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是如此糟心的日子?
他用余光瞥齐佑天,青年剑修被扇了一巴掌的脸红印犹在,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模样。
被调戏的天君没有抗拒,他声音平稳地答:“如果这是云芙上仙的要求,是你的命令,在下必会遵从。”
眉眼清俊不染凡尘的天君,当真伸出了手去够云芙的脸,他一点点低下头来,在云芙眉间轻轻一吻,一触即分。
这个吻清浅的,仿佛是蝴蝶振翅的一下,没有柔情不见爱意,当然不能让云芙满足。
她皱眉,伸手去握天君的手,五根手指缠了上去就不松开,“怎么,你每次都叫我云芙上仙,还不肯叫我的名字?对你而言,我只是你的上司?”
“自是如此。”天君一丝不苟地答,“上命难违,云芙上仙的一切命令我都会遵从。”
这个器灵,他怎么能如此有趣呢?本来该愤怒的云芙,听到天君如此不近人情的话,反倒咯咯笑了,笑得眼睛明亮脸颊染红。
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分外严谨的做派,让云芙对天君兴起了好大兴趣。越是碰上这种正经之人,云芙越是喜欢逗弄他们,看他们最后溃不成军只能被她捕获。
对于天君,云芙也有这种志在必得的把握。她毫不忌讳地屈身向前,整个人半靠在天君怀里,一根如玉手指戳弄着天君的胸口,“真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
“哪怕当着他们俩的面,我要你与我共赴云雨,你也肯?”上界女修含着笑,凑在天君耳边问。
虽然是一副窃窃私语的模样,她的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其余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白羽咳嗽了一声,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这位云芙上仙么,未免有些太豪放了。她也不问问他们俩想不想看,自顾自就开始调情,真当别人都是泥捏的人偶不成?
哪怕糟害人,也不必非得用这么恶心的法子吧?可怜天君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碰上这欲求不满的女修,当真是一出好戏。
这声咳嗽坏事了,云芙立刻注意到他的存在。她从天君怀里钻了出来,稍转头打量他,“地君有何意见?”
“在下并无意见。”白羽说,“既然二位有如此兴致,请容我先行告退。齐佑天,你也别看了,难免唐突了云芙上仙……”
看杨鸣那副德行,他师妹估计也好不了多少。万一云芙起了兴致,非得让他也掺和进来,那可就太糟心了。
至于天君么,就自求多福吧。反正天君能在这位霸道女上仙面前糊弄了这么久,瞧模样还是元阳未失,他也不用白羽Cao心。
白羽一边说一边拽齐佑天的袖子,一直和他作对青年剑修也乖顺极了。他紧跟在白羽身后,两人极有默契地一边点头行礼,一边后退,当真是一副被上仙美色所震慑,不敢直视分毫的懦夫做派。
眼看终于退到大殿门口,云芙却懒洋洋地唤:“等等,我还有话说。”
白羽脑子里立时有根弦绷紧了。他觉得这位行事豪放半点也不忌讳的云芙上仙,肯定会说出什么非同一般的话来。
大殿内的空气好像都停滞不动了,那股子腻人的香气加倍浓重,黏在白羽的鼻子边就不肯走。
白羽呼吸着这股要命的香气,觉得既腻歪又心烦。
云芙撇下天君,一步步向他们走来。她那双妩媚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捉住了耗子的猫,“齐佑天我问你,我师兄杨鸣,为何现在还没回来?”
“在下不知。”齐佑天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云芙轻蔑地一撇唇,“你说谎。”
被质疑的齐佑天毫不惧怕,糊弄人的话张口就来,“在下虽然和杨鸣上仙一起去了摘星楼,但上仙布置完法阵以后,就让我先回来了。至于上仙去了何处,在下并不敢问……”
“嗤,你还挺会撒谎。”云芙绕着齐佑天走了一圈,她个头虽矮,此时却显出一种气势非凡的气魄来,似乎整个人也因此拔高了一大截。
隐隐然,大殿里剩下的三个人的眼睛,都紧盯着云芙看。
云芙不慌不忙,格外笃定地说:“若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错,师兄自然会传信给我。以他的性格,绝不敢擅作决定。”
停顿了片刻,云芙忽然厉声喝问:“齐佑天,你老实交代,师兄他究竟去了哪?!”
齐佑天回答得仍是那四字:“在下不知。”
云芙的眼睛一点点眯细了,其中似有万钧雷霆蓄势待发,“跪下,你给我跪下!”
齐佑天兀自不动,于是云芙气急败坏了。
区区一个低贱的下界修士,对她撒谎还敢抗命不跪,死了都活该!云芙一甩袖,就要扇齐佑天一耳光。
这一下狠厉耳光,被白羽不动声色地拦下了,他半阖着眼睛说:“上仙何必为难一个小修士呢?他也不敢盘问杨鸣上仙的行踪,云芙上仙最是心软慈悲,不如饶他这次吧。”
云芙的手被白羽捏住了。他体温稍凉,触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