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盛宁正逗着鹰,他逗鹰跟逗鸟似的,啾啾啾的啜尖了嘴叫唤着,那鸟瞬间收了血腥,拿脑袋蹭着乔盛宁的掌心。
白繁漪见了也大着胆子靠近。
那鹰扑哧一声抬起翅膀,圆圆的双眼Yin冷的看着她,像是下一秒就要抬起爪子抠下她的双眼。
白繁漪踉跄一下,退了一步。
“这鹰性子野着呢。”乔盛宁的笑容凝聚在唇角,泠泠的寒光,背后是难以察觉的杀气。
乔盛宁一个后撤步,翻身离开白繁漪。
老关提着两柄弯刀迎面而来。
“阿乔!接着。”乔守道顺手就将腰间的佩剑扔给他。
乔盛宁飞身抬手接了。
剑是好剑,但是不趁手。
刘业和乔守道抱臂上观,乔守道背后shi了一身冷汗。
贵妃乔娇在家中习武不肯下功夫,学的有形无神。
给外行人看看还成,跟老关切磋?
老关一个不小心他就能去半条命。
“你很紧张?”刘业问。
“老关的本事,我怕宁先生招架不住,缺胳膊少腿。”乔守道冷汗挂了一脑门。
比起缺胳膊少腿的宁先生,他还是情愿乔娇当个整日胭脂涂面的全人。
“他要是在老关刀下都能缺胳膊少腿,我要他做甚?”
话虽是这样说,刘业还是握一手的汗。
老关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他的双刀有多厉害,刘业心里比谁都清楚。
一般人能在他刀下走个三五回合,已是不易。若是三五回合还是恋战苦撑,多半是要丢掉半天性命。
“大爷可后悔了?”乔守道见刘业眉眼紧绷,紧张处更胜自己,壮着胆子问。
他已经准备好,刘业一松口就去刀下抢人。
双耳仿佛不能闻言,目光只知追随那一道蓝色的身影。
只见乔盛宁一个回步飞身,老关抬步追上。
剑指咽喉。
老关脸擦着剑尖偏了过去。
刘业的神色渐缓,须臾之间又换上另外一式深沉。
乔盛宁的剑术单看剑风,端雅和正,实际上剥开剑风看招式,剑术毒辣凶狠,一招一式不留余地,皆是取人性命见血封喉的狠招。
这孩子什么时候练的这样血腥霸道的剑术?
乔守道胆战心惊的抬眼去看刘业的神色。
他都看出来了,他相信刘业也早就看出来了。
可是刘业泰然自若的继续看着,像是一潭幽静的湖水。
见老关偏身躲过,乔盛宁持剑一笑。
那笑容蔑视而冰冷。
他足尖一点,扶摇直上,衣带当风,像是睥睨天下的王。
老关举刀而上,抬眸对上那双血红的眸子,恐惧席卷吞噬。
像是再近一步就是无尽的地狱深渊。
“乔骁!!!”
眼看老关就要命悬一线,乔守道大喊!
来自原主身体本能的反应,乔盛宁偏过头去。
天地安静。
腰间温热,乔盛宁看着老关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紧接着而来的疼痛让乔盛宁捂住了腰间的伤口,疼的抱住自己的腰间,倒吸凉气。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好疼啊。
指尖漏下的阳光是冷的,窗外的雪也是冷的。
只有自己的血是热的。
昨天,师父的那把刀还是砍到了自己的腰间,怎么不管多努力都躲不过去呢?
还要这样多久呢?
大皇兄跟着大将军学剑术,青铜长剑古朴典雅,他练剑的时候汗水挂了满头。
可是皇爷爷说他的剑术端正刻板不知变通。
二皇兄跟着顶尖的江湖剑客学剑术,七彩的宝石镶满剑鞘,他舞剑的样子真漂亮。
可是皇爷爷说他的招式中看不中用。
皇爷爷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将是这梁国江山唯一的王。
盛世的皇。
他给我找来一个师父教我练剑,师父生的不知什么面孔,带着扭曲的面具,人也是扭曲的。
他来的第一天将我扔在了梁国西郊,给了一把断剑。
梁国的西郊狼群出没,我抱着那柄断剑爬上树梢。
我从没有爬过树,我自幼养在宫中,一言一行严守身为皇孙的礼仪,可是那一夜我为了逃命,衣衫褴褛,满手豁口。
我在树上待了三天,最后饿的不行爬了下来。
师父他在树下等着我,见我下来抬手就给了我一剑。
虽然只是剑柄但是我却足足躺了两天。
第三天我还想躺着,可是师父却将我提起来再次扔到了西郊。
我抱着剑又爬上了树。
这一次,师父没有给我一剑,他只是站在树下点了一把火。
我吓得从树下爬