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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讪讪地拍拍屁股,专心吃饭,然后去化妆间上妆。
头套在昨天已经做好,只需固定在脑袋上,不过也挺费劲,再加上妆容,怎么也得一小时打底。
九点一刻,苏鸿儒坐在户外的导演椅上,和场务道具摄影最后确认了一遍,又看看远处准备就绪的演员们,才开始了第一镜的拍摄。
使臣孟暄带着一众人马从京城出发,远行上万里,遇过山贼,见过野兽,历经艰辛后终于抵达了维塔族的边缘地界。
可是回头一看,随从们一个不剩,有的牺牲,有的失踪,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苟延残喘。一身华服早已狼狈不堪,齐整的束发也披散着,干净的双手也沾满了不少黑污。
这一小段镜头将在后面补拍,今天的第一个镜头便是孟暄抵达维塔族的场景。
“各部门准备,action。”苏鸿儒拿着呼叫机说。
孟暄经过一片茂密森幽的森林,时而听见猛兽的低吼声,却又寻不见身影,唯有恐惧盘踞在心头。
见前方明光更甚,狭窄的路也开阔了些,想来是出口,不由加快了脚步。
拂去两旁的树枝,他站在出口,看见一望无际的草原,无垠茵茵,三五马群悠然自在地走着,天空翔鸟掠过……
正当他心头一松时,身后突然窜出一只豕,体型庞大,鼻孔呼出大气,像是看见食物一般眼睛泛起了绿光。
孟暄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哪有功夫招架这等不识人性的凶兽,拔腿就跑。
可是他越跑,豕就追逐得越凶,眼见着要成为盘中餐口中食了,脚步越发凌乱,直接摔到在了地上,回头看着野兽,双手发颤,眼中惊慌,一点一点向后面挪动。
豕吼叫两声,慢慢向他走来,凑在他脚边嗅了嗅,鼻孔翕动,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
“啊!!”他惊呼出声,然而下一刻却听见“嗡”地一声,急促凌厉,是利箭穿透空气射.中目标的声音。
豕扬天嘶叫,自顾自地扭动起来。
他这才看见它的后颈中了一箭。随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接连几箭落在豕的身上。
他定睛远望,瞧见一个红色身影驰骋而来,渐渐看清后,才发觉是名少年,长发随风扬起,伴随着所有若无的铃声。
少年手中挽着大弓,动作迅猛矫健,例无虚发。
野兽已经停止挣扎,倒在地上流着血。
马匹在他前方停下,少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里泛着如同野兽一般桀骜野性的光,却极为好看,澄澈得如同此刻的天空。
孟暄伤口在流血,疼痛缠身,仍保持着礼节问:“多谢公子相助,敢问公子是何人?”
少年盯着他,不说话。
“在下孟暄,可否与公子打探一事?你可知维塔族怎么走?”
少年仍不说话,闪烁着光的眼睛有些迷茫。
“公子?”
少年翻身下马,绕着他转了一圈,扯着他的衣袖瞧了瞧,又蹲下攥紧他的衣脚,掀开外衣,见到白色长裤,神色颇为好奇。
孟暄艰难地扯回自己的衣服压住:“公子,此举不雅。”
少年蹙眉,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作势要扒他的衣服。
“万万不可,此乃我最后一套衣物了。”孟暄捂住自己的衣物,往旁边一倒,摔在豕的血泊里,本就狼狈的衣物更加没眼看了。
少年却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拿出一捆麻绳,将豕的四肢和脖子捆绑好。
做完这些事后,吹了一声口哨,没多久,便有几个年纪稍显小的男儿骑着马赶来,几人叽叽喳喳地说了些孟暄听不懂的话,少年又鄙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每端绳子交给其他几个少年。
口哨声起,几匹马向着不同方向奔去。
“……”呕。
饱读诗书的孟暄头一次亲眼见识到五马分尸,血水溅开,几滴溅到了他的脸上,险些吐了出来。
少年吩咐其他几人先行回去,又骑着马儿绕了回来,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孟暄也叽叽歪歪说了半天。
都没听懂。
少年一气之下,直接捞起他就往马上扔,横放在身前。
骏马奔跑起来,孟暄一时分不清是被咬过的腿痛,还是被颠着的肚子更痛,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着什么。
“过。”
这场戏拍了四次,总算是过了。
江轻勒紧缰绳,马上有工作人员来扶着蔺寻下马。
第一天上戏,蔺寻可算是受够了苦。不停地跑,不停地被恐吓,就这被捞上马的戏份就挺磨人的。
其他几位群演又是第一天上戏,由跟组的几位语言老师临时教了几句简单的词汇,结果有个小男孩总是笑场,弄得这场戏拍了好几次,他也在马背上颠了好几回。
他坐在椅子上,见江轻走过来,适时作出痛苦的表情:“江老师,我好痛。”
江轻毫不留情地一拳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