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邱鸣旸列出一大堆不知者无罪的道理后,柳源晁决定暂时饶了他。
柳源晁坐到庄周粱旁边,抬起胳膊环上庄周粱的脖子,使了点力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一副宣誓主权的架势。
庄周粱在外从来不扫柳源晁面子,很乖顺地往柳源晁这边靠,柳源晁看向沙发对面的邱鸣旸问:“你小子怎么回来了?”
“被大伯骂回来的呗。”
邱鸣旸是柳源晁的表弟,也是万盛集团老董的侄子,那个和薛顷订婚的女孩子是邱鸣旸的堂妹。
他们这些深城富家之间牵牵绕绕的关系始于上两辈,几家之间不亲不远,除了股份关系,就只属于宴会上碰见会多聊两句那种。
柳源晁跟邱鸣旸小时候关系很好,大了之后随着共同话题的减少,关系也就不冷不热。
邱鸣旸说自己的堂妹最近喜欢上了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是她爸子公司新升上来的一个老总。
本来两人都已经订婚了,她爸也让自己的准女婿入驻了董事会,挺高兴一事儿,结果一个月前那女婿突然要辞职、退婚、转出股权,一顿saoCao作让人看不懂。
要不是那女婿是自己亲自挖过来的,邱董还以为是哪家派来的商业间谍呢,那货辞职的时候公司一大半人都跟着走了,走的还都是Jing英骨干。
本想着另起炉灶的小年轻还需要一段时间生火,邱董也准备把这不知深浅的人的火苗给掐了,却没想到人家在半年前就把火生好了,还是一把旺火。
半年前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在深城悄咪咪扎下了根,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它时,它在暗处悄然壮大着。
这家公司负责人之一就是薛顷。
现在邱董再想掐,倒也能给他掐了,但少不了要自损,而且这自损多少,还真不是能估量的。
最重要的是,邱董的女儿,邱鸣旸的堂妹不许自己父亲那么做,就算那个人渣毁了婚约,让这位一向高傲的大小姐被众人嘲笑,她也只说是两人和平分手,让自己父亲不要去对付薛顷。
邱董咽不下这口气,骂骂咧咧把邱鸣旸叫回来,商讨对策。
哦,对了,邱鸣旸是个天才律师,被自己大伯道德绑架绑回来,让他暂时做个免费的法律顾问。
可见,不管你律法学得多好,你都不能保护自己免受道德绑架的侵害。
邱鸣旸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继续说:“不过啊,那个薛顷长得是真好看,身材也绝,要不是念在他曾经是我妹夫的份上,我真想睡一睡他。”说完邱鸣旸还回忆了一把跟薛顷说话时的场景,面上浮着一层轻浮。
“欸,哥,你说他现在不是我妹夫了,我下手的话……”
柳源晁的脸越来越黑,手里的玻璃杯出现了gui裂,邱鸣旸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才堪堪住了嘴,一脸‘他是犯病要吃小孩了吗’的表情看向庄周粱。
庄周粱挤出一个想陪柳源晁一起吃小孩的笑容看着邱鸣旸,回道:“你可以试试,能Cao死他最好。”
“嚯,嫂子说话真带劲儿!”
那晚回去,柳源晁迫不及待把庄周粱压在床上捅了进去,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总之很焦躁。
还好,庄周粱一直都有给他回应,任他摆布,结束的时候,庄周粱颤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吻遍了他全身,最后一吻落在柳源晁唇上。
他累了,便趴在柳源晁身上,微喘着气,哄着柳源晁说:“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把我关起来,让我只能看见、听见、摸见你。要是有一天我腐烂了,那我身上也只有你的味道。”
柳源晁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轻声说:“你知道我不可能那样对你。”
“那我对你也不会太坏。”
“你一直都很好。”柳源晁摸着庄周粱shi热发软的身体,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望着天花板迷茫而又诚恳地说:“我只是不想我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被别人踩进泥里,总觉得我护不住你。”
你好像一听薛顷的名字,就会失魂落魄。
庄周粱在柳源晁心口处轻吻了一下,笑道:“那我在你心尖儿上造一座监狱,住里边儿,别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柳源晁不傻,他在庄周粱对薛顷最失望的时候趁虚而入,所以他一直害怕,害怕有一天庄周粱对薛顷不再失望。
他怕管不住庄周粱的心,他也害怕管狠了,平白无故让庄周粱承担一份来自他的担忧所形成的压力,那份担忧他独自担着就好。
柳源晁紧紧抱着庄周粱,两人胸膛互相压迫,都想着要是能这样一起窒息就好了。
·
柳源晁和庄周粱拍的情侣视频上了热搜,评论区祝福如浪chao,汹涌着要淹没视频里般配的两人。他们本就该溺毙在幸福里。
还有热心网友为他们写了同人文,与他们的故事大相径庭。
视频传开以后,柳源晁联系客服将自己的账号注销了。
深城的雪又落了下来,势头比第一次凶猛,大片雪花间没有一丝空隙,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