的手指插进玉衾tun缝,寻到那处柔软的xue口,按揉片刻,用力顶进一个指节。
“真紧。”秦攸之笑道,“之前每次入你的身,都是先被七爷cao开过的,今天倒是能尝尝头道茶的滋味。”
玉衾含着秦攸之的阳物,抬起眼睫,由下向上,弯起眼角露出一个微笑。
看到这个笑容,秦攸之的rou棒顿时又胀大了一圈。他笑着骂了句脏话,抽出在玉衾身后进出的手指,加了第二根,猛然刺进去。
“唔!”玉衾难耐地闷哼一声,吐出秦攸之的阳物,呻yin着喘息了几下,才再次伸出舌头,继续舔舐。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隐隐约约的喘息呻yin和yIn靡水声。
直到三根手指可以顺畅地在后庭出入,玉衾起身,从床头匣子里摸出香膏盒,挖了一块在掌心揉开,尽数涂在秦攸之的阳物上。
秦攸之一把将人按成趴伏的姿势,连亵裤都没给玉衾脱掉,直接扶着身下硬胀发疼的阳物,贴着玉衾亵裤裤腰,顶进玉衾紧致的后xue。
“哈啊、慢、慢些……”玉衾低呼一声,“疼……”
秦攸之果然立刻放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