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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白念撞见犯罪后恐怕也不会昧着良心视而不见,不会眼见受害者被迫害而不管,这么看来,白念应该是用某种方法帮了受害者。
沙迁看了眼手里的《见义勇为确认书》,视线扫到C市公安局某分局的落款。
在某分局,他还真有个做警察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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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迁干等了两个小时以后,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从局里出来,几步迈到沙迁跟前:“你女朋友的事我找人打听到了。”
沙迁站起来:“怎么样?”
在沙迁当初住在富人别墅区地下室时,他认识了不少有钱人家的孩子,其中有像李知新这样无害爽朗的,也有像眼前这位南警官一样嚣张跋扈的。
那时候他们都才十岁出头,南星阔当时在那片小区几乎是混世魔王一样的存在。为人乖张暴戾,四处打架斗殴,偏偏打架还没怎么输过。而沙迁这种性子,自然见不得嚣张的人,那时没少跟南星阔打得头破血流。
沙迁不服输,南星阔不爱输,两人打不出个绝对优势的输赢,便从小打到大,一直打到沙迁去外省读大学。
半年前,见面必定互殴的两人在路上偶然遇到。那时候沙迁和南星阔身边都站着各自的好友,李知新和王子琪紧张到气都喘不过来,他们深知沙迁和南星阔一遇到能打成什么样子,顿时心惊rou跳,感觉气氛肃杀,生怕他俩这一冲动,双双打进医院。
但最后,沙迁和南星阔竟然谁也没动手,只冷淡地看着对方。
沙迁瞥了眼南星阔,道:“算你走运,女朋友不给打架。”
南星阔冷笑一声:“算我倒霉,女朋友不给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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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阔惊讶于向来眼高于顶的沙迁竟然会低头来找他帮忙,他认识沙迁十几年来,从没想过沙迁还会有跟他道歉,承认过去不该跟他斗狠的时候。
南星阔这人也不太记仇,眼见着没了女朋友的人这副落魄模样,能帮的倒也还是帮了点。他把一张报纸递给沙迁:“案子的笔录没办法给你,不合规矩。但好在办案的同事当时留了我们局破案的报道,你可以大致看看。”
南星阔指了指报纸上莫近的照片:“这个人叫莫近,落网前,他在东区连续犯案了好几起,一般都选取没人的小巷子动手。笔录上说,他在东区猥亵一个服务员时你女朋友刚好经过,她本来撞见了想赶快走的,但后来没办法说服自己当没看到,又折回去帮那个被猥亵的女孩子了。”
沙迁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照片,没说话。
“我觉得你的怀疑有道理,莫近的嫌疑还真的不小。”南星阔道,“他是个偏执狂,看几个受害人的描述,莫近完全不认为自己猥亵是错的。但是你一定想不到的是,莫近落网后悔罪态度好极了,不管是在局里还是在法庭上都忏悔得很深刻,现在想来,他这个人可能很擅长掩饰,当时是为了极力争取轻判。而你女朋友遇害的这个案子……”
提起沙迁已故的女朋友,南星阔有意看了眼沙迁,确认不会太刺激沙迁,才开口:“凶手对你女朋友行凶后,逃跑方式非常有计划。我们确认罪犯逃跑路线通常是根据罪犯的身高,服饰等特征追公共区域的监控,可这个凶手非常针对这一点,他在两个小时内换了好几套衣服,你前一秒还在追踪蓝色衣服的短发男人,他下一秒就可能在你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变装成其他模样了。好在看监控的同事负责,一点一点抠,凶手换了几次装他都盯到了,可一路上像障碍物遮挡,洗手间,监控死角这些,凶手统统利用上了,配合变装,这提高了不少追踪难度,而且他每次换装以后的路线都会跟之前不同,加之更换了好几次交通工具,最后完全消失在公共监控里。”
“我还帮你问过监狱系统的朋友。”南星阔看沙迁一直默默听着,便继续说他掌握的情况,“莫近坐牢的两年里,跟他关系最好的是个巨额诈骗犯。那个诈骗犯曾经被通缉十年才落网,没准莫近在那个人身上取了什么经,学了些反侦察和逃避通缉的方法,从而策划了完备的脱身计划。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凶案他策划了两年,自然备了不少应对方案,现在他心里怀着坐牢的不甘和仇恨,还学了这么多反侦察的东西,他比两年前难对付多了。他不一定多高明,但我可以断定,他绝对非常难缠。”
沙迁收起报纸,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
南星阔微微挑眉:“真想不到,你还有跟我说谢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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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阔值得起这句谢谢,这些信息对沙迁来说实在至关重要。
以前不知道莫近的长相,即便莫近向沙迁迎面走来,跟他擦身而过,沙迁也认不出他,无从防备。现下清楚对面的五官,一切就好办了很多。
再次穿越回去,沙迁变得有方向了不少。
他跟白念一起外出时都会注意周遭有没有人尾随观察,终于,沙迁在某一次跟白念逛街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